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
听她的?她愕然地看着他。“你真的去?”她只是说笑,他不会真的去吧?
“是真的。”拓跋蔺满是笑意,“不过不是我去,而是你去。”
“我?”她指了指自己鼻子,“我是女的呀。”
拓跋蔺将她拉到一边,似乎是听到外面有什么,做了一个“嘘”声手势,然后侧耳倾听了一阵外面的动静,小声说道:“明天杨九妹肯定会来找我,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跟她交上朋友,看在她身上能不能套套话。”
“为什么是我?你也可以的?”她是不想让他和杨秀接触,不是嫉妒什么的,只是既然他对人家没意思,就不该给人家希望,将心比心,她前世就是被男人骗了感情,她不希望有其他女人再受到她曾经受过的伤害。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不行,若我去跟她接触,只会让她更放不下我,而你是女人,再多的接触总比跟我好。”拓跋蔺神情一敛,极其郑重的说:“再说,明天我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只要套套杨立万有跟那些人来往过。杨立万虽然想让女儿跟我,但看得出来,这个杨九妹很得杨立万的喜欢,说不定能在她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好。”她一口答应。
“还有,等会你出去和卫兵说,你晚上吃得太饱,问他们有没有消滞的药,最好能引开他们的注意,让我能从后院翻墙出去。”
“你要丢下我跑啦?”虽然嘴上说着玩笑,但她心里清楚,他是要去夜探还是什么。
拓跋蔺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我很快回来,你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屋里只有你一人。”
“好吧。”
转眼间,拓跋蔺已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炎妃然看到他带上一只银色面具,就是她重生回国第一次遇上那只面具,他对她并没有避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一阵暖流,仿佛告诉她,他们是一起的,他可以信任的她。
要出门时,他拉了她一下,小声说:“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才要注意安全。”炎妃然别扭的咬了咬唇,“回来的时候,别带其他味道回来,不然,明天我就回京都城。”
他一笑,“好,一言为定!”
见他伸出小指举高,她先是一怔,接着也伸出小指勾住,两指相勾,拇指盖印,如定盟约,生死不移。
她拉开门,抱着肚子走出去,对门口两个卫兵说:“两位戌,有没有消滞之类的药,晚上吃得太饱了,肚子不舒服,王爷又睡了,我怕如此下去,会打扰到他睡眠。”
“有,去府里的药房拿,不过那里是由管家看管的。”一卫兵说。
“你能不能去帮我拿来。”
“这……”他犹豫了一下,和另一个对看一眼,点头道:“好吧。”
待一卫兵走开,她抱着肚子又装着很痛苦的模样,“啊……不行啦,我……我可能要去茅厕,戌,你知道茅厕在哪吗?”
“那边。”他指了指不远处黑暗地方指了指。
炎妃然顺着他指的方面看去,那里黑漆漆的,没有路灯,她只朦胧的看到角落处有座小屋,不过幸好,这个方向与后院是相反的。于是她道:“戌,那边太黑了,我有点怕,你能不能带我去。”
卫兵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可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蹑足拿起挂在门口那盏吊灯笼,然后递给她道:“拿这去。”
“啊……好痛……肚子痛……”她没有接过,继续装,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道:“戌,我实在不行了,你帮我拿着灯笼吧,我……啊,好痛,快出来了……”
见此,卫兵想,他肚子痛应该拿不稳灯笼,于是他答应了。
卫兵走在前面,她跟着后面,嘴里边嚷着痛,边回头看,见到一身黑衣的拓跋蔺已悄悄走出门,往后院走去。
于是她又道:“戌,你给灯笼我吧,你回去站岗,茅厕那太臭了,不好意让你守在外面。”她不管卫兵答应与否,上前就将他手上的灯笼夺过来,快步往茅厕走去。
卫兵搔了掻头,有点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是说肚子很痛吗?这下子怎么跑得如此快?莫非他真的要泄出来了?
想到这,仿佛闻到一阵臭味,便捂着鼻子,转身往回走。
过了一刻钟,她才走出茅厕,故意发出哎呀痛苦的申吟,去拿药的卫兵回来了,将药交给她,并告诉她怎么用之后,继续站岗。
回到房里,她轻轻地关上门,等了一会,再将灯吹熄,做出他们已就寝的信息。
其实她也想出去,离开京都城几天了,不知道京都城现在的情况如何,她要想办法跟芊蔚和刑颢联络,不然他们找不到她。可她若出去了,拓跋蔺回来见不到她,会以为她出事了,又防万一有人闯进来,发现他们都不在房里。
算了,明天再找时间去。
可因为担心他,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出去能不能探到什么,时间一点点流逝,突然,她听到不远处隐隐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吵杂的声音中夹带着喊着有剌客。
不会是他回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吧,她担心的想着,就在这时,她发现窗外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谁?”
迅速从床上弹起来,她以为是拓跋蔺回来,正想张口,一道黑影忽地扑过来,她没有防备,就被对方扑倒压在床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