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后，念昔端着托盘上楼，饷妫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再敲，还是没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念昔突然有些紧张，伸手拧动了一下门把。
见门没锁，干脆直接打开了门。
还没进去，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就突然窜了过来，吓了她一大跳，好在及时站稳脚跟，不然的话，托盘里的牛肉面就要洒了。
藏獒拦在她面前，呲牙咧嘴地瞪着她，凶狠得好像要撕碎她似的。
“谁让你过去的？”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嗷呜……”
凶猛的藏獒顿时拉下耳朵，可怜巴巴地看向房里的那个少年，一副犯错求原谅的模样。
“滚出去！”
藏獒头和耳朵耸拉得更低，好像很委屈似的。
见主人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它只能出去了。
在出去之前，它舔了舔念昔的鞋子，像是在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和示好。
念昔惊讶了。
这……这只狗的智商这么高的吗？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进了书房。
厉湛言正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薄唇紧抿着，眸子深邃冰冷，好像蕴含着冰天雪地。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念昔有种窒息的感觉。
“少爷，我给你做了早餐，趁热吃吧。”
念昔将托盘放到办公桌上，目光无意中瞄到电脑屏幕。
上面有两个窗口。
一个是黑色的，全是她看不懂的代码。
另外一个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她跟陆泽野站在一起，面对着面看着对方。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是一对。
厉湛言好像没察觉到她进来似的，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照片，双手环在胸前，气势凛冽。
念昔的后背有些发凉，他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想表达什么？
好一会儿，厉湛言也没出声，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念昔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少爷，今天是我不对。我就算有事，也应该先给你把早餐准备好。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厉湛言恍若未闻，只是看着照片的眼神，愈发的深邃。
书房里寂静无声。
气氛僵得能让人抓狂。
喂，少爷，你好歹说句话啊！
这样什么也不说，鬼知道你想怎么样？
厉湛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两下，将那张照片给删除了。
而后，目光总算是落在她的身上，脸色无比难看，“叶念昔，你身上为什么这么臭？影响我的食欲！”
臭？
她怎么没闻到？
念昔不明所以地抬手闻了闻，哪里臭了，明明是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啊。
“哪里臭了？”
“我说臭就臭！立即去把你自己洗干净，全身上下的衣服换了，别污染这里的空气！”他凶巴巴地命令。
什么啊，居然说她污染空气？
过分！
她还没说他神经兮兮、脑子有病呢！
见她没动，厉湛言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字一句冷冷道：“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么，要我帮你？”
念昔回过神，咬了咬牙，“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