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他刚说完,泰山派一名白须老道站起来到:“天门师侄这话却是不对,想我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人,可不能为了你一人的私心,阻扰了门派的大业,要知道左盟主这些年来可是将嵩山派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若是能五派合并,那么想必合并后的门派将不在少林和武当之下,这对于我们岂不是好事?”
众人见这道人脸色枯槁,说话间中气却十分充沛,一身道装穿在身上,有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真是好不要脸!真不知道泰山派什么时候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人!”令狐冲看着老道语气语气激昂的样子,忍不住不屑的道。
“好了!不要生气,要知道左冷禅能在今天提议五岳并派,想必早已准备好了一切,看戏吧!”夜风却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这老道应该就是原著中泰山派的叛徒玉玑子,天门道人的师叔。不过想想天门道长也够悲催的,整个泰山派要知道在左冷禅的收买下,已经大部分背叛了师门。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玉玑子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夜风却在一旁看得摇了摇头暗道:“哎!天门道长还是中计了!”要知道,若是有掌门之位,就算是泰山派的门下几个师叔被左冷禅收买,天门道长也可以凭借掌门之令将几人定死,可现在他在怒气攻心下将掌门之位让出,岂不是正合了几人的心意。
果然,随着天门道长的话音一落,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玉玑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
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
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他气得全身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玉音子道:“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好得很啊。”
玉磬子道:“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
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传授,就算要让人,我他妈的也决不能传给玉玑。”
急怒之余,竟忍不住口出秽语。玉音子喝道:“你说这种话,配不配当掌门人?”
泰山派人群中一名中年道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本派掌门向来是俺师父,你们几位师叔祖在捣甚么鬼?”这中年道人法名飞云,是天门道人的第二弟子。
跟着又有一人站起来喝道:“天门师兄将掌门人之位交给了俺师父,这里嵩山绝顶数千对眼睛都见到了,数千对耳朵都听到了,难道是假的?天门师兄刚才说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你没听见吗?”
说这话的是玉玑子的弟子。泰山派中一百几十人齐叫:“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
天门道人是泰山派的长门弟子,他这一门声势本来最盛,但他五六个师叔暗中联手,突然同时跟他作对,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
玉玑子高高举起铁剑,说道:“这是东灵祖师爷的神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咱们该不该听祖师爷的遗训?”
天门道长虽然脾气火爆,可又不是傻子,此时如何看不出自己已经中了几人的激将之法,双眼望着几位师叔,心里却是忍不住一阵悲哀。
尤其是听着身后一百多名门人大声呼道:“掌门人说得对!”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门犯上作乱,不守门规,该当擒下落。”心里更是一阵心冷。
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为泰山派的努力究竟是对还是错,面对如此门人,他真的觉得心都麻木了。
恒山三定见了这般情势,料想这均是左冷禅暗中布置。天门道人性子暴躁,受不起激,三言两语,便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