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仙女说的不无道理。”
坐在椅子之上的茅真黄对着眼前世间少见的仙女回着话功夫,胸腹间就似有一股邪火开始窜腾。
好似这名女子的一颦一笑间,甚至哪怕一个动作都能勾起茅真黄被道心压制了二十几年的最原始欲。
“看着胖郎君心神似有慌乱,冷夜中定是踏山之时惊了心魂,小女子于此给胖郎君斟一杯酒压压神。”
轻纱女子说话间素手清挽,随着话落之时,一杯满是清香的酒水已经推到茅真黄的脸前,更是眨着楚楚眼魅望着他那张大盘子脸,煞是柔情似水,似乎要将他融化于心尖一般含情脉脉。
“仙女客气了客气了!”
茅真黄嘴上虽然是在客道,但心神却是在高速转动,三言两句间就能挑动的他道心不坚的女人,他平生这还是第二次见。
而当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的后果就是,他滚到了大梁国西北这块烂地蹉跎了最好的十二年悟道修行时光。
随着酒水下肚茅胖子不知怎么就升起了一股心慌之感,想拔腿就出这红尘之地的冲动。
很是后悔于刚才不知轻重脑抽的就踏了进来。
“胖郎君怎么眼神之中越发的慌甚了?难道还怕我们少天司吃人不成?咯咯~~~”
一阵轻笑,含情深婉已经变成了秋水盈盈,顺势,那双比豆腐还嫩的素手已经进到茅真黄那双胖子爪子当中。
“哪里!少天司虽然风评不太好,但我王道宁还是知道,此宗门最是不屑干那种‘吃人’的勾当。”
茅真黄将这只柔弱无骨的温热捏了捏就知道这是个妖女!
敦阳城绝对是没此等的女人。
“看!还说心里没泛慌,定是对轻衣不信,少天司不吃人,难道奴家就吃人了?”
点点桃花的眼秋波微转,夭桃秾李之间已经与茅真黄那张大盘子脸更近了一分,如此之近的距离看的茅真黄是真,瞧的也是惬,甚至都能轻嗅到对方口吐的兰香。
不过在茅胖子分神之时,这名仙姿佚貌女子那只曾斟过酒的柔夷,不知怎的就搭上了他的脖子,更是从衣中挑起一块银牌。
银牌为玄晶刻成,没有花纹装点,正反面各三个篆字铭刻于上。
正面是观楼宗,反面是茅真黄!
观楼宗本命禄仕牌。
人在牌在,人死牌碎。
尴尬!
非常之尴尬。
他茅真黄用王道宁这个名行走荡芒这么多天,简直是无往不利,哪里想到今天在一个妖女面前折了底。
不过还好有人给他化解。
“不喝了不喝了,咱家还有事情要做,此时到了天明没有?”
茅真黄对桌的醉汉好似吐得了一番清醒,被那红衣女子扶起迷迷糊糊的就是一声呱噪之音。
“慧安仙师,您都已经喝到了夜幕,要想天明,也只能待到明日,雎女扶您去楼上在歇息一晚如何?”
“不去不去,咱家已于此地不知几日,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嗝~~~”
嘴里叫喊着的光头,此时哪里又能分的清方向。
“我的盒子......”
“在呢在呢。”
一脸嫌弃的红衣女子听此,只能回身到桌前,将一沾满了腌臜之物的盒子给捧了上去。
......
而看着红衣女子扶着这位行不由衷光头大汉左摇右晃的上了楼,茅真黄端着一杯酒水就有点泛痴。
思考了半天,“慧安”这个名字他说怎么越听越熟悉。
这不就是玄显口中他那个师傅嘛!
他现在都记得道生老光头临走之时与他说的那番正派之言。
就是不知道道生要是在此,会不会当着他茅真黄的面吼一句“真香”!
人生最打脸的事估计也就如此了,算是可怜了那一对大小光头冒死进绝境腹地,只为去找一个在少天司逛窑子的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