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诗涵,我绝对不会碰你,请自尊!”
话语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如冰块,转身大步流星而去,留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小苏子开着车,眼睛不停地向前视镜里那张冷酷的容颜瞥去,首长大人坐在后座,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帽子中心的那颗五角星闪闪发光,帽沿下的俊美轮廓比任何以往都刚硬,低垂眼帘,一直默默地望着手上那盆兰花。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视线里透露出的来是满满的温柔与爱怜!
车子七弯八拐,穿越过商业街,向城郊驶去,缓缓停在了一幢白色花园洋房去!
车子熄了火,小苏子赶紧跳出驾驶座,小跑着绕过车头,伸手拉开了车门,首长大人捧着花盆,跨步走出车厢。
“君皇,我来抱吧!”
然而,焰君煌冷唇抿直,没有应他一声,小苏子搔了搔头,脑子又犯浑了,这盆花比他的命还重要,首长怎么可能把花给他抱呢?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忘记了,默然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那幢别墅,记得上一次来时,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那天翰翰过生日,他们一起来这里,有阿菊,还有飞儿,那时候感觉人生是这样的圆满!
不过短短数月,就已人事皆非,望着冷冷清清的别墅,小苏子心底也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幽伤!
焰君煌问过佣人,玉利告诉他,米夫人一直呆在楼上的小花厅,飞儿小姐去了后,她就一直处在一种幽伤的情绪中,丧女之痛犹如附骨之躯哪!
“夫人很想念飞儿小姐,可惜,可惜啊!”玉利小声抽泣着,叹息了一句:“好人命不长。”祸害却能活一千年!
焰君煌没有再与玉利多说什么,抱着花上楼,花厅在二楼正中央。
花厅的门是敞开着的,他走到门口,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那抹纤瘦的身影,头发挽成了一个大髻,髻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的小珠花,女人神情有些呆滞,眼神也很飘渺,明明是看在满屋子里的花朵,然而,眼神却是没有焦距。
看着这个女人,焰君煌心中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苦与痛,迈着长腿步入。
“妈。”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然而,女人并没有反应,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维持着同一个坐姿。
“妈,‘天堂’花开了,而且,长得十分茂盛,分发了好多小苗,我移植了一株,拿过来让它陪着你。”
弯下腰身,轻轻将手上的花盆放到了花架子上。
半晌,女人缓缓回头,呆滞的眼神凝望向了花苗,渐渐地,眼眸光里浮现了点点的湿意!
焰君煌分了一株花苗,让它陪着她,为她排忧解愁,他的用意她懂,当时,她送这株花苗给他的时候,是让他好好照顾着它,它代表着他与飞儿浪漫唯美的爱情,他把花苗照顾的很好,从分来的这株花苗翠绿色的叶片就可以看得出来,飞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不言而喻了,人不在了,然而,连一株花都能宝贝成那样,这人世间,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得到?
焰君煌对飞儿的心,她这个做母亲的没话可说,把女儿交给他,她也很放心,怨只怨飞儿命薄,无缘消受了。
“君煌,谢谢你!”
“妈,你别这样客气。”一段时间不见,米秀芬对他的生疏让他心里有一些难受。
“不是客气,我一直就想说,飞儿能遇到你,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我一直都感到很庆幸,那年的夏天,我带着飞儿到避暑山庄遇上了你,要不是那一面之缘,你与飞儿也不可能结下一生的情缘!”
米秀芬的话让焰君煌想起了那浪漫的童年岁月,那一年,他五岁,飞儿才三岁,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觉得特别喜欢,极有眼缘,儿时的话居然如此让他刻骨铭心,他爱着她二十余年,他等着她,十几年,为她痛过,为她笑过,她一直都能牵扯着他的情绪,怒的也好,恨的也好,他们闹过别扭,可是,无论如何,他感觉生命里只有她,日子总是幸福的,然而,现在,她走了,留给他的只有记忆与心碎,千呼万唤,怎么也留不住她离去的步伐?
就如冷冰的空气,明明失去了无法呼吸,可是,他就是留不住。
人生没有了她,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念及贝贝无人照管,他真的不想活下去了。这种想法很极端,很消觉,明明他是空军大校,是权贵逼人的人物,有大好的前程,但是,心底就会无缘由生出这样极端的想法来。
“从下个月开始,别再给我打钱过来了。”
飞儿走了后,他一直按月给她卡里打钱过来,支付玉利的薪资,还有她的生活费,医疗费,飞儿不再了,她无力承受了。
“妈,你是飞儿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她的责任也是我焰君煌的责任,不要因为她离开我们,就隔绝了这一层关系。”
焰君煌为丈母娘的话感到揪心,难道说飞儿不再了,他与她之间曾经的关系已经不存在了么?
“到底我该说什么好?君煌,我与翰翰没有理由再用你的钱。”
米秀芬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悲恸,隐隐抽泣,尾音还着颤动!望着她不断抽动的双肩,焰君煌站在原地,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遇上好的女人,你就……忘了飞儿吧!”米秀芬轻声乞求,她不想女儿带给一个好男无止境的痛苦。
“不,我不可能忘,也忘不了。”想不也想脱口而出,焰君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