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狠心了吧!”惠心听了妞妞的故事,觉得焰家还是做得太绝了,毕竟,假妞妞也是受制于人,再说,她伤她们,也没‘弄’出人命,只是情感遭受创伤而已。--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米飞儿这人与善良是不沾边的,她的生活理念与原则,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追究到底,飞儿当初的遭遇要比惠心复杂的多,她可以说是从‘阴’谋中成长出来的孩子,那么小就要独挡一面,虽说惠心很小被安家赶出来,十三岁就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可是,她的世界很单纯,没飞儿那么复杂。
她们的观念自是不同。
“狠心吗?”
焰骜不觉得,假妞妞可是让他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整整分别了三年,还有他的亲生儿子胖哥,他们一家三口至今不能团圆,这都是拜假妞妞与傅芳菲所赐,他还觉着轻了呢。
“有点。”
惠心收拾着自己,举止优雅,形态也很美,焰骜看得入了‘迷’,他说:“我帮你梳头吧。”
“不用。”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不习惯男人给自己梳头。
“别扭啥,都老夫老妻了。”
焰骜说着就起身走向了她,从她手中夺过了木梳子,有模有样地替她梳起头来。
“惠心,你发质真好。”
“你的也不错。”
是呵,焰骜将眸光调向镜子里的自己,‘挺’直的鼻梁,深邃清澈的眼睛,薄‘唇’,帅气与父亲焰君煌有的一拼,可是,智慧就略略输给父亲了,他自认为比不上父亲的睿智。
可是,你说那么睿智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能听命于老妈呢?
世间之事还是一物降一物,昨天父亲打电话过来,说老妈要给他离婚,他听了也非常吃惊,他都这么大了,孙子都有了,老妈几十岁的人了,还在闹哪样?
“嗯,爸,放心好了,他对我妈那么好,她只是说说而已,让她出出气就过去了。
我不赞成你们离婚,说出去丢死人了。”
父亲一向不会给他聊天,从小到大,他都感觉父亲非常威严,这次,母亲太伤父亲心了,父亲也着急了,所以,迫不急待就打电话过来,想让他当和事佬,可是,夫妻间的感情他一个儿子咋摆平呢。
就算他是儿子也摆不平,顶多在老妈那儿撒两句娇,可是,老妈那人一向很有主见,根本不会听他的。
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惠心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纠结,轻问。
“我爸昨天打电话,说老妈要给他离婚。”
离婚?惠心眼睛眨了眨,突然就大笑起来,笑得前覆后仰。
“你还笑?”焰骜拿木梳的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你老公都快没一个健全的家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叶惠心,就算与我没有感情,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不是……”惠心眼泪都笑出来了,她真的觉得太好笑了。
世间上任何一对夫妻想离婚都不稀奇,可是,米飞儿要与焰君煌离婚,她就觉得太稀奇了,她在焰家呆了那么久,焰家是谁说了算,她是知道的,而且,公公焰君煌几乎是对婆婆米飞儿言听计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以前,她做焰骜妻子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思虑着,婆婆飞儿的命太好了,能遇上那么一个疼惜她爱她的男人,而她的命好苦,却遇上了焰骜,自大狂妄,没本事,却觉得自己特有本事,那种嚣张牛‘逼’的人物。
与公公焰君煌比起来,他可算是在臂弯中成长起来的孩子。
有天大的事儿都有父母抗着,所以,自是吃穿不愁。
“还是为了妞妞的事?”
“是啊!”
“不是都解决了?”
“解是解决了,父亲却与母亲有隔阂了。”
见他说得如此严重,惠心也笑不出来了,再说,以前她在焰宅时,飞儿夫妻对她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像生活中的老人,对媳‘妇’儿要求过多,至始至终,伤害她的都是焰骜,与他们也没半点关系。
听说她们要离婚,她感到意外,但,不能让她们就这样了离了吧。
“什么隔阂?”
“说起来话就长了。”
焰骜将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放心好了,离不了,你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闹腾两天就算了。”
“可是,她都搬回雷家了,说是要与爸离婚。”
“你妈那脾气离了你爸,谁敢娶她啊?”
惠心说得也是实话,飞儿的脾气一向是独断专横的,单位里,许多同事都说她霸道,强势,除了焰君煌能容忍,也许没一个男人能受得了。
其实,这话自是错了,飞儿是强势,这不可否认,大伙儿都知道,可是,她也有‘女’人妩媚的一面,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追着她跑?
她则是该温柔就温柔,不该温柔时,就会表现的凛咧一些。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闹心。”
焰骜替她扎好了头发,将剔须刀塞在她的手上。
“来吧,帮我一把。”
“做什么?”
“拿那玩意儿你说做什么?”
“噢,可是……我……不太会。”
“不会就学,你得适应。”如果我们复婚了,你得天天给我刮胡子,我天天给你梳头,亲切而平淡,又透着温馨。
惠心用剔须刀沾了一下刮胡水,焰骜早躺到了贵妃椅上,仰着下巴,将它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