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战战兢兢的应道,“可是、可是,那人身上穿着蟒袍,小的们都不敢。”
薛淮这才将禁军的话听了进去,皱起眉头问道,“蟒袍?三皇子可还在镇国公府里,难道是哪个亲王进京了?”
禁军摇了摇头,“不是,那人看着很年轻,二十来岁年纪。”
薛淮一脸疑惑,想着自己守在这里也没多大作用,又不能打进去,便挥了挥说道,“走吧,过去看看。”
看着前面华丽的马车,薛淮面色阴沉大声斥道,“什么人,胆敢冒充皇子。”
薛淮说完,便见着华丽的马车打开,马车车帘被两个侍女挑起,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女的绝色,男的俊逸,这般看着真真是男才女貌赏心悦目绝世无双了,薛淮居然就这样看的微微有些愣神。
只到马车里传来了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你就是他们首领?堵着孤的路了。”
薛淮这才回过神来,盯着这面容俊逸,眉目清冷的男子,在脑子里搜索这人的身份,可是搜索了一圈也毫无所获,这人自称孤,但是所有亲王里,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位。
难道是冒充的?可是看着这气势,薛淮也不确定,这人到底不是不冒充的,只得先客气开口问道,“阁下何人?”
马车里男子没有开口,反而是车轴上赶车的小厮,从怀里摸出来一块令牌,“我家主子乃先皇第九子,当今陛下胞弟,九殿下。”
薛淮愣住了,他周围的手下们也都愣住了,先皇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九儿子了?陛下又哪儿冒出来的一个九弟。
谁都知道,当今陛下的同胞兄弟,就只剩下个雍亲王,而且早就去了封地,这个九殿下是哪儿冒出来的?还是在皇上刚驾崩的时候冒出来?
众人心里瞬间有了底,心道这人还真是胆大,薛淮面上的表情渐渐从疑惑变成不屑,正准备开口,便听得马车里男子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清了令牌再说话。”
薛淮不知不觉的就顺着那清冷的声音看向了令牌,作为禁军统领,皇家各种代表身份的令牌,可是最清楚不过。
他看着小厮手中的令牌,越看越是吃惊,这令牌,居然跟皇上手里的令牌是一样的,但是也有些不一样,因为那令牌下面的小字,并不是陛下的名字,而是驰砚。
看完了令牌,薛淮忍不住抬起头再次看向马车里的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小厮不屑了应道,“大人耳朵不好么?要不要我再跟大人复述一遍?”
而此时薛淮身边的人却认出了马车里的另一个人,小声对薛淮说道,“大人,马车里那女子是凤阳郡主。”
薛淮眼睛微眯,将目光看向那马车里的女子,思绪翻飞,心里也有了考量,这人怕是凤阳郡主找来的救兵,什么九殿下估计都是假的。
薛淮冷笑一声,正准备开口揭穿,便听得里面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别急着下定论,孤劝你先回家问问长辈再做决定。”
薛淮再次愣住,心里暗自吃惊这马车里男子的洞察能力,他什么都没说,难道这人就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薛淮暗暗心惊,突然就有些不敢胡乱下结论了,对一旁的手下招了招手,在手下耳边低语了几句,手下便转身离开了。
马车的车帘放了下来,里面清冷的声音突然变了画风,变的特别温柔,开口说道,“可能要等等了,欢儿别急。”
薛淮心里奇怪,凤阳郡主跟这个男子坐在一辆马车,那凤阳郡主不是定亲了么?
心里咯噔一下,薛淮抬头看向被车帘挡住视线的马车,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阁下可是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
便听得里面再次传来了清冷的声音,“其中一个身份罢了。”
薛淮暗暗心惊,这人若真是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肯定不会撒这样的谎,冒充大明皇弟,传开了可是丢的天机老人的人,他能做这种事情?
难道这人真的是先皇之子,流落在外的?
薛淮胡思联想,却没再开口,就站在马车的不远处,而前面的马车也没再继续向前,就停在那里,等着人来验证他的身份。
没多久,一辆马车便急匆匆的朝这边奔了过来,薛淮看着是薛家的马车,心里吃惊,他家里是谁亲自来了?
看着头发胡子花白颤颤巍巍从马车上下来的老人,薛淮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道,“爷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老人怒瞪了一眼孙子,什么也没说,便任由薛淮扶着到了那华丽的马车跟前,然后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薛家这位前朝元老颤颤巍巍的在马车前跪了下来,苍老的声音开口说道,“老臣参见九殿下。”
车帘再次挑开,马车里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倒是比之前客气了不少,“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不必多礼了。”
薛老被薛淮扶着起身,马车里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老人家是?”
薛淮震惊,这人居然都不知道爷爷是谁,爷爷还跪拜他?
便听得爷爷恭敬应道,“老臣薛怀义,当年有幸见得黎妃一面,九殿下跟黎妃很像。”
独孤驰砚应道,“原来是薛老,孤小的时候便听父皇提起过,时常夸赞薛老是大明难得的功臣,这位是薛老的什么人?”
边说着,独孤驰砚清冷的眼神看向薛淮,那视线让薛淮不自觉的有些发颤,就似自己是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长辈训斥。
便听得薛怀义应道,“老臣惶恐,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