拓跋凛置若罔闻,锐利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炎妃然抬眼,跟他的眼眸对上,心猛地一震,他深邃的眼眸深处隐隐闪着莫名的光芒。
“与你何干?”炎妃然看了他握着自己手臂一眼,挣扎着想甩掉他,但拓跋凛握得很紧,她蹙眉,掀唇冷冷道:“放开!”
“你去哪里?”
刚走出就见到拓跋凛由元华扶着往这边走来,随行的还有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高瘦个子,穿着青锦袍的男子。可能他的存在感很淡,炎妃然并没关注他,而对于拓跋凛的出现她并没意外,所以也不打算跟他打招呼,然而,在擦身而过时,拓跋凛突然出手拉住她。
而炎妃然接收到太皇太后对她暗中投来一眼,立即醒悟,谢过太皇太后的恩典后,乘机提出去接拓跋蔺,太皇太后想没想便准了。
想到此,原本追随周太后的人不再多言,赵氏一党更不会多说什么,唯独周太后和皇贵妃,她们心知太皇太后这次回宫,自己多日来的辛苦将付诸东流,心里很不甘心,但又无办反驳。
众人心一惊,太皇太后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拓跋蔺会被关押地牢,一半原因是周太后借题发挥,强加上去,然后他们在背后默默推波助澜,无罪也变有罪,可现在前有太皇太后为拓跋蔺撑腰,后有皇上醒过来,等他缓过口气后,必然会为拓跋蔺主持公道,到时拓跋蔺一得回势力,他们这些人必定第一个遭殃。
“怎么,你不同意?”周太后仍想说些什么,却被太皇太后阻止了,笑着看着她说:“还是你又想编排什么罪加在蔺儿身上?”
“太皇太后,这怎么……”
与此同时,太皇太后开口说:“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就按哀家的意思办吧。”
虽然不知谁下的毒,只要拓跋蔺是清白的,她才不管谁下毒,一个人作恶多了,老天爷定会收他,看,她还没有出手,已有人早一年前就对他下手了。
郭司膳掌管司膳房,亦是皇贵妃的外甥女,亲戚关系亲厚,如果她想在皇帝的饮食中动手脚,那是轻而易举,何况这种毒一般大夫根本查不出来的慢性毒药,倘若不是拓跋蔺提醒,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是离魂。
她话音方落,炎妃然已冷然出口,气势赫赫,在寝宫扩散开来,让一些仍想反驳的人顿时不敢吭声,尤其是皇贵妃,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皇贵妃你是想推卸责任啰,莫医师皇上中毒已有一段很长的时候,潜伏期约四至六个月,这表明,凡是能接触到皇上饮食的人都有嫌疑?若有罪的,是不是首先捉拿曹司膳呢?还有,这些年来,后宫都是你在掌管,而司膳房的失职也是你的职责!”
“虽然皇上醒过来了,可是,皇上昏迷是在他管辖失职,若他保护好皇上,皇上就不会受此罪。”
“怎么不行?”炎妃然问。
“不行!”出声音的不是周太后,而是皇贵妃。
因为之前刑部已验证过,那晚宴会所有酒菜餐具等都没有可疑,而周太后等人却因此将责任怪于拓跋蔺身上,现在查明原因,拓跋蔺可以无罪释放了。
凤相却在这时开口道:“既然皇上的病因已查明,皇上也醒过来了,是不是该把雍亲王放了呢?”
众人听了,大为吃惊,一时室里静止无声。
莫问当着太皇太后、嫔妃和众臣的面前,把皇帝昏迷的病因细述了一遍,只隐瞒了皇帝的毒已深入脾脏,无药可治的严重性。
皇帝的醒来,有人喜欢有人愁。
离魂这种毒莫问知道,但是他首次接触这样的病人,还好,他用针灸将皇帝体内的暂时抑制住,但毒性已渗入脾脏,无法解救。
经过莫问的针灸,皇帝终于醒过来。
……
元曹二人将信收好,知兹事重大,都谨声应了。
拓跋凛没有再多说,叫元华准备笔墨,快速地写了两封信,然后将一封交给元华,一封交给曹桓,并吩咐道:“一定要交到这两人的手上,经他们传递也不行。”
葛平思考了一下,道:“不能再等了!皇帝继续昏迷还好说,若他醒过来,肯定会调查所有事,到时只怕对我们不利。”
拓跋凛绕手揉了揉眉心,闭眼沉思了片刻,抬头问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葛平,“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的,连同赵昂,凤相等人都已进宫去了。”元华担忧的说:“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说什么?雍王妃带着太皇太后和莫问回宫?”拓跋凛躺在床上,听了安插在皇宫的密使来报,惊讶地坐起来。
太子府
……
因此,如果她的怀疑是真的话,那么,找来了莫问替皇帝诊治,皇贵妃肯定害怕事情会败露,所以,她刚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是她想多了,是以往的经历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拓跋蔺出事,最得利的是拓跋凛,他不但能复权,更是搬倒一块阻碍通往帝路的石头。
这么说,皇帝的昏迷会不会与她有关呢?
当时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想想,应该是说那时她来求自己救周家,她拒绝了,如今拓跋蔺有难,同样她也不会出手帮忙。
之后她曾在皇帝的寝宫外遇到她,她问她,“当初你们将周家的退路都堵住,该想到你们也会有今天的结局。”
她还记得那天宫宴,当她到周太后那里请安时,表面上她们和气,但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