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分三部分,步兵训练场、骑兵训练彻有射击场,而招亲的比试场地是在射击场,这个场地为了两部分,一边是用来练习射击,一边是竞技,竞技是给士兵们切磋武艺的地方。
皇家校场竞技区的设备比较齐全,各种武器整齐的陈列在旁边,场地也较大,可容纳一千多士兵站立而不显挤。
竞技区中央设有半丈高的高台,台上搭了红色帐蓬,前后帐帘掀起,内设有雅座,显然是方便监督员而设的。高台前面是临时搭起的擂台,是为第二局武术比试而设的,高台后方,是一片草坪,箭靶已排列好。
为了增添气氛,竞技区里鼓声四起,彩旗飘飘。
炎妃然走入竞技区,参赛者早已排好队伍,等候主考官的命令。由于参赛者要求严格,除了皇室子弟外,其他人必须是三品官员以上的子弟,所以人数并不多,但也有三十来人。
“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早已到此看热闹的轩辕瑶一见到她,立即朝她扬起手,炎妃然走过去,就听到她嘟嘴道:“姐,为什么靖王也参加比赛了?”
炎妃然瞅了她一眼,笑道:“那晚你没有听皇上说,所有适婚年龄的皇室子弟都要参加吗?”
轩辕瑶一听,沮丧道:“如果他赢了,那不是成了我的姐夫?”
炎妃然半开玩笑的说:“若他胜出了,那姐就让他娶你。”
经这些天的相处,她真心的把轩辕瑶当作自己的妹妹,可能是移情作用吧,因为她活泼乐观的个性与她的堂妹炎妃瑛如出一辙,都是一个爱吃爱玩的人,看到她就像看到炎妃瑛一样。
“你说话要算数哦。”轩辕瑶高兴极了,自上次在宫宴会上遇到他后,心里对他念念不忘,就是苦无机会接近他。
炎妃然含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瞥见多日未见的宇文拓踏上台阶,今天他身着靛蓝色官服,少了平时那种温文儒雅的气质,多出几分华贵和威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身穿官服的男子,其中一位她认得,就是在骊山时,为她解围的赵侍郎,不,现在应该是赵尚书大人了。
看情况,他们应该是这次比试的公正员。上到台前,宇文拓见到她,对同僚低声说了两句,便往她走过来,朝她微微福了福身,“公主,在京华园住得习惯吗?”
“还行。”见到他眉间隐约有一丝疲倦乏色,想必是因为*公主的病吧,她假意关心的问:“我听说了尊夫人的事,她目前还好吧?”
“身体已没有大碍,只是脑里还不清醒。”
“有请道士回来驱邪吗?”她记得宇文夫拓的母亲比较迷信,当年她不喜欢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她曾暗中拿了她的庚贴给高僧卜过,高僧说她命中带煞,克人克已,一生命运多舛。
她之所以知道,是跟宇文拓分手后,在一次皇宫里举办的群芳会里,无意中听到她跟辰妃说的。
宇文拓点点头,“嗯,这些事在下的母亲去请了。”
“你相信真有鬼吗?”她试探的问。
宇文拓没有答话,温润的眉眼深处有一股深深的痛楚。
见此,炎妃然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当初他心里够坚定,如果他能够对自己坦白,也许他们的结局不会如此。
又或者……
根本是个不可能改变的结局。
她和宇文拓的感情,即使没有*公主的加入,拓跋凛如果想设计她,也会想办法将她和宇文拓拆散,其实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是拓跋凛和周丞相以及董太尉。
“姐,你能送这块玉佩给我吗?”不甘被忽略的轩辕瑶突然插话进来。
“什么玉佩?”
“就是这块呀。”轩辕瑶扬了扬手中的玉佩,这是她昨晚在炎妃然枕头下找到的,一眼见到这块玉就知道是好玉,没有跟炎妃然说一下,她便挂在脖子试戴了一晚,早上起来身体暖暖,衣服穿才了一件也不感觉到冷。
咋然看到这块玉佩,宇文拓脸色遽变,忘记了该有的礼貌,一手将玉佩夺了过来,低头仔细端详。
“你怎么抢了我的玉佩。”轩辕瑶不悦的喊道,想伸手抢回来。
宇文拓轻抬手,避开了她的手,望向炎妃然,哑声问:“这玉佩你打哪里来的?”
他记是在她及笄的第二天,腰间里便挂着这块玉佩,那时她含情脉脉的跟他说,她很喜欢,然后又问,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当时他一头冒水,她有送礼物给他吗?
后来在他出征前一天,去跟她道别时,她又拿出玉佩,跟他说这是她送他及笄的礼物,希望他们就像玉佩里的蝴蝶一样,一生相依,一生相守。可是他记得,自己根本不曾送过这样的玉佩给她,但见她如此喜欢,就没有点破。
因为他潜意识里,喜欢她说的一生相依,一生相守。
在他们分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她佩戴这块玉佩,他原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它……
现今它在他手里,在阳光的映照下,地面上出现一对蝴蝶双双飞舞。
抢不回玉佩,轩辕瑶嘟着嘴站在一边,怒瞪着宇文拓。
“呃……”炎妃然吱唔了一下,眼角瞧见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便道:“是由雍亲王身上掉下来的,我忘记还他了。”
闻言,宇文拓深邃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像受到打击般,喃喃自语:“果然是他……”
他声音虽小,四周吵闹,可炎妃然仍能听清楚,情急下拉着他的手问:“什么是他?”
手上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