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妃然接过信函打开来看,咋看有几分像轩辕臻的字迹,董若婕能在这么断的时间里,能找到跟轩辕臻相似的字迹,让她实为佩服。
她道:“禀皇上,这并非乐平的字迹。”说罢,她请求皇上命人拿来笔墨,照着信上的内容写了一遍,让众臣鉴别。
众臣一看,两种字迹截然不同,旧的字迹绢秀,却显无力;新的字迹清秀飘逸,风格隽永,颇具韵味。
拓跋凛看了,道:“与给我那封信字迹相同。”
八皇子道:“信可以让人代写,但约太子殿下的却实乐平公主。”
炎妃然微微蹙眉,朝八皇子睨了一眼,这个八皇子是站在拓跋凛那边的,他这么说不是咬定她就是幕后主使者吗?
她正想发话,就听到赵国公说道:“八皇子说得没错,信可以让人代写,但也要以说有人拿此诬陷乐平公主,此信函不能成为证据,请皇上明鉴。”
嗯,这个赵国公果然是忠良之士,并没有被这些昏臣蒙闭了双眼,上次比试也是他在维护拓跋蔺,有可能是拓跋蔺那边的人。
武承帝捊着短胡沉思。
见此,周丞相站出来,道:“那么请问乐平公主,当时你又在哪里?”他这么一问,就算董若涵手上的信函不是乐平公主写的,但当时她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来,那么她也水洗不清了。
“皇上,乐平也在清华宫里。”
此言一出,众人惊讶的目光都往炎妃然投来,她却毫无紧张,在昨晚拓跋蔺告诉她,小安子和鞋女死了,她就猜到董若婕是想将这事推到她身上来,如果太子的说词也是一样的话,那么她想躲避也难了。再三考量,她决定直接承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承帝蹙眉问。
炎妃然往一边的拓跋蔺望去,见他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昨晚的约定了,若然董若婕一定要诬陷她,那就实说,即使两名证人死了,但她也有人证实当时的情况。拓跋蔺点头,意思是说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她将昨晚太监带她到华清宫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乐平感觉到不舒服,立即往向跑,但门外是锁着了,窗也被钉死了,听到人脚步声,我害怕,便躲到床底下。”
幸好华清宫的床与其他床不一样,底下是空的,有床罩遮掩住了,躲藏在那里的说法并无疑点。
听她这么说,拓跋凛和董若涵都不敢置信,当时他们在床上做的事不都被她全听到了。董若涵既尴尬又羞愧,拓跋凛内心更不是滋味。
“为何太监说是雍亲王约你见面你会去?到底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说当时在床底下,有谁见证?”周丞相追问。
炎妃然答道:“因为我身体有病,雍亲王说有秘方帮我,我以为那个太监是他的人,不疑有他的跟去,只是没想到那里会是华清宫。至于有谁做我的证人,文统领和雍亲王可以见证的,他们都是最后走出华清宫的。”
文泫站出来道:“臣可以做证,乐平公主的确躲藏在床底下,当时她发病,后来被雍亲王抱走了。”
“是的,皇上。”拓跋蔺上前道:“臣见到乐平公主发病,才抱走她,当时的情况皇上你也清楚的,臣第一时间派人告诉你,乐平公主不舒服,无法参加灯会,你才会派莫问前来看诊,至于乐平公主得什么病,莫问最清楚了。”
文泫又道:“引领乐平公主那位太监昨晚发现他被毒蛇咬到,不治身亡了,而华清宫里的酒菜是一名鞋女为偷会情郎准备的,可惜她自杀了,只留下遗书。”
这么重要的线索断了,经由禁军统领和雍亲王的供词,证实了乐平公主也是受害人之一,再加上莫问为乐平公主诊断的供词,无法断定她就是约太子到华清宫的人。
此时,董若涵神色苍白,董若婕说只要将责任推给乐平公主,她才有机会逃过此劫,但断然想不到乐平公主会有这么多人证,再审查下去,迟早会揭穿她的谎话。
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她听到乐平公主说:“皇上,只要找写给董三秀那信函的人,就知道这连串事情,到底谁在背后策划的?乐平从没有写出信给太子,这样诬陷本宫实是难忍。”
什么?董若涵顿时心慌意乱。那封信函是她写的,若查出来,那不是诬陷吗?她想要回那封信已太迟了,它正握在王公公手上。
武承帝点头称是,女儿家的名节和声誉最珍贵,何况她又是邻国公主。其实想深一层,那些酒菜不可能是她准备的,她才来北越多少天,怎会使动宫里的人呢。于是道:“这事交给刑部去查办,此番不但损了太子声望更令乐平公主受到伤害,查出此人,必定严办。”
董若涵吓得血色全无,“咚”在跪下来,“皇上,请饶命啊,臣女因为喜欢太子,一时糊涂才冒乐平公主之名约太子到华清宫见面,臣女只是想诉说爱慕之话,并无诱惑太子之意,那些酒菜真不是臣女所准备的。”
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武承帝怒不可遏,立即命人将董若涵拖出重打五十大板,流放三千里外,永不得回京。
炎妃然一听,即时出来求情道:“皇上,董三秀虽冒乐平之名约太子会面实令人气愤,但她的行为也是为情所迷,再者,酒菜也非她准备,并没构成诱惑太子之罪,她也是受害者之一,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