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是谁告诉她这号人物的?焰骜呆愣在当场,以他的能力,如果想要隐瞒这件事情,肯定会滴水不漏。
他知道手底下的人不会给她说,小丸子更不会,能知道妞妞的存在的人,除了小丸子,就是他的老妈,莫非是老妈出卖了他,暗自想了想,不会啊,老妈虽然不赞同他与妞妞在一起,但,好歹,妞妞也曾是老妈抚养过的女儿,她曾喊过老妈无数声妈咪,她不会这样舍得让妞妞伤心难过。
“喂,叶惠心,是谁告诉你的?”粗声粗气的音量,让惠心的心一下子就痛了。
没有一句解释的话,没有一丝的愧疚,原来,在他心里,她果然什么都不是,就连是大婚之夜,那么重要的日子,他都要把她舍弃,跑出去陪着那个妞妞,他给了她绝世的殊荣与光环,然而,现在,大婚不过短短一天,她就被他甩下了黑暗的地狱,她的幸福来得这么快,这么短暂。
她没有落泪,不是她不想哭,而是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掉泪,因为,那代表着懦弱,懦弱这个词一向不会出现在她叶惠心的字典,就连当年她只有八岁,被锦瓶莲赶出安家之时,她也没有哭,到是抚着哭得似一个泪人儿的母亲带着小小的行李箱离开了安家。
她,叶惠心什么苦没吃过,三餐不济的日子都过过,所以,她不会哭。
她到是笑了,笑得有些疯狂,也有些疯颠,脑袋,身体,手臂,腿,整个身子都在不断地颤抖。
她说:“焰骜,如果只是为了负一份责任而娶我,那真心没必要,我不想成为你追求幸福的绊脚石。”
然后,她从椅子上撑起身,意欲向年糕店的门外走去。
一支手臂扯住了她胳膊,因他出奇不意的一拽,她整个身体险些就栽倒在地。
另一支手肘撞到了桌角,一丝尖锐的疼痛袭上了四肢百胲。
扯得她半边脑袋都疼得厉害。
“说,叶惠心,你什么意思?”
恶声恶气地问,望着他怒气冲冲的容颜,她咬了咬唇,强忍住脑袋的眩晕。
如果是妞妞,你就不会这样狠心对待是吧,焰骜,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孩子,那我们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即然你心心念念的她回来了,我们也还没扯证。”
她们只是举行了大婚典礼,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扯证,也幸好没去领证,要不,就麻烦了。
“没扯证咋了?”
焰骜的脸色变得极期地难看,深邃的眸光里闪耀着两团火焰。
“没扯更好啊,免得又要去办离婚。”
她冲着他无谓地笑了笑,从小到大,她叶惠心受尽了磨难,早年看着父亲身边两个女人围着团团转,她就曾告忌过自己,长大后,她不能允许一个男人这样子伤害自己,她绝不会像母亲一样悲哀。
焰骜进驻她心思的时间太长了,不知不觉,她的心思整个就老是围着他转,以他的喜为喜,忧为忧,但是,从现在开始,她要彻底地将他忘掉,忘得一干二净,她要过回平凡的叶惠心,不能让他来影响自己的丁点儿情绪。
“你要跟谁离婚?”
惠心推了他一把,大步向门外走去。
这女人胆子变肥了,居然敢推他,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冷咧地瞪了向他投射过来的眸光,他咬了咬牙,整张脸都气绿了。
匆匆跨出了店门,在门口堵住了她的去路。
“说,说清楚,你要跟谁离婚?”
“当然是跟你啊。”
门口停靠的黑色保时捷车门打开,酒红色头发的男人从车厢里跨出,双手插在了裤袋里,低垂眉眼,咬着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整个人倚在车身上,就那样随随便便一站,就夺去了所有异性的眸光,真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
眸光根本不在他们身上,可是,刚才一句明明是出自于他之口,因为,整条大街上,没人敢这样子与皇太子对峙。
这男人是何方神圣,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非人类。
而且,长相还不俗,不止不欲,那尊贵的气质,强大的气场,与他有过之而不及。
一向优秀的焰骜不甘心就这样比人家比下去了。
心里愤恨倍增:“你是谁?居然有胆子敢管我的事儿?”
嚣张,跋扈不是皇太子的本色,可是,今天,他就是要耍霸道。
他心里气愤叶惠心话里的那两个字‘离婚’。
伸出长指掸了掸衣领上的点点尘灰,一副踞傲的样子,抬头,幽深的眸光与他隔着虚空对视。
“是她朋友,看不惯你的为所欲为,所以,出来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这个词语顿时让焰骜怒火中烧,他什么意思?而她又是什么意思?他是她朋友,出来惩恶扬善,这么说来,他是一个欺负她的坏人。
真是可笑。
“你算哪颗葱,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他愤愤地扬声警告。
“如果我说管定了呢。”
“你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权利。”半路杀出来一个美男,让焰骜差一点就气疯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拽着女人的一支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疼她,总之,粗暴地拉着她大步走向自己停靠斜对面的坐骑。
“放开我,焰螯,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啊?”
不知怎么地,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似要从胸膛喷出来,也许是那浓烈的火焰。
“你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