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猛击了一样,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感觉天旋地转。
姚儿眼底带着不解和慌张:“你怎么了?僧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从床上想要下来,但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她抚摸着腹部微微蹙眉:“僧主,我感觉肚子好疼啊。”
礼僧主觉得自己头晕目眩,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朝着她伸出手去,猛然将她抱在怀中。
姚儿感觉到礼僧主浑身在发抖,他痛哭着将她环住,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进怀中。
姚儿浑身酸痛的受不住,双手抱着他的脊背笑道:“僧主,你究竟怎么了?”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笑着道:“你今天好奇怪啊,你刚才不是走了吗?话说回来,我怎么在你家啊?”
她环视四周,又看了一下自己还穿着从来没有见过的里衣,她眼神里有些恍惚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睡了很久。”
她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感觉好累啊。”
姚儿的声音当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礼僧主浑身冰冷才缓慢的恢复了知觉,他悉心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确实真的睡糊涂了,你难道已经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了吗?”
姚儿愣住了,登时脸颊红晕飞了上来。
“你在说什么,你……我?”她不可置信的要挣扎着坐起来,礼僧主将情绪激动的她摁住,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耳鬓道:“你生了病,病了好久,我一直都在等你醒来。”
他握着她的手,眼底的泪光闪烁:“姚儿,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你不要再抛下我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嘶哑和酸涩,她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眼眶虚浮的礼僧主,她又是心疼又是爱怜的环住他的脖颈:“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礼僧主握着她的手一颤,他声音低沉而压抑道:“大夫说你得了臆症,你总是头疼,你不要为难自己去想好不好?我真的担心你再一次晕倒,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的神情焦急且慌张,眼神紧紧压迫着她,姚儿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的那双眼给洞穿了。
她莫名的觉得礼僧主给她的感觉变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因为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醒不来的缘故。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而之后,礼僧主将所有的侍女全部杀掉,包括姚儿嫁过来时所带来的贴身侍女小碧。
他做到了这样依旧不放心,又迫不及待的带着她离开了此地,所用的理由便是去寻找神医治疗她的病。
礼僧主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放,那里的环境很安静,神医会将你的病治好的,”
她去向父母亲请辞,却感觉父母面对她和礼僧主的神态有些疏离,尤其是父亲,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也不询问她的病情,也不开口说话。
而母亲,则因为整日以泪洗面而眼睛生疼,她心疼的上前询问,却感觉到了母亲的身体僵硬住了,她对女儿的关怀之心,却没有了往日的亲昵。
她有些怅惘的告别的父母,与礼僧主踏上了去寻找神医的路。
姚儿一直望着外面,礼僧主将她悉心的揽在怀中,握住了她的手,姚儿只觉得自己如坠云雾,整个人都是模糊朦胧,感觉自从醒来之后的一切仿佛并不真切。
自己一下子成为了礼僧主的夫人,而礼僧主的父亲在数月前坠崖而死,他便接手了所有的事情,自己在出去游玩的时候坠马,忠心护主的小碧因为救自己而死,而自己也因为头部受了伤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没关系,你只是生病了。只要病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走了很长的路,像是要远远的逃离故土。在一座小村落安顿了下来,这里是处于深山处,远山幽静,人烟稀少,他所寻来的神医来给她把脉,眼眉微挑,转而对着姚儿道:“夫人的病确实罕见,怕是得老朽慢慢研究。”
姚儿看着礼僧主,他朝着自己点头:“只要能治好,无论多久,我们都治。”
那位神医抚摸着胡须缓缓道:“两位真的是伉俪情深啊,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还有一件喜事。那就是,夫人有喜了。”
姚儿喜不自胜的瞪大了眼睛:“您说的是真的?”
她往礼僧主那一方看去,却忽然看到了他那阴沉到令人害怕的神情。
“僧主,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有了孩子,你不高兴吗?”
礼僧主像是回过了神,他的神情交错着复杂,片刻面上浮现出微笑来:“我当然觉得高兴,但是……”
他顿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我担心……”
姚儿往后退了一步,她的面色露出些许震惊:“你不必担心我的身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可是你我的孩子啊!你怎么连你的孩子都不要了呢?!”
她的坚持仿佛是触到了礼僧主,他忽而间改变了态度,徐徐的走上前来,一手抚摸着她的腹部,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我怎么可能不会要我的孩子,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当然很开心,你说的对,我应该是多虑了,对不起。”
他轻柔的摩挲着她的长发:“我们将他好好生下来,好吗?”
姚儿露出了笑容,依偎在他身畔:“好。”
她满心喜悦的等待着这个生命的降临。
她以为礼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