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宁见她不信,转身去了客厅拿来一沓资料递过去,“她是我姑姑的独生女。我姑姑因为当年的一时冲动彻底离开了唐氏成了现在的米氏掌门人。我也是在父亲去世后才开始与她有来往的,所以,不奇怪!”
艾凉一伸手将资料打落在地,转身向另一侧,“关我什么事!”不是都宣布了我艾凉一从此与唐氏再无瓜葛?
唐逸宁听到这里只是笑,突然来了兴趣将人抓着衣领拽过来拥进怀中,“我说是,你就是!”
艾凉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伸手紧抓着他的手臂,“那她跟昝小四的事情你知道?”
唐逸宁点点头,在艾凉一还没来得及发火前抢先一步,箍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我有心想说也要你给机会才行!”
仔细想想,是啊,上次自从冷战开始,似乎回a市真的没说过话,唯一的一次还是痛彻心扉的那晚——
看着艾凉一渐渐淡下去的表情,唐逸宁双手捧上她的脸颊,迫使她对上自己,专注的眼眸幽深波转,让艾凉一忘记了挣扎。
“一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艾凉一冷笑,“重新?是我回到8岁,还是你回到12岁?”
唐逸宁在她额上吻下,“不,就从现在开始!”
不可否认,唐逸宁这样的请求确实让本来就徘徊不知前进后退的艾凉一很大程度的动摇了,差一点就点头应允了,最终还是她那一贯的冷血阻止了沸腾的冲动。
对唐逸宁来说,艾凉一没带任何强烈感*彩的拒绝他基本可以当做是答应,所以像他们俩人的人生大事从头再来从长计议不是不可能,缺少的还是时间!
当正吃早餐的艾凉一突然记起某个约会时,唐逸宁有些不满的皱皱眉头,好像跟他也没这样着急吧!
害怕小家伙找不见她,艾凉一特地站在超市门口的显眼处,等了有快一个小时,艾凉一还是觉得有些冷,转头看看上次他们喝奶茶的店,几步走进去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因为是假期,所有的公众场合相比平时还是比较繁华的,可艾凉一就受不了这种,她宁愿在酒吧里承受震耳欲聋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被各种音色各种鸡毛蒜皮打扰。
看看表,艾凉一才发现,她居然可以这样有耐心,对一个见面不过三四次的小孩子简直到了亲儿子的份儿,眼看天色暗下来,艾凉一终于在最后一丝绝望中转辗转返回。
开了门才发现唐逸宁没在,打开灯,桌上的留言条特别显眼:晚上有事,回来的晚些,吃过饭早休息!
艾凉一没多想,转身去厨房从保温箱里端出唐逸宁早就准备好的饭菜,一个人细嚼慢咽的吃着,脑子里还是那个挥不掉的小身影,突然间觉得越来越熟悉,明明就是生活中的某个人,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病房外面,唐逸宁右手拿着棉签压在左臂静脉出血点,一脸黑沉,对上长椅上十分平静的乔芯玥,“你就是这样做母亲的?”
只见乔芯玥僵硬的冷冷一笑,“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唐逸宁将手中的面前拿开扔掉,几下就将卷起的衣袖撸下来扣好再套上西装外套,临走时在她面前停顿了下,“不要再有下次意外!”
突然决定回国是因为艾凉一接到了昝小四电话,只听他在那边说是病重十分危险,艾凉一也没来得及细细弄清楚,只是慌慌张张的将东西简单收拾了,打电话给唐逸宁。
临上飞机,艾凉一还是战战兢兢有些手脚冰凉,唐逸宁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腹诽着:昝小四,你等着!
艾凉一一路上想象了很多个见面的场景:一种是她一进医院夏桑就被医生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然后医生遗憾的告诉她“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一种是她进了病房,夏桑被包扎的像个粽子,连眼睛都没露出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最终被宣判,脑死亡。还有一种,也是最惨的一种,她还没来得及跟她再见一面,就直接进了她的灵堂,黑白色被放大的照片上挂着黑色绸花,正上方一个大大的‘奠’字,还有周围随处可见的花圈花篮,正中间就是盖着党旗浑然入睡的她想见的人————
终于在自己脑洞大开的强大脑补功能下,艾凉一没能忍住,哇一声就哭天抢地,吓得满机舱的人惊魂不定,要不是有唐逸宁在身边,估计空姐就该报告机长,机长申请塔台返航了!
唐逸宁也着实被她这一举动吓坏了,本来以为就是单纯的担心,可谁知当艾凉一将自己脑补的内容告诉他外带一句“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死!”,他唯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后面还得加一句,满脑袋黑线!
闺蜜做到这种程度,究竟是该褒扬还是该批判?这波及面也太广了些,再说,这样生死契阔的话不是该对他说么,夏桑算老几?
带着一小丢丢的不满一路安抚安慰着到了医院,当艾凉一狂奔过去一头撞进昝小四办公室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刚才还被自己脑补着各种死亡姿势和植物人状态的夏桑此刻却是坐在人办公桌上被昝浩楠死死的压在身下,她的两只爪子还欲拒还迎的抵在人性感结实的胸膛,至于眼神中有什么艾凉一看不见,最令人庆幸的是,除去昝浩楠白大褂敞开外两人还算是衣冠整洁,没有该有的凌/乱不堪!
真是画面太美人不敢看,对上分外惊讶张大嘴巴的夏桑,艾凉一瞪一眼转身就走,嘴中的碎碎念只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