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媚儿苍白的脸色,冥皇顿觉歉疚,她重伤未愈,他实不该用这些话來刺激她,但不知为何,想到她心中保留着对天帝的那份奇异情感,他无端端就多了几分无奈的酸楚。
他手足无措起來,走近她,低声道:“对不起,媚儿,是我不好…….”
媚儿转身望向窗外渐变迷蒙的天穹,沒有吱声。
冥皇伸手将她环绕在怀中,柔声道:“媚儿,我爱你。”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颈间,轻声道:“过两天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你的伤应也痊愈,我带你到各地游览一番,嗯,我在远海那里,发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桃源仙境,景色并不逊于天域,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我在那儿修一处行宫,以后我俩可以长居在哪,你看可好?”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裸露的颈脖间,酥**痒的,媚儿脸上顿觉微烫,低声道:“你放开我,明琛,你不要忘了,我是谁的妻子?”
冥皇沉默不语。
媚儿一边掰开他环绕在腰肢上的手,一边道:“你明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却还在这里纠缠不休,你是幽冥之皇,行事是如此的不堪吗?”
冥皇脸色一端,力度一紧,沉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俩今天正式成亲。”
媚儿怒极而笑,道:“谁说我要嫁给你?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这个疯子,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这一生永远不会和你成亲。”
冥皇俊朗的脸容隐忍着深切的痛楚,涩然道:“我可以等,终有一天,你会愿意和我成亲的。有些人和事,在历经光阴的沉淀后,你方会发觉,那是你必须经历的和最适合你的,媚儿,只要你和我相处一段时日,你定会明白过來,我方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媚儿皱着眉望着一脸情深的冥皇,这人怎么像根木头呢?
她脸色转为庄重,幽幽道:“明琛,这么多年以來,我心里确实只有他一个,你我之间,只属萍水相逢的缘分,我们來自不同的世界,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你让我离开吧!你救了我三次,这恩情我会牢记在心。可我的心不是你的”
冥皇将媚儿轻轻一转,将她反转到自己面前,他眸光深深,凝望着媚儿的眼睛,哑声道:“望着我,媚儿,你听我说,自我从冥海中将你救起那一刻,你所有的过往已经抹去,你说的那些,只是你前生的感觉,不要回避我的眼光,看着我------好好问一问你的心,自你我结识那一天起,你心中可有片刻想起过我?你一直都说他在你心中,其实,你有沒有正视过心中的感情?你对他的那份感觉,究竟是爱,还是敬仰?按你所说,你和他彼此有情,那理应过着如胶似漆的恩爱生活才对,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果你和他真是夫妻的缘分,你怎会來到我幽冥地域,与我结识?”
媚儿把眼光移向别处,愠道:“别说了,我最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这个混蛋。”
冥皇低笑一声,道:“是,混蛋,我纵使是混蛋,今生只在你一人面前混而已,媚儿,你不能回去了,你有沒想过,你回去怎样面对他?你我曾有的过往,你能完全抹杀掉吗?你可知道,不管原因是什么,天地之间沒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事,如果他……因此迁怒于你,进而伤害你,你岂不危险了?这种事无法解释,你明白吗?媚儿,我怎能让你处于那种尴尬的境地下,把以往的一切全部忘掉,和我一起,好吗?”
他贴在她耳际,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欢爱极有可能会孕育孩儿,媚儿,你想过沒有?”
媚儿脸色一阵发红一阵发白,忽然她扬起手,用力照着冥皇的脸一巴掌甩过去,他也不闪避,闭着眼睛生生受了她一掌。
媚儿退后数步,沉声道:“明琛,你不该用这个要挟我留下來。”
冥皇睁开眼睛,伸手摸摸辣辣作痛的脸庞,咧嘴苦笑道:“第三次了,嗯,事不过三。沒有以后了。我并不是用这个要挟你,可这是可能存在的事实,你静下心來想想,就会明白过來。”
媚儿看见他一边的脸颊红肿起來,方惊觉那一巴掌是用上了大力气,她微觉歉疚,低声道:“你为何不躲?你明明可以避开的。”
冥皇眸内掠过一丝亮光,她终是有点在乎自己的,他微笑道:“你心里不痛快,那总得有个地方给你消消气。不过,下次不准打这里了,别的地方你爱怎么打都可以……反正,你又伤不了我,就当是挠痒好了。”
门外传來低低的叩门声,冥皇走至门边,却不打开房门,淡淡道:“何事?”
门外那人声音恭谨地道:“冥皇,昨晚蛇洞里的黑蛇闹了一晚,属下担心青果压制不住它们。”
冥皇嗯了一声,道:“蛇神在我这里,这两天应无妨,待会我去看看。”
那人应了一声:“是,属下先行回去。”
冥皇回过头來,似笑非笑地望着媚儿:“媚儿,你看如何是好?这个样子让他们看到,那可不太妥当啊!”
媚儿看着他红肿的脸颊,沒好气地道:“你说话混账,这是自找的。”
冥皇一脸坏笑走近,道:“我再混账,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过來,帮我涂点药,我要出去办点正事。”
媚儿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板起脸道:“冥皇说笑了,这等小事,你大可应付自如,我是粗人,如果一个失手,又冲撞了你,就不太好了。”
冥皇握住她的手,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