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副局长为我父亲的事情出力。”夏冰荷表达了下谢意,继续道:“副局长,我此次来,是有点事想问您。”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张丞远说道,又坐回了座椅上,并指了指对面的座椅,示意夏冰荷坐下。
夏冰荷并没有坐下,看着张丞远问道:“副局长,昨天晚上你和我爸分开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唔,也没说什么吧,就是聊了一些往事。”张丞远回道。
“那您又是因为什么缘故而中途离开的呢?”
“家里出了点事儿,就提前离开了。”
“具体是什么事?”夏冰荷接连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张丞远眉头微皱,说道:“小荷,你干嘛问的这么多,是在怀疑我吗?”
“我只是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夏冰荷一字一顿道。
“好吧,我告诉你,我孙子小天突然生病,我担心他的安危,就提前走了。”张丞远给出答案。
“你孙子生的什么病?有没有去医院或卫生所看过,如果有,是哪家医院卫生所?”夏冰荷又提出问题,俨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张丞远眼神一冷,豁然站了起来,冷视夏冰荷说道:“夏队长,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拿我当犯人了吗?”
“副局长,我没把你当犯人,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夏冰荷认真说道。
“真相?你所谓的真相,就是从你的长辈你的上司口中盘问出一些话,再结合你的某些臆测编成的有一定说服力的故事吗?”张丞远冷声道。
“副局长,我并不是非要追根究底,只是这件事疑点太多,我必须要探查清楚一点,否则难以做出准确判断。”夏冰荷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你倒说说看,此事有什么疑点?”张丞远沉着脸说。
“首先,是吃饭地点的问题,周围餐厅饭馆那么多,你们为什么偏要在那种不引人注目,且周围没有监控的餐馆吃饭?据我了解,那家餐馆的口碑也不是很好吧;其次,您中途离开很巧合,我爸的车离开餐馆后就向着背对我家的方向行驶,并且开车后的几分钟都没改变过方向,以我爸对柳云道路的了解,他不可能连家的方向都搞错,这说明当时开车的已经不是我爸,由此可推测我爸在上车之前便已被嫌犯控制,而这发生在您不在场的情况下,假若您中途没有离去,我爸就不会遭遇这种事;最后一点,我爸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为何偏偏在与您吃完饭后就遇到了,这同样有些巧合。基于这三点,我不得不把怀疑的目光投到您身上,换做是您,您也一样会怀疑吧。”夏冰荷有条有理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但这不能你拿我当犯人审问的理由,这是对我威信的藐视,尊严的侮辱!”张丞远声音冷厉,“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你才会相信我,我只能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夏局的事,倘若你真认为我和这件事有牵连,你尽可去纪委检举我,我不怕调查。”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不会错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昧着良心做事的恶人!”夏冰荷重重的说了句,转过身子便要走出办公室。
“夏队长等等。”张丞远出声喊道。
“副局长还有什么要说吗?”夏冰荷回头看向张丞远。
“夏队长,因为你父亲的缘故,最近这些天你将被停职,这是上头传达下来的指令,所以等下请你上交配枪和证件吧。”
夏冰荷闻言身躯一颤,沉默片刻,她咬着嘴唇说道:“我明白了,接受组织的指令。”
说完,夏冰荷迈步走出了张丞远办公室。
……
柳云市政府大楼,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里。
一位戴着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品啜着刚泡好的茶水,这时办公室里响起了敲门声,他暂把茶杯放到一边,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进来。”
办公室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穿着西装的斯文男人走进来,恭声对中年男人说道:“范书记,夏冰荷小姐来了。”
“请她进来吧。”范志平吩咐道。
斯文男人点头应了声,转身走到门口,做了个邀请手势:“夏小姐,里面请。”
一身休闲打扮的夏冰荷走进办公室,来到范志平前面,微行一礼后,略带歉意的道:“对不起范叔叔,我知道不该在这时候来找您,可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向您求助。”
“没关系,坐下说吧。”范志平温和说道。
夏冰荷依言坐了下来,斟酌了下用词,她试探的问道:“范叔叔,我跟您谈我父亲的事,您不会介意吧?”
范志平微微摇头,说道:“我若是介意,就不会见你了,想说什么放开了说,不用拘束。”
夏冰荷轻呼一口气,凝视范志平道:“范叔叔,这件事我爸是冤枉的,他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有人在陷害他!”
“小荷,你对我说这些是没用的,对任何人说都没用,因为欠缺真凭实据。”范志平缓声道,“你是一名公安干警,应该清楚证据的重要性,没有证据,哪怕所有人都相信你父亲是冤枉的也无济于事,法律这关过不去,你父亲永远别想洗刷冤屈。所以要救你父亲,就去搜集证据吧,有了证据,我们这些人才能起到作用,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我明白范叔叔,可是……”夏冰荷咬了咬嘴唇,有些窘迫的说道:“可是我现在权利被收回了,很多事情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