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愤怒,觉得憋屈,觉得自己不够像是一个英雄的出场,平白身负有一身武力和源源不断的力量,却无处可以施展。
更加要命的是,大神一定对自己很失望。
所以才这么久,在他呼唤的时候一直都不肯出现。
正是自作自受,他现在非常的有体会了。
而在等待了一日后,他们终于要被带去了自己宿命之地,接受自己要被当作薪柴一般的终点。
而他们在牢狱里都被那雨水中毒深重,根本无法使出术法来,而被人用链子拖曳着往前走,却也是受尽了折磨。
“大神啊大神,抱歉了,为了我们的计划,也只能让您的身体受些委屈了。”
他兀自道歉着,大神依旧没有理会。
大神现在不将自己给拆了已经是最大的忍让,梦良确定了那鳞片还在,告知了阿义自己即将要离开的事情,阿义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在高塔上看着你们呢!”
“迦邪王也在?”
“他最大的人生乐趣就是看着你们去送死。”
“……这家伙真的不是变态吗??”梦良发自灵魂的质疑。
“你可以叫他绞肉机,这样更加贴切些。”
阿义吐糟着,迦邪王忽然间用嘴唇去碰触了一下他的鳞片,让阿义一阵恶寒顿生。不过这几日也习惯了,这个变态上一次差点将他的脑袋吞下去。
“我的小可爱啊,你终于说了一句含义相当的话了。”
阿义冷风萧瑟道:“没办法,谁让你确实就是个变态呢。”
话甫落,阿义忽然如雷劈下,登时神魂离散。
“你——”他僵硬的转过身来。
他的手往僵硬的阿义身上抚摸而去,然后猛然从他的尾巴处掰下来了一块血淋淋的鳞片,两手一用力。那鳞片登时化作了粉末消散而去。
刺骨的痛楚让阿义又恢复了神志,他又惊又惧,几乎浑身打颤的问道:“你……你!!!”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听得懂你的话?”迦邪王用鼻尖蹭着他的脸::“我的小爱宠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的说的话了?”
阿义倏然的想到了他当时垂眸看着他们的样子,居高临下道。
“不差,作为宠物倒是可以。”
“你一开始就听得到我们的谈话!!”他倏然惊悚道。
“你终于发现了。”迦邪王几近陶醉:“只可惜你和你的那位小爱人一直都在絮絮叨叨什么,要找人,离开这里的事情,我对此产生了一些兴趣,所以就放任让你们自己去闯荡,看究竟是何人闯入了我的地盘——”
“所以当chū_yè翎从地牢里逃出来,也是你故意——”
迦邪王点上了他的唇:“不要说故意这种让人误会的词语,我可是因为爱这他啊!”
“……”阿义自知此人已经无法沟通下去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居然和我的爱人有关系,这就更加让我产生兴趣了。我可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看着你们排布做戏给我看,我可是一直以来过的相当的愉快啊。”
他抚摸着阿义的尾巴:“用鳞片联络他们,现在你已经断了联系,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你们幸苦演了那么久的戏,就换我来演一场请君入瓮如何?”
“你!!”阿义猛然被抓住了脖颈,震得他浑身一僵。
“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怎么能让客人就这样走了呢。”他的轻描淡写的话,让阿义更加的惊惧,猛然他感觉自己身体一沉,便失去了知觉。
……
阿玉忽然间感觉到了心悸,她捂着胸口,浑身僵住,夜翎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停下了脚步:“你感觉不舒服吗?”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的胸口有点疼。”阿玉道。
“此处是毒素更加厉害,压制的我们根本无法用一点法力。”夜翎道。
阿玉沉吟了一下,她自方才起就已经联系不到阿义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磁场压制的缘故,但她总是不安,这种不安来自野兽的本能。
她拽住了夜翎。
“不要往前走了。”她哑声道。
“但是往前走,就能终止这一切了。”夜翎的脚步还是没有停歇。
“以坤字为大,乾字为守,而方正百里,都受到这个塔的影响,而今日是日翳之刻,正好是属于最阳极之时。也是这塔内最盛衰交替之时刻,而迦邪王选择在这个时候,牺牲他们众人,用其法力与魂维系此塔,便也是为了补缺此地溢散的气息。”
这个时刻,他绝不会袖手旁观,而是要用自己的办法参与进来,无论前方是福是祸,他都必须要往前走,就算是灾祸,也得一往无前。
“你既然都下了这种决定了……可是我还没有啊!”阿玉被吓了一跳。
“你若是担心会死在此处,乘着现在离开,也不迟。”夜翎道。
阿玉的脖子一横:“你说的倒也对,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毫不留恋的从他的脖颈上跳了下去,又看向了那远去的背影,阿玉转着蛇信上的玉石,猛然拍在了他的肩头上,便转身离去了。
在这神塔内,他一节节的往上走去,也知道这塔围绕着神柱所搭建,而耗费了多少的人力。
如今又重新走回到了此处,他内心却多了些许别的感受。
将最上面的那扇门推开之后,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那高大雄伟的大殿之内,满是枯骨,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步伐,他看着那立在中央的神柱,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