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欢没搭理吴越轩的感叹,而是开口嘱咐道,“你自己要小心些,成事之前,也尽量不要泄露此事,以免打草惊蛇。”
吴越轩没再继续打量手里的玉佩,抬头看向姬如欢,皱眉问道,“那什么巫族怎么办?把你折腾成半死不活的这般模样,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吧?”
姬如欢眼睛微眯,似是咬着牙开口说道,“自不会算了,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
吴越轩很是无语的看着姬如欢,“行,你有主张我不管,真是不明白,明明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什么事儿都这么有主张。”
姬如欢应道,“没其它事儿了,你早些休息吧,休息好明天好动身。”
吴越轩怒瞪着姬如欢,“你这人真的是,过河拆桥的本事没人比你更在行,桥还没过完,就先开始拆了。”
姬如欢看吴越轩这般模样,便应了一句,“麻烦你了。”
吴越轩朝天翻了个白眼,“算了,小爷懒得跟你这半死不活的病人计较,你这副样子,是真的没事?”
姬如欢点点头,吴越轩叹息一声,“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打算出门,可走了一半又倒回来,站在姬如欢床边,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白脸儿所以才不想嫁给我?”
姬如欢垂着眼帘,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回应,“你应该明白,不管是你吴家还是我姬家,都不可能再让我俩在一起。”
吴越轩怒道,“那咱们就私奔。”
姬如欢抬眼看向吴越轩,坚定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姬家,更不会做这种事。”
吴越轩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算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打开门见着那小白脸儿居然还站在门口,便忍不住狠狠瞪了门口的人一眼,若不是考虑到自己打不过这人,他肯定狠狠揍这人一顿。
“小花,给我倒杯水。”靠坐在床上的姬如欢,眼帘微垂开口说道。
小花刚拿起茶壶,就被进门的独孤驰砚阻止,并吩咐道,“你去重新换上一壶热的。”
见着姬如欢抬眼看过来,独孤驰砚开口解释道,“师父说了,这段时间都不能沾凉水。”
姬如欢也不反驳,还点了点头,便又垂下了眼帘,低着头靠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独孤驰砚看着明显瘦了一圈下去,精神也异常消沉的姬如欢,在心里叹息一声,过去床边坐下,第一次主动亲昵的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
“既心里这般难受,为何当初要那么做?”
独孤驰砚搂着怀里的人,这么久以来终是第一次在姬如欢面前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突然被搂进怀里的姬如欢微微有些愣神,听着九皇叔的询问,过了好一会儿才体会过来,眼泪便忍不住决堤开始泛滥。
独孤驰砚感觉到胸前的湿意,低下头伸手抬起姬如欢的脸,便见着姬如欢已经是泪流满面,并还在无声的不停掉眼泪。
独孤驰砚叹息一声,边伸手替姬如欢擦着眼泪,边开口说道,“好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别哭了。”
只可惜面前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哭泣也渐渐从无声变有声,根本不打算跟自己说话,只顾着掉眼泪。
独孤驰砚估摸着面前的小人儿掉的眼泪,都能泡一壶茶了,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拿着小花递过来的不知道第几块儿手绢,替姬如欢擦净脸上的眼泪鼻涕,开口哄道,“哭累了吧,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
这般大哭了一场,姬如欢总算是感觉松快了些,压在心里的石头似乎也轻了不少,这才细细琢磨起九皇叔刚刚跟自己说的话。
随即抬起头来,惯性止不住抽泣了一声怒瞪着九皇叔,“什么叫我当初那么做?”
这还是自出事以后,姬如欢第一次正视九皇叔,并主动跟九皇叔说话,还这般怒气腾腾的模样。
独孤驰砚倒是有些疑惑了,他之前一直以为姬如欢不敢正视自己,一是因为难受,一个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心虚不敢正视自己。
他心里其实也很难受,但是每看着姬如欢这般样子,似乎比自己更难过,就不忍心开口询问。
今日也是见着那个吴越轩居然找了过来,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才打算跟姬如欢好好聊聊。
可是看她如今这般反应,很显然似乎不是这样。
独孤驰砚低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姬如欢,开口询问道,“难道不是你自己吃的药?”
听得九皇叔的话,姬如欢刚收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独孤驰砚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伸手轻抚这姬如欢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不难过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好?”
听得九皇叔温柔的声音,姬如欢一直压抑的心似乎也找到了突破口,抽泣着开口应道,“孩子,孩子是、死胎。”
独孤驰砚微皱起眉头,“什么死胎?怎么会是死胎?”
姬如欢总算是抽抽哒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九皇叔讲了一遍。
独孤驰砚听得眉头紧紧的皱起,开口问道,“那个阿克叔,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帮你?”
姬如欢应道,“他说他认识我祖母。”
独孤驰砚眼神闪了闪,便没有多问,心里的那点疙瘩早就在姬如欢的一番解释里烟消云散,只剩下对怀里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