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几个年轻小辈的打算,吴太师开口说道,“想要重新组建辽东军,召集人手倒是不难,辽东失守,如今大明到处都是逃难的难民,参军只要有军饷有饭吃,便不担心没人来,但是军饷和粮草却是个问题,就如今大明的情况,四面楚歌,只怕国库早就被搬空了。”
一旁金铃难得开口说道,“据我所知,这大明可不穷,特别是些当地的地主乡绅,那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让他们出点不就行了。”
风满楼很是无语开口说道,“铃姐,您说的倒是简单,想让那些地主乡绅拿钱拿粮出来,那简直就是蚊子腹内刳脂油,要了卿命。”
金铃翻了个白眼,“不给就抄呗,国都快没了,还守着钱和粮食给他们陪葬么?心里没点数,跟他们客气干什么。”
面对铃姐的土匪言论,众人都接不上话来,最后还是吴太师开口说道,“想让地主乡绅出钱出粮,便得有个正当的名目,若真的强逼,怕是会引起暴动。”
吴越轩开口说道,“重新组建辽东军这事儿,肯定耽误不得,必须马上安排,爹,辽东失守这事儿跟咱家脱不了关系,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不如这样,我跟郭诚留在辽东重新组建辽东军,粮草军饷的事情,您回了京都想办法。”
姬如欢忙开口应道,“我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太师大人,您觉得呢?”
被赶鸭子上架的吴太师沉着脸看了一眼吴越轩,正打算开口,却听得一旁姬成慕开口说道,“以太师大人的本事,肯定有办法,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吴越轩接着应道,“那就这么定下了,阿慕,如欢,你们先跟我爹一起护送太后和六皇子回京复命,我跟郭诚就留在益都,重新组建辽东军。”
吴太师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事儿就被几个小辈定了下来,吴太师的脸色可想而知,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吴太师倒也没有开口拒绝。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天晚上姬如欢他们便开始收拾准备,打算第二日归京。
辽东的一切尘埃落定,姬如欢这才有空去见被关在益都大牢里的独孤谦君。
独孤谦君虽然叛投了大周,但到底还是皇子,益都的衙役并不敢太过于苛待,只将人关进了大牢,还替他治了肩上的伤。
此时的独孤谦君再不是当初那个谦谦君子,见着牢门外的姬如欢,眼神阴毒的盯着她开口说道,“你来干什么?”
姬如欢浅笑着开口,“当然是来看看咱们大明的四皇子殿下啊,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独孤谦君看着计入华你的眼里满是恨意,“姬如欢,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一直跟我过不去,算计于我?”
听得独孤谦君的倒打一耙,姬如欢轻笑出声,开口应道,“独孤谦君,难道不是你先算计于我,还想法设法的置我姬家于死地?”
独孤谦君冷哼一声,“怎么,今日特意来找本殿报仇?”
姬如欢抿唇应道,“刚你不是才说了,你我无冤无仇,何来报仇一说?我今日过来,只是特意来通知四皇子殿下一声,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就要启程前往京都了,四皇子殿下归京的情景,倒是有些让人期待呢。”
第二天离开时,吴越轩将他们送到了益都城外,吴越轩特意找到吴太师,开口说道,“爹,我在辽东的死活就全在您手里了,您可要快些筹备粮草物资给咱们送过来啊。”
原本一脸期待的吴太师瞬间沉下脸来,冷哼一声便转身上了马车,看都没在看吴越轩一眼。
吴越轩倒是笑的挺开心,伸手攀住一旁郭诚的肩,开口说道,“看来咱们辽东军的粮草物资不用担心了。”
姬如欢兄妹三人牵着马走到吴越轩他们面前,姬成慕率先抱拳开口说道,“两位保重。”
吴越轩抱拳应道,“谢字我就不说了,你们也保重,来日凯旋,咱们京都再聚。”
姬成慕伸手拍了拍吴越轩的肩,笑着应道,“好。”
吴越轩看向姬成慕身后的姬如欢,笑着说道,“记得帮我提醒铃姐,给我找个厉害的师父,还有……,记得通知我喝你们的喜酒。”
姬如欢笑着应道,“好。”
吴越轩转过身,挥了挥手,“走吧,我也回去了。”
郭诚有些错愕的看着突然转身的吴越轩,只得自己抱拳跟几人说道,“几位保重。”
等着几人上马转身离开去追前面的队伍,郭诚快步追上吴越轩,伸手攀住吴越轩的肩,转过头开口说道,“你怎么突然……”
转过头看向吴越轩的郭诚,突然就闭上了嘴,一脸吃惊,艰难的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变成一声叹息,伸手拍了拍吴越轩的肩。
想想身边的少年,其实也就弱冠,却扛起了如此重担,脆弱些掉两颗眼泪也实属正常。
姬如欢不顾太后和吴太师阻拦,将独孤谦君关进了囚车,押送着前往京都。
还特意派了小金带着人押送,遇见人总会特意宣扬一番囚车里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于是独孤谦君一路上便一直接受着大明百姓的谩骂和唾沫的洗礼。
大牢里还能保持着皇子光鲜的独孤谦君,这一路上皇子的骄傲彻底的被撕碎,狼狈的坐在脏乱的囚车里,再也不能维持他谦谦君子的风度,精神渐渐变得崩溃。
因雪天天冷路又滑,加上他们还带着太后跟六皇子母子,还押着囚车,走的实在缓慢。
而且一路上他们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