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按住耶律斜轸的手,“关心则乱,云翘也是为我好才冒犯了元夫人,也请元夫人莫要往心里去。”
元淑轻摇头,“我与云翘一起伺候过小姐,也算是姐妹一场,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她这番话听不出半点儿说服力,倒显得她有多委屈似的。
“我也相信元淑是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的,”杨琪对元淑淡淡一笑,“把我按在桶里的人,应该是个男人,他的力气很大……”
元淑一惊,慌忙道:“该不会是上回在街上偷袭妹妹的那个人吧,那个人好像至今还未找到,就连大王的得力手下韩飞也败在他手上……”
元淑望向耶律斜轸,似乎等他裁决。
杨琪略微摇头,“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她心里很清楚,上回她受伤,那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这一回受险些溺死,却是让她措手不及。
一定是有人借机要除掉她,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她暂且还说不清楚。
杨琪深深地望着元淑,她不得不承认,的确如云翘所言,元淑这一次赶的实在太巧了……
“此事蹊跷,本王会彻查到底。”耶律斜轸开口,他的猜测与杨琪一致,觉得前后之事应该不是同一人所为。同时他也庆幸并非同一人,若这回的黑衣人是上回将杨琪打致重伤又跟韩飞交手过的人,只怕他要偷袭,杨琪早就没命了。
元淑变了脸色,“大王,该不会是王妃……”
意识到失言,她忙又捂着嘴,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不过她泄露的已经足够多了。
杨琪有些心烦,“没有证据以前,不要瞎胡乱猜!”
这时候云柏上前来向耶律斜轸提醒,“大王,如今琪琪小姐需要静养——”
耶律斜轸心领神会,对元淑等人挥了一下手,“散了吧——”
将杨琪妥妥的安置在床,耶律斜轸也随元淑他们一同离去。
元淑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大王不留下来陪妹妹吗?”
耶律斜轸微微回头,往帐床处忘了一眼,扑朔神情着实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没了外人,杨琪将云翘留住。
云翘恃宠而骄过分,杨琪不得不唠叨她几句。
杨琪伸手将云翘召到跟前,云翘见她起身吃力,忙上前扶住。
“你说你,咋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啊!”杨琪不得不加重口气,否则云翘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现在与元淑的身份不同,不管她出身如何,她现在是北院王府的元夫人,是你的主子,你怎么能对她不恭敬?”
云翘并非不服气,也承认自己对元淑确实有很大的成见,但就事论事,她就是觉得元淑城府极深,对杨琪心怀不轨!
“小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元淑接近你,分明就是有所图,她这招棋走的可谓是极深啊!”云翘不认为元淑会有那么单纯。
杨琪忍着笑,“照你这么说的话,当时元淑分明有机会将我溺死在浴桶中,她为什么不那么做?”
云翘神情一顿,不禁也疑惑起来,这个地方却是有些说不通。要是元淑真的将杨琪当做不除不快的眼中钉肉中刺,当时就应该会对杨琪痛下杀手啊。
杨琪神色凝重起来,义正辞严道:“姑且就当这是元淑安排的一场戏,她敢对我下手,你以为她就不敢对你下手了吗?”
云翘神色一紧,心悸起来。
杨琪脸色缓和,轻声道:“不管你再怎么讨厌她,日后别再冲撞她了。”
云翘终于意识到,她将自己处于多么大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