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比之师妃暄更加的缥缈出尘,或者说更为高冷,不得不说,《慈航剑典》这门武功确实有点邪门,修炼了之后,性格就越来越冷,整个帝踏峰基本都是一群性冷淡的女人。
因此,面对祝玉妍的挑衅,梵清惠充耳不闻,只是稍微回过头,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次,师姐来意与我一般,何不联手,须知这是洛阳龙榻之处,师姐与我尽管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若是各自为政,一旦在洛阳被重兵围住,只怕也是插翅难逃。”
“你梵清惠也有求我的一天?真是稀奇,你们不是一向自视清高的吗?更是视我们这些魔头为死敌,见面就是动刀动枪的,怎么就为了一个弟子破了戒了?”祝玉妍依旧不依不饶。
“破戒?慈航静斋本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何来破戒之说,并且这也算不上是求师姐,只是互惠互利罢了,不过如果师姐非要这么认为,那梵清惠也自无不可。”
“真是令人厌恶的嘴脸,将自己摆在这么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怕从上面摔下来,将你摔个头破血流。”祝玉妍带着浓浓的厌恶语气道。
不过旋即表情收敛,恢复了淡然道:“也罢,本座便与你合作一次,将我们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救出来再说。”
祝玉妍只是不喜欢看到梵清惠在自己面前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看了就是让人生厌,不过大是大非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相对于梵清惠,她倒是显得不在意很多,首先她要先确定自家徒弟的武功有没有被废掉,就是丹田,四肢是否完好。
如果婠婠已经被废了,那么她就不会那么尽心竭力了,尽管她和婠婠的感情确实很深,但是魔门中人行事还是要以利益为主。
如果是为了一个废人,将自己陷入到生死之境的话,就显得非常愚蠢了,毕竟那个时候婠婠只是相当于一个拖后腿的累赘罢了。
能救则救,算是尽了这一份情谊,不能救,也不能够将自己陷入其中,大不了以后多杀几个隋朝的大官,当做给她报仇了。
估计想来,梵清惠的想法应该是差不多,为了一个已经成为废人的传人,实在是没有拼命的必要了。
之前天牢守卫深严,她们自己的势力无法进行渗透,故而并不清楚自家徒弟的情况,不过无所谓,只要今天她们出现在法场之上,远远看上一眼,便能够判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在天牢之中的这些反叛军,被一一关在囚车之上运了出来。
行街过市,并且还有专人在旁边念诵这些人所犯何罪。
当然了,万青山不会着重说这些人都是反叛军势力首领,因此一定要被砍头,而是一笔带过,让沿街围观的百姓知道一下他们的身份就好了。
至于着重宣扬的,就是他们在成为起义军之后,纵然自己手下烧杀抢掠的事情,将他们摆在百姓的对立面。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况且还是这些临时组成的队伍,什么训练,什么军纪都是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在这种知识垄断的年代,可以说这些所谓的起义军的势力都是一些凭借经验来练兵的散兵游勇。
如果不是之前隋军因为到处东征西讨,并且军饷一直拖欠发放,身心俱疲,无心作战,否则早就吊打这些起义军了。
因此这些起义军根本不懂什么叫令行禁止,什么叫不可扰民,少部分所犯下的事情,未必比杨广好了多少。
一桩一件件,将之摆在围观的百姓面前,勾起百姓的同仇敌忾之心。
尽管其中有一些是军纪深严的,约束自家军队没有扰民,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他们被捆绑在了一起,百姓可不会区分谁是谁,而万青山写的剿贼缴文,也是尽力弱化这一点。
将这些人捆绑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单独一个人,所以,一个人的罪孽就是所有人的罪孽。
而被万青山挑选出来念诵这些剿贼缴文的都是专门人才,类似于那种演讲人才,声情并茂,每一句都充满着感情,直直将这些本来是忍受不了杨广暴政统治的可怜人打成了反动派。
每一个都是卑鄙小人,每一个都是人民公敌,再加上混在人群之中的水军带起节奏。
这些围观的百姓,一个个都是觉得囚车之中的人面目可憎起来,包括在最后的婠婠以及师妃暄。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陛下神威!”
“陛下万岁!”
节奏被带了起来,围观的人一个个开始脸红脖子粗的嘶吼,恨不得自己直接抄起刀子将囚车里面的反贼一个个都砍了。
如果不是有两边的禁军护持秩序,只怕真的有胆大的人爬上囚车给这些反贼几巴掌。
囚车里面的杜伏威,李子通,沈秋雁等人看着周遭的人海起伏的人,耳边听着他们咒骂自己的声音,都是露出苦笑。
人心啊!
而此刻寇仲和徐子陵则是站在一处酒楼之上,看着群情汹涌的人潮,也是感到些许不可思议,难道他们之前认为的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真的是国之大贼吗?
然后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开始有人朝着囚车里面的人扔石头,毕竟这个时代物产不算丰富,没人敢随意浪费,所以砸鸡蛋,砸白菜这种事情,基本上只是电视剧里的意淫。
毕竟在真正的古代,大部分百姓都只是勉强能够温饱,哪里有那么多的鸡蛋和白菜梆子给你浪费。
每个人都开始弯腰看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