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鄙视了的金铃怒瞪着独孤驰砚,“你以为巫族什么人都能解蛊毒么?刚替你压制过蛊毒,暂时死不了,你就在东吴等着,我跟你师父回大明找如欢。”
说完便气冲冲站起身出了门,冯邈之也跟着站起身来,离开之前还不忘对独孤驰砚抱怨道,“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呢?”
独孤驰砚难得轻松应道,“不会说话也是师父您教的。”
姬毅承再听完了姬如欢跟吴越轩带来的京都的消息,只在衡阳养了十天,觉得身上的伤已经无碍,差不多能赶路便通知了众人,准备回京了。
边境有向守义,姬毅承特意让阿陌跑了一趟,叫阿慕回来,顺便让阿陌带话,嘱咐了向守义一番,只要稳稳的守着边境,不出什么幺蛾子,这北境就没问题。
即便是两年未归京,众人面上都不见喜色,对于女眷来说,呆在京都还不如她们呆在这衡阳自在,而男人们则都在为京都的形势担忧。
自上路了之后,姬如欢便见着父亲的面色越来越差,叫大夫看过,大夫说胸口的伤已无大碍,可能是赶路太过劳累所致。
于是众人只得放慢了脚步。
走了差不多十几天,都还未到京城,姬如欢反而觉得父亲的面色越来越差了。
终是不放心随行照顾的大夫,姬如欢让小金完了脉,却是变了脸色,嘴里喃喃说着,“这怎么可能?”
姬如欢也有些着急,直接上脚,踢了一脚还在喃喃自语的小金,“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小金面色苍白应道,“将军这是中了毒。”
姬如欢怒瞪着小金,“中毒?你当初怎么看的?中毒了都没发现。”
小金苍白着脸小心翼翼的应道,“小的当初也就是随便跟着三公子学了俩月,也就是个、是个半吊子。”
姬毅承看着姬如欢这般模样,忙开口劝道,“这事儿怪不得小金,我自己之前都没感觉到任何的异样,说不定是最近才中的毒呢。”
小金摇了摇头,“将军中的这毒很奇怪,应该是之前一直潜伏在体内没发作,最近才渐渐开始发作的。”
姬毅承微微吃惊的道,“你意思是我这毒不是这次受伤中的?”
小金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次受伤导致了这毒提前发作。”
姬如欢已经稍稍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这毒可厉害?解毒丸能不能解?”
小金摇了摇头,“这毒很奇怪,我觉得不能。”
姬如欢很是无语,“你觉得,这事儿是你觉得能不能的?”
小金白着脸再次小心翼翼的应道,“小的就跟三公子学了俩月医术,没学过解毒。”
姬如欢一脚朝着小金踢过去,咬牙切齿的道,“你就不能都学学。”
小金满脸委屈应道,“这不是咱要回来么。”
一旁姬毅承应道,“好了,他能看出我中的毒,就已经很厉害了,你就别为难他了,咱回京了再说。”
姬如欢看向一旁小金,“这毒可危险?”
小金应道,“暂无性命之忧,但将军的身子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只到虚弱的……为止。”
姬如欢皱眉道,“你就告诉我,这毒能撑多久,会不会耽误找人解毒。”
小金应道,“三年五载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得小金的话,姬如欢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回蓬莱岛去,学不会解父亲身上的毒,就不用回来了。”
小金跳脚道,“那怎么行,我还得在小姐身边伺候呢。”
姬如欢冷冷看着小金,“让你你打晕了丢回去。”
小金满脸委屈应道,“那也不能现在,我总得留下在观察观察将军中的毒,才能想办法如何解啊,再说小姐您干嘛不直接带将军去岛上,让三公子帮忙解毒啊。”
还不等姬如欢回答,姬毅承便先应道,“我现在必须回京。”
姬如欢叹息一声,她就是知道父亲的性子,即便是中了毒,也不会丢着京都的一片混乱不管,所以她也根本就没提,只希望小金回去蓬莱岛找解毒办法,若是不行,便只能想办法让子期师兄出岛一趟了。
屋里只小金跟姬如欢,姬毅承便继续嘱咐道,“我中毒的事情定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伤了元气需要休养。”
见两人也不答话,姬毅承加大了声音,“听见了没?”
两个人只得乖乖应下,“听见了。”
见姬如欢还板着一张脸,姬毅承不放心继续说道,“你也别这样板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估计都看出来了。”
姬如欢也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忍不住撒娇任性,露出她的真性情,听得父亲说的话,姬如欢嘴撅的更高,倒是从怀里掏出那银色面具,直接盖在了脸上,看的姬毅承很是无语。
早知道他啥也不说了,爱板着脸就板着脸吧,总比戴个面具强,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姬如欢也就在父亲面前任性了一把,等真的面对家人时,终是没露出破绽来,她也不想让家里人为这事儿担心,整日里愁眉不展,只要暂时没危险,她相信以子期师兄的能耐定会有办法解毒的。
只是自从知道父亲中毒之后,姬如欢便常常带着小金跟在父亲身边照顾着,常惹的姬成陌取笑,都该嫁人的年纪还整日里赖在父亲身边。
而小金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也总算是有了点眉目,也就是中毒的缘由,听得姬毅承父女都暗暗心惊。
原来姬毅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