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善大师走进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整个客栈已经人影寥寥,可是他的目光还是被紧挨窗边的一个正在自斟自饮的高大身影吸引住了。
双手微微一紧,强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怒火,一步步向着身影,当走到距离身影前三尺时才停下。
“阿弥陀佛!乔施主,我们又见面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高大的身影闻言笑了笑,仿佛没有看到如善大师,伸手将酒杯端起,闻着酒香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不过大师应该知道,你们是抓不住我的,又何必这样紧追不舍呢?”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真是好酒,应该是已经接近三十年的陈酿了,可惜,可惜啊!”
如善大师心中霎时涌出一股怒火,甚至双眼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机,浑身气息一阵抖动,似乎随时可能出手。
“乔施主,你应该知道,今天来的可不光是老衲,你是逃不了的。”
大汉并没有抬头,平静的望着手里的酒杯,淡淡一笑。
“是吗?如善大师真的如此肯定吗?恐怕不一定吧。”
话音一落,一道寒光离开酒杯瞬间快如闪电的向着如善大师射来,转眼便来到如善大师的身前。
“放肆!”
如善大师的脸色一冷,眼含精光,大袖一挥,罡风一卷,顿时将寒光卷入袖中,闻到袖中那浓郁的酒香,如善大师脸色更是一冷,脚步一错,身子凭空出现在大汉的身前,双掌向着大汉的胳膊抓去。
眼看就要将大汉抓住,忽然,他感到双掌微微一麻,一道指风顺着大汉的手指弹出,如善大师瞬间化掌为拳,向着大汉击去。
大汉身影一晃,避开双拳,一拍桌角,桌子陡然飞起,迎着如善大师的双拳而去。
“轰!”
一阵巨响响起,无数的碎片向着四方散去。
“哈哈哈哈!如善大师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呢?”趁此机会,大汉长笑了一声,双掌一翻,向着如善大师罩去,罡风四射,掌影重重。
“孽畜,欺人太甚,今日老衲不杀你,又如何对得起老衲归去的徒儿。”
如善大师本就对方丈的命令有些不满,再加上被大汉一阵调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霎时杀气大盛,大喝一声,双拳一收,化为千道掌影向着大汉的双掌迎去。
金刚幻影掌。
大汉脸色顿时一凝,双掌如风,一套般若掌展开,一时间与如善大师战了个不相上下。
随着两人的大战,周围的客人早已跑了个精光,只剩下小二和掌柜几人纷纷躲在后门,望着两人,脸上露着苦涩的表情。眨眼,三十招过去了,越战,如善大师心里越是心惊,他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二十几日不见,大汉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此之快,要知道二十几天前,他还有把握在百招之内将大汉拿下,可是此时却三十招过去了,他竟然占不到丝毫的上风。
而大汉却是越打越感到痛快,正如如善大师所想,其实在经过上一次受伤之后,夜风对于掌法的理解更加上了一层楼,如果说以前夜风的掌法处在炉火纯青的层次,那么现在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可以说,他现在在掌法上的境界,比之他的剑法也不过低了两个层次。
转眼又是十招过去了,眼看大汉越战越勇,竟然有反败为胜占据上风的趋势,如善大师心中一凛,知道此事已经不在是估计脸面的时候,毕竟他知道今天若是被大汉再次逃走,那么金刚寺在西域近千年的威望将毁于一旦,想到这里,他霎时一掌将大汉逼退。
“阿弥陀佛!师弟、鸠云师侄,还不出手?”
如善大师的话音刚落,突然两道身影从屋顶落下,向着夜风的头顶落下,带着强劲的罡风一拍而下。
“哈哈哈!老秃驴,你以为乔某没有发现他们吗?你们失算了。”
说着,夜风身影一闪,避开了头上的攻击,转眼,两掌向着两人拍去。
“轰!”
随着两道巨大的力道传来,夜风借着两人的力道,身如飘絮般的飞出窗外,身影一闪向着外面飞身而去。
“哈哈哈!老子走也,秃驴们不必送了,不过乔某以后还会再去金刚寺走一圈的。”
就在夜风离开小镇不到三里地时,他的心里忽然警兆乍现。停下,静立官道上。
要知他正全力展开身法,就算要停下来,也必须逐渐减速,像这样说停就停,由至动化作至静,实是有违常理,那种极端的对比,在视觉和心理上都予人震撼性的效果。
这时在黯淡的月色里,东南西北四方缓缓升起四个高矮不一,身穿素黄僧袍的喇嘛僧。
夜风此时脸色霎时凝重起来,道:“不知几位大师从何而来,为何要拦乔某的去路?”
话虽然问出,可心里却是将警惕提高到了最高级别,要知道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之下感觉不对,恐怕已经走进了几人的埋伏之中,甚至连神识中都没有发现四人的存在,这才是让他神色凝重的原因。
“西域密宗太阳尊者哈尔姆见过乔施主。”位于东边长满了皱纹的喇嘛神色悠闲的道。
西位的喇嘛身裁虽最矮,但却丝毫没有给人“小”的感觉,因为他体形长得极为均匀,而且看上去非常年青,嫩滑的肌肤像刚发育的少男,容颜俊俏,若非剃光了头,又穿上喇嘛僧服,确是个翩翩俗世佳公子。这时他手挽佛珠,一粒一粒数着,口中低念经文。
他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