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飞快变换,试探着问道。
“我为武状元,你既然是文状元,为何有这般修为?”
风行天心中一动,知道秦真心里忌惮自己,摸不清此刻自己的情况还有实力,毕竟铁索桥相隔,二人连双方样貌都看不真切,秦真自然也看不出风行天气海里的灵力情况。
“我自然有我的机缘造化,秦兄,我不意与你为敌,但若是要阻我父亲大军过桥,就是我风行天答应,我手中的寒彻箭也不会答应!”
武状元秦真脸色一边,今天情况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的灵识感知中,又有数道强大的气息快速赶向风继忠大军身后,他也不知道来的是风家军旧部还是毒师麾下强者,略微一沉吟便道。
“我奉王命镇守在此,也不能因为你一举空话就放你们过江,若是诚心,你便用你口中的寒彻箭将你风家的身份信物射过来,否则,只能与阁下刀兵相向了!”
风行天丝毫不犹豫,取出自己的腰牌,弈天弓大开,寒彻箭出,用尽全身所剩的灵力,将那令牌悬在寒彻箭上直逼武状元面门。
武状元确实是试探风行天的实力,却没想到寒彻箭来得这个快,他慌忙错身躲过,以方天画戟将寒彻箭打偏了分毫,寒彻箭一连贯穿身后十多棵参天古木,大树应声而倒,声势滔天。
武状元秦真手中拽着风行天的腰牌,然后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却发现头上一凉,头戴金冠居然被寒彻箭死死的钉在了最后停下的那棵大树树身之上,寒芒流转,让人心惊不已。
嘶……
武状元秦真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风行天口中的寒彻箭恐怖如斯,以后若是为敌,还要好生提防这寒彻箭,看来师傅说的对,千万不能小看了风行天这个人,于是他脸色霎时堆满了笑意,手中方天画戟一仰朗声道。
“果然是风家嫡系信物,对岸的各位,先前情况不明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诸位请快快渡江,我来阻挡毒师的追兵!”
风行天朝父亲点了点头,风继忠看到长子隔江一箭居然就射得武状元秦真狼狈不堪,顿时老怀大慰,开心不已。三军将士更是眼神火热,看向风行天的目光犹如在看神明。
“诸位将军,你们速速过江,我稍后便来!”
风行天道,众人依言过江,风继忠走到自己长子身旁停了片刻,一句话没说,也随众将领过江,只是错过风行天身影的刹那,他的眼角流出了自豪和心疼的泪水。
自己这个长子,为了这个家,这些年付出了太多太多,这一刻,风行天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谋反名义,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策划了之后轰动南川的大事件。
忠臣生反骨,一把辛酸泪,谁又知道,日后一统南川,有人王之称的风行天,为了推翻天风皇家,他的身后曾经站着一个何等伟岸的父亲。
武状元带领数千人也渡过江来,察觉到风行天气海的情况,不由脸色铁青,知道自己给风行天诓了,想要发作,却心知悔之晚矣,一时间表情极其精彩。
宁风和冷染伤势也得到了一些治疗,二人一左一右,扶住风行天,将他挡在身后,毫无畏惧的看着武状元。
“你!”
武状元怒目而视,恨不得上去将风行天一戟刺死,但遥望风继忠大军,此刻都已经度过了铁索桥,顿时直恨得牙痒痒,寻思着到底要不要冒险以绝后患。
风行天给武状元的威胁实在太大了,灵力几乎耗尽的情况下,一道寒彻箭就让自己狼狈如斯,若是巅峰时期,二人相斗,鹿死谁手还真的犹未可知。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间,风行军并三大悍将一路狂奔而来。另外一面,伏尸岭脱困的明阁也带兵快速奔了过来。
武状元见事已至此,也只得猛地将方天画戟往旁边一掷,然后放宁风和冷染带着风行天和之后赶到的众人离去。
毒师大军追来,郁闷不已的武状元将一肚子火全部撒在了毒师大军身上,带领麾下八千铁骑,如入无人之境,生生将毒师几万人打得溃不成军,退出了数十里。
这一战也看出了,武状元并非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