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傅芳菲女士曾经让自己叫过她奶奶,而且,说话经常阴阳怪气的。
似乎不把焰家搞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一般。
“对,戏子的话不可信。”
台下跑新闻的记者并不是明事理,而是碍于焰君煌的威严,虽然他并不在场,可是,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他的妻子,唯一的儿子在这里,傅芳菲胆敢这样说,走下这个台子,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十几年前就输得一败涂地,灰溜溜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几年后又杀了回来,人家焰君煌夫妻的势力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傅芳菲这一闹腾,根本是以卵击石。
“哎哟,我说得可是事实,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傅芳菲发起了毒誓。
“还望各位记者朋友还我一个公道,大家说,明明都是焰家的子孙后代,为什么焰君煌却继承了一切属于焰家的财产,而其它焰氏子孙,全部被驱赶出了焰家,焰老领导怎么死的?大家也许并不知道,我估计就是给焰君煌夫妻害死的。”
“为什么?”又是一爆炸性新闻。
“当然是为了谋夺家产。”
“傅芳菲,你给我留一点口德吧。”米飞儿气得满面通红,真狠不得一刀将这臭女人给剁成肉泥。
“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记者会到此结束,大家散了吧。”
飞儿不想再与这个疯婆子理论下去,觉得说再多也是枉然,心已经疯了,说再多的理也听不进去。
焰骜瞥了一眼安雪平微微隆起的肚子,伸手准备去拉她的手离开。
没想到安雪平却本能地退后一步,焰骜拧起了剑眉,表示对她的不满。
安雪平心里怦怦直跳,好险,差一点焰骜就摸到她的肚子了,锦瓶莲见台子上状况不断,她知道傅芳菲与米飞儿之间的恩怨,也深知傅芳菲只是利用她去打击米飞儿母子,但是,现在,即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而且,如果雪平能顺利嫁给焰骜,焰骜也算是她的女婿,米飞儿夫妻就是她的亲家了,她当然得帮焰骜父母才对。
又怕雪平在台子上吃亏,赶紧从台下几步迈到了台上,拉着雪平就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她拉得急,雪平踉跄两步,肚子上便滚出一个什么东西,只感觉圆圆的,白白的,她定睛一看,是一团被刻意缝制的棉团,抬头,慌乱的眸光凝向了女儿,见女儿大惊失色,锦瓶莲脑袋翁翁作响,真是悔死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女儿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作假欺骗焰家人啊,这下可糟糕了,她正欲弯身去捡那个棉团,然而,所有的眸光都向她凝望了过来,尤其是米飞儿母子俩的,如两柄又尖又长的钢刀。
她干干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捡起了棉团,往自个儿怀里一塞。
所有的记者兴奋极了,真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安雪平的肚子是假的,安雪平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子,为了想嫁进高干之家,居然想这种方法,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这下有好戏看了。
焰骜根本没想到安雪平是假怀孕,为了这个孩子,他受了多少的委屈,甚至不止一次被母亲骂,骂他冷血无情,骂他不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安雪平,解释一下?”
牙关咬紧,焰骜的眼睛里喷出两团火焰。
这个女人,他恨不得掐死她,就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儿。
安雪平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欲哭无泪,她感觉自己的美梦破了,在所有人屏息的等待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地低下了头。
“骜儿,雪平也是为你好嘛。”
飞儿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赶紧转了话题。
“没事,是我让她这样做的,你看,雪平多爱你,为了你,不惜在自己肚子上塞一个棉团,其实,骜儿,刚立秋,天气也不是太好,她装得也挺辛苦。”
会听话的人知道这是她在数落安雪平。
不会听话还以为她在包庇着安雪平。
焰骜知道老妈不想在世人面前让安雪平难堪,故意这样说,可是,他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第一个孩子被安雪平弄掉了,第二个了孩子却是个假的,这辈子,他与安雪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安雪平一眼,然后,不顾众人的惊疑的眸光,焰骜愤怒地离开。
安雪平望着他冷绝离开的身影,想追出去,可是,终究是自己无理没敢提动步子。
飞儿现在没空去理傅芳菲,她带着安雪平迅速离开了记者招待会现场,尽管所有的记者仍然抱着摄影机跟着她们跑了出去。
可是,不多时,黑色的跑车就把一群记者甩出去老远。
车子刚驶回焰府大院,飞儿与安雪平,以及安承祖夫妇走至客厅,就见客厅中央凝立着一抹高大冷沉的身形。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外面是普能的橙黄色针织衫,尽管已经年近五十,可是,浑身上下仍然散发出尊贵气质与王者风范。
就是什么也不说,也能尽显帝王的气场。
美轮廓线条刚硬,眉眼间弥漫着深浓的阴戾气息。
锦瓶莲仅仅只是望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
安雪平不过十七八岁,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月,见过焰领导的次数也不多,而且,没有近距离接触感,有两次,面对面吃过一次饭,也觉得他平易近人,并没表现出有多凶,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