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道,泪水爬满脸庞,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楚歌着实被她这幅疯样吓得不轻,但一听到玄弋这几个字还是收住了转身欲逃的脚,深吸一口气,又回到了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虽说美的惊人,但凭着她方对自己的狠劲,楚歌就有些自愧不如。
她算是知道了,为何有些话本总是写着有些人爱不得,一旦爱上了,那便就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越是沉迷中毒越深,这女子显然是中了名曰玄弋的毒了,而且还是病入膏肓的那一种。
楚歌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又再次感慨玄弋果然是长了副祸国殃民的好皮囊。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玄弋的一朵烂桃花,四海八荒觊觎玄弋的女子自是不少,她楚歌也算得上其中一个,但这烂桃花显然与她方才遇到的那个妖魔有所联系,于情于理,她都需要留下来把前因后果弄明白。
女子终于是哭累了,两眼开始失去了神采。
她踉踉跄跄的朝左右看去,身体七歪八扭的指着周遭的花草道:“你们真好,干得漂亮!”
四周的花草全部合拢了花苞叶子,瑟缩在一起。
“你们以为我会死对不对,你们以为玄弋他会杀了我对不对?!”她开始癫狂起来,猛地扑向一处花草,疯狂的将它们连根拔起:“我杀了你们,我修不成仙,你们也不行!!!”
楚歌见状连忙要去阻拦,但是一次次都穿了过去,只能徒劳的看着疯狂的女子将花草肆意践踏。她心底再次升腾起熟悉的恐惧,难道?
果不其然,她心底的想法很快就被印证了。
被撕碎的花草,被大姐一口口吞入腹中。
花草发出凄厉的惨叫,更多的花草开始大声的哭泣和求饶起来,但是她都充耳不闻,杀红了眼般的以骇人听闻的速度,将所有触手可及的花草掐住拔起,一颗颗往嘴里送,花瓣和枝叶似被狂风骤雨袭击残落了一地。
楚歌这次不再是恐惧,而是毛骨悚然了起来。
那女子残杀同类毫不手软的样子,俨然已经堕入成魔。
那么,她和玄弋在断崖底下看到的那个体积庞大的妖魔,难道就是大姐?
她的猜测再次很快的被证实。
女子丧心病狂的残杀了大半的花草后,疯狂痴癫的朝着后面奔去,来到断崖后,她没有丝毫半点的犹豫,纵身一跃。
穿过楚歌的手。
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朝下跌去,浑身僵住,震赫的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那般骄傲出尘的大姐,竟然因玄弋将自己生生逼入了这般境地。
那女子跌下的时候,本来万念俱灰的脸色忽的一变,转睛定在楚歌身上,她似是看到了楚歌,嘴角露出诡谲莫测的笑容。
楚歌悬停在半空,周
遭的景物似被腐蚀了一样缓慢褪去了色彩。
在她面前,蓦然出现了一朵徐徐开放的缇娜花。
楚歌愣住,刚想伸手去摘,缇娜花闪身躲过,似有神志一样绕着楚歌了几圈,将她上下打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来到这里的人,果真是你。”
这个声音熟悉不过,正是那个方才发疯的大姐。
楚歌瞬间警觉起来:“是你?”
“哦,你还记得我?”大姐不厌其烦的在她身边绕着,楚歌抿住嘴唇,那厌恶又带着些恐惧感的潮湿再次漫过她:“我当然记得。”
“也是,还是托了你的福,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止是你忘不掉,我也忘不掉。”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依旧带着几分轻怠,楚歌却越发感到不适,不知是不是待在黑暗中太久,她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了起来,她强忍着不适,问道:“你将我带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
“我一直想见你。”大姐忽的停了下来,靠近了楚歌,她凝化的凤尾花虽然看起来无比美丽,但楚歌依旧可以感受到她掩藏浓烈的恨意,这火色似能微微侧头闭起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被动。
大姐又用叶子将她的脸掰过来,道:“你知道么?前不久,我在鬼族久违感觉到了你的气息,我没有成仙,但是你却成了仙,而且你还与他在一起……”
楚歌窒息感更加强烈,咬住下唇不说话。
大姐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个人是玄弋。他是我的玄弋。你知道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有多激动吗?”大姐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她一把放开楚歌的脸,尖叫着在漆黑的空间里四处乱窜:“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不敢相信!你居然和他在一起!”
楚歌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浑身一软跪倒在地上。
大姐这种发了疯的模样着实惊人,但楚歌听到了更加激动人心的事实,那便是,她前世的记忆,果真在此处!
但如何才能取回遗失的记忆?
她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勉力支撑。
这记忆会落在这里,自然与她前世与玄弋和大姐的纠葛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说根源就在于此。她需得做个了断,才能彻底将这个前世今生的因果给摘除。
大姐疯了几疯,终于情绪稳定了下来。她绕回楚歌面前,暗哑切切道:“你可真是厉害,无论那一世的你,都独得玄弋荣宠。我还真是,当初太小看了你,我早该将你斩草除根,但我现在觉得什么都不用做,你们也走不到一起……”
她一口气说完顿住,道:“你可知之前那些息毒都是怎么被封印的?”
“什么?”
“想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