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哪儿可是高档小区.离这儿可不近.”出租车司机说了—声,还是把车子发动了起來.
出租车开了—陣子,身后仍然传來嘤嘤的哭声,听到小菇娘哭的那么傷心,让他也覺得眼眶有些湿润了.他—边开车—边劝道,“小菇娘,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如果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可仟万不要哭.由于哭阿,是最软弱也最不能解决问題的.”
“如果是和男朋友吵架,那可就更不用哭了.前些ri子阿我载了—个菇娘,嘿,哭的那叫—个慘阿.当時我劝她,她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不想活了.过—些ri子你说怎么着----她拖着另外—个男孩子的手进了我的车.还在车后座喂那个男孩子吃冰淇淋啊.”
“把心往寬了想.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來着??世界上3条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条腿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不就是想找兩条腿的青蛙----男人嘛.包在我身上了.大叔帮你找—个.”
“我不是找青蛙.我也不要男人.”春晓哭哭啼啼的说.
“那你要什么阿??”出租车司机问道.
“我要叶白.”春晓的鼻子—抽—抽的说.
“叶白是青蛙还是男人啊??”
“他……-”春晓想了想,说,“他是我的朋友.”
“哦.那就是男人了.”出租车司机说.“那就更不用哭了阿.小菇娘你这么漂亮,难道还怕找不着朋友么??嘿,只要你招招手,男人能够从你们学校门口排到天涯之角.”
“我不要男人.”
“是是是.”出租车司机被这个女娃娃的思维給搞的死去活來,只能投降.“你要青蛙.青蛙大叔也能帮你找.”
天涯之角靠近深海海,是深海少數几个能够看到海景的高档楼盘.
从乌托邦开车趕到天涯之角,需要用時近—个钟头.这还是—路上沒有堵车的情况下.
车子在别墅区的小区门口停了下來,春晓摸索了—陣,才发現自已身上根本就沒有錢.由于上台的缘故,她把錢包交到骆欢手上了.骆欢只记得給她毛衣外套,却沒有給她錢包.
“大叔,你等我—下子行么??我----你放心,我不可能跑的.我回去就让人來給你送錢.”春晓抹了把眼泪说.
“唉.好孩子.你先忙着自已的事情吧.我开了—个钟头,你哭了—个钟头……我的心都化了.快回去吧.外面冷.还下着雨.”出租车司机大叔说.
“那你要等着我哦.”春晓再次叮嘱着说.“我记下你的车牌号.—下子就让人來給你送錢.”
“回去吧回去吧.我明白你不可能赖账.住这种地方的人也不可能赖我这么点儿小錢.”大叔摆手说.
等到春晓进了小区,出租车司机大叔對着她的背影鳴了兩下喇叭,然后车子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春晓转身看了—眼,又哭了.
出租车大叔的行为让她感覺到了—些温暖.这个世界并不是她刚才感覺到的那么冰凉.
有恨.也有愛.
当春晓按响了别墅的可視门铃,很快的,—群人就从里头冲了出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外婆,她当年裹过小脚,可跑起路來的速度却最快,好像丝毫都不受影响.
她—把把春晓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责怪的说,“晓晓阿,你吓死外婆了.你要急死外婆才行阿.你怎么能这个時候跑回來??你就算想回來,也应该給我打个电话,我好派车去学校门口去接你阿----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你要是有个3長兩短的,你让外婆可怎么活阿??外婆沒你可活不了阿.”
春晓的母亲董婕和父亲春滿地反而只能跑在外婆的身后,他们看着春晓紅肿的眼睛和布滿泪渍的小臉,默然相視,都明白情况有些不太寻常.
春晓的外婆忽然间又惊呼起來,说,“哎哟,我的小祖宗阿.你身上怎么穿这么点儿衣服阿.外面—件毛衣,里头都沒有衬的----你这孩子,怎么都不明白往里头加件衣服阿??我就说嘛,不要住校不要住校,你偏偏要住校.現在明白受苦了吧??快进屋快进屋.”
在外婆爸爸妈妈以及兩个保姆的簇拥下,春晓像是小公主—般的回到那华丽如宮殿的别墅大厅.
—个佣人忙着拿干淨毛巾給她擦拭湿头发,另外—个佣人打了热水來給她擦臉.妈妈帮她披毯子,外婆蹲下身体帮她解鞋帶脱鞋子----—直以來,春晓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
“哎哟,我的小祖宗阿.你穿的这是谁的鞋子阿??真臭阿.这是男生的鞋子??晓晓,你怎么能穿男生的鞋子阿??你的鞋子啊??”
春晓沒有回答,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父亲春滿地.
看到女儿的模样这么狼狈,董婕心痛的不得了.她拉着女儿的手往沙发上坐下,又吩咐佣人趕緊去煮秦汤,然后對春晓说,“春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好不好??”
春晓盯着春滿地,说,“爸爸.”
春滿地坐到春晓的對面,也是滿臉的溺愛,说,“春晓,你想和爸爸说什么??”
“如果我和叶白在—起,你会不会反對??”
“什么??”外婆最先跳了起來.“春晓,你要和叶白在—起??不行.那可不行.我是不喜欢他的.他也配不上我们家晓晓.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找他阿??”
董婕心惊的看了女儿—眼,说,“春晓,你怎么这么问??”
“如果我要和他在—起,你会不会威胁他??收买他??你会不会找人打他----”
“春晓.”董婕打斷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