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挺过三天可筑第四品天道基台,捱过七天可筑五品天道基台,能连坚持十四天还不死,六品天道基台伸手可得,期间任一阶段而停,都会禀受一点先天之机将周身天道罚难消得一干二净。
能过此三灾任意者,中洲俱是人杰!
就算你先天体质在烂,天道降下的那一点先天之机在补足你伤势的同时,也足以将你之身躯补的纯洁无垢。
中洲修仙界更有一种说法。
能过筑基第四五六灾者,从此修道问仙在不看自身资质,只问天道基台跃高几层。
这是一道巨大分水岭!
也是为什么筑基修士会出现何神光这等人物,还有观楼宗符箓司相家那孱弱的瘦猴子原因所在。
茅真黄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大笑一声开始于地盘膝而坐。
这三灾他过定了!
大梁西北地待了十二年,身上的伤疤说有百道都是少的,别的本事没有,就这股忍痛不怕疼的本事,当年放在大梁西北地他茅真黄敢称第二,就没人敢妄言第一。
翟老六那秃子都不是对手。
天刀需割戮三天三夜,茅真黄盯着自己说不清什么时候就迸现道伤口的身躯暗自掐算。
平均一炷香时间被砍十二刀!
这般算下来,三天三夜将承受三千六百多刀之苦。
堪比大梁国最重的刑罚——千刀万剐。
这是场意志的较量!
坚持三天三夜不光得生,还能得一品天道基台,而若挺不过,就是人间的千刀万剐刑罚,死时将会有最惨的一副扭曲面容。
此灾只能硬扛!
而他茅真黄能做的就是吞下一枚辟谷丹后紧守灵台一点清明,降低自己心脏跳动次数,减少血液流速,封闭周身十二正经全部大穴,进入深度龟息之境,忍着千刀万剐之痛,生生的熬过三天三夜。
这劫对他茅真黄不难,但对中洲能走到此步的准筑基修士可是千难万难。
那群人也没几个能有他十二年的战场经历,更没有他满身的伤疤,别说被砍三千六百刀,就是一刀他们都嫌疼死。
但茅真黄不甘了十二年,别说此时三千六百刀,就是三万六千刀,他只要不死亦可扛得!
肥硕的身躯生生被割了三天三夜。
天道之刀没有一刃割在重复的伤口之上,双眼血红的茅真黄全身已经彻底成为一血葫芦。
肉片纤薄的好似梅菜扣肉里肥瘦相间的大肉片!
还好伤口不深,天道不过是让其承受割戮之苦罢了。
缓了半刻钟的时间,在无一刀降临肉躯之后,茅真黄知道这一关算是抗过去了。
剩下的他这盘大肉片将面临发朽发臭,直至生出蛆蝇在三天三夜,受蚀骨钻心之痛。
蛆蝇来的甚快,天刀而停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茅真黄就感肉片与肉片之间一阵奇痒难耐,刚开始是一点,没过片刻就变成全身肉花都在翻动。
低首对着自己身躯望了一眼,无数的活蛆在伤口之间上下四窜,指甲大的白花花蛆虫多的甚至掉的满地都是,周身更是已经开始荡起腐臭之味。
“呼~~~”
茅真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为净!
这一灾不光折磨人,还恶心人。
他都不敢想要是个女修士走过这一关将会怎么样。
第二个三天三夜。
这一劫茅真黄感觉要比第四灾难过的多,蛆虫并不会恶心到他,但那种全身被钻探噬咬的痛苦就是连他都有点忍受不了。
最后没办法,憋的他只能拼命的去回想大梁西北地十二年的痛苦生涯,来分散肉躯被折磨的痛苦。
他想到了陈瞎子,想到了永河子,想到了自己无数次躺在病床之上无药医治而痛苦的呻吟,更想到自己持着战刀为大梁几百次的冲锋屁都没换回来。
直到口中传来阵阵的轻咳,茅真黄才将分散出去的心神拉回身躯之上。
蛆虫飞蝇已经消失在伤口之中,不过却给他留下一具破烂腐臭的身躯。
第五伤痈之灾过,第六瘟灾之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