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早就来拜访的男人,邢弈神色淡淡,眼眸平静却暗沉,精锐。王云眉头紧皱,眼里带着清晰的不喜,情绪显露在外。
“夏先生,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邢邵天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淡,不温不火,客套,疏离。
听到邢邵天的话,夏远脸上扬起一抹热切的笑容,“其实,我早就想拜访二位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夏远脸上带着真切的感谢,“止盈跟我经常提起二位,前几年,止盈一个人孤身在外,多亏了二位的抚照,她才…。”
夏远感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王云打断,脸色难看,“夏先生这感谢还是收回吧,我们承受不起。也是当初我瞎了眼才会错把恶狼当成了白羊…”王云的话里满是自嘲,还有恼意。夏远这番感谢言辞,现在对她来说,是最大的讽刺,扼腕痛恨。
听着王云话中毫不掩饰的冷意,厌恶,夏远脸上的笑意隐匿,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神色不定。夏止盈在王家受伤,王云这这硬气,是否太不应该了。
看着夏远变幻不定的神色,邢弈眼中划过一抹冷笑,瞬间又消失无踪,声音淡淡却也平和,“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客套的话也不说了。夏先生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邢弈的直截了当,让夏远准备的很多说辞都闷在了肚子里。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说再多都是为了一件事儿。
“咳咳…”夏远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看着他们开口,“是这样的,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我女儿止盈的事。”
邢弈听了,点头,完全不意外,“夏先生继续说。”
“我前阵子出了趟门,回来才知道,止盈在参加过王老举办的宴会后就没回来,家里人告诉我说,听说止盈好像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邢弈点头,“是真的!”
“真的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情况严重吗?”夏远急切,担心问道。
看着夏远这副作态,王云脸色更加难看了,鄙夷,冷笑。她以前可真是白目,有夏远这样的卑劣的爹,夏止盈又怎么能好到哪里去。
“她伤的严不严重,夏先生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特意来这里问我们。”王云冷嗤。
“我是想看她的,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夏远无奈,苦涩,“另外,如果止盈情况还好,我也想把她接回来照顾。毕竟这样总是在医院也不好,吃饭什么的都不方便不说。让你们这样一直费心费力的照应着,也不太好…。”
“傻子才会费心费力的去照顾…。”
“王云,可以了!”邢弈打断王云的话,看她一眼,沉声说道,“夏先生有什么打算,我们听着就好。”
王云听了抿嘴,冷冷的看了夏远一眼,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邢弈转眸,淡笑,“夏先生考虑的周全,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让司机开车送你过去。”
“呃…多谢邢先生了。”夏远颔首,表示感谢。不过却没离开的意思,沉默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那个,邢先生,邢夫人,是这样的,我想着把止盈接回家来照顾,这样你们也可以省心,不用花费钱财,而止盈在王家受伤的事儿,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你们一直对她很是照顾。只要把这后续的治疗费用,提前预支一下就好…。”
夏远话出,王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远,半晌回不了神,被夏远的无耻给惊住了。
邢弈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垂眸,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果然是为了钱来的。
“夏先生想要多少…?”
“钱?给他什么钱?”王云瞬时跳了起来,怒火中烧,恨恨的看着夏远,“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竟然还能开口提出给我们要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真是…。”
“妈,你激动什么!为这种人,犯得着吗?”邢韵从楼上走下来,看着气的急赤白脸的王云,又扫了一眼夏远,冷冷一笑,走到王云身边,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别生气了,这件事儿交给爸爸处理就好,我们只要看着就好,就当长见识了。”
王云听了女儿的话,脸色并没有好看一点,不过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邢韵,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也是我自己看走眼在先,才会招来这些龌蹉的人…。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就看看曾经我蠢到了什么程度,有些人没脸没皮到何种地步。”说着在沙发上坐下,冷冷的看着夏远,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
邢弈一直保持平静,淡然,看王云不再开口。他才淡淡说道,“夏先生,请继续。”
因为王云那番刻薄的指责,夏远脸色抑制不住有些黑沉,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无踪,声音也略微沉了下来,有些愤愤不平,“邢先生,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现在邢夫人这态度,让我不得不说两句。”
“你说…”
“本来我家止盈是在你们王家受伤的,你们理当承担我女儿的一切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因你们的过失,对止盈造成的一切损失,都该由你们来承担。”
夏远满脸正气,一派坦荡,中气十足,“只是现在,我看在你们过去对止盈多有照顾的份上,不想追究你们的责任,也不想过多的计较什么。还打算着跟你们行个方便,把这件事尽快的了解了,你们只要付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