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之声音都开始变的颤抖,“什、什么人,出出出来。”
然而却没人搭理他,耳边还在回荡着同样的声音,油灯仍旧忽明忽暗。
突然一阵阴冷的风袭来,那忽明忽暗的油灯最终没能再继续坚持,被风袭灭。
屋里变的一片黑暗,张文之浑身也都冒出了冷汗。
这时张文之的床边出现了一个黑影,漆黑一片的屋内,也只能看到是一个黑影,却看不清黑影到底是什么?
“张家小辈,你可知罪?”
这次张文之可以确定,那声音就是从床前的黑影发出来了。
即便是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张文之也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天师府装神弄鬼?”
只听得一个尖细的似乎能刺破他耳膜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让张文之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然而那笑声却如刺进他的灵魂,捂住耳朵也根本堵不住那笑声。
随即那个尖利的声音才开口说道,“无知小辈,吾来西夏先祖神灵,尔等小辈,白日点燃圣火胡乱做法,吾未上身又胡乱说话,简直不把吾等看在眼里,该罚。”
张文之听得半信半疑开口说道,“你你你,凭、凭什么说你是西夏先祖神灵。”
然而他刚说完,便觉得脸上一痛,明明面上没什么接触过,却觉得像挨了一耳光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
之后便听得那尖利的声音开口说道,“尔等鼠辈,不分尊卑,欠教训。”
张文之一手悄悄的伸向了枕下,那里藏着一把匕首。
他想起他父亲说过他们张家的秘密,他们根本就不能召唤先祖神灵预测帝王,这先祖神灵那肯定是人冒充的无疑了。
肯定是摄政王派来的人故意吓他,这般想着,张文之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样的关键,人倒是不笨。
就在他将匕首摸到手里的时候,他屋里所有的灯台都亮了起来,然而那些灯台上的灯光,发出的却不是昏黄的光,而是散发着绿油油的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整个屋子都被一种诡异的绿色所笼罩,而此时的屋里却飘着好几个没手没脚的东西。
黑白红各色长袍,飘在屋里的半空中,倒是都顶着一颗脑袋,然而整个脑袋都被长长的头发覆盖,一点看不到脸的模样。
张文之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飘荡在空中的东西看,希望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而就在此时,那个尖利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他耳边,“尔等乃张家胡言害死的先祖冤魂,既是白日被尔召唤而来,自是该来见尔,既是张家造的孽,往后这些先祖冤魂,便由尔张家的生魂滋养着吧。”
即便是胆大,张文之也被眼前这等情况吓的够呛,那忽闪忽闪的绿光照亮屋子,连着屋子中央飘荡着的灵魂,也都时隐时现,看着异常的诡异。
“你胡说八道,什么冤魂,才没有什么冤魂。”
边大声吼着,张文之边握问了枕头下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趁着她自己大声吼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那时再趁机将匕首朝着屋子正中的那些个‘冤魂’投掷过去。
然而他手里的匕首刚飞起来,到了床前,似乎就被什么东西给拦住,匕首径直落在了床下。
“无知小辈。”
尖利的声音再次想起,紧接着屋里的灯再次灭了。
张文之一觉得一阵阴风朝他袭来,明明没有被什么东西接触,却感觉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发不出声音。
手脚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按住,动弹不得,紧接着浑身上下便传来了钻心的疼,疼的他想大叫,却被扼住了咽喉,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诡异的感觉,让张文之在痛苦中煎熬的同时,也慢慢变的惊恐,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掐他?明明脖子上什么也没有?
而此时耳边渐渐想起了个钟混乱的声音,同时钻进他脑子里,让他的脑子也开始钝痛。
“放过我……”
“还我命来!”
“冤枉啊,我是无辜的。”
“快来地狱陪我呀,上刀山,下油锅,咯咯咯……”
各种声音钻进张文之脑子里,让张文之渐渐变的崩溃,意识也渐渐变的涣散,只到彻底的被吓晕了过去。
那所有的声音也都跟着安静了下来,屋里传来了个正常的声音,“怎么就晕了?还真不经吓。”
这熟悉的声音,居然是凤阳郡主姬如欢。
紧接着一个同样熟悉的声音开口应道,“别在这儿说话了,先回去再说,可别露出了马脚,就前功尽弃了。”
却是姬成陌的声音。
紧接着这屋子就安静了下来,彻底的没了声音。
第二天,衙门开堂公开审理了天师府小姐的案子,天师府小姐张欣,无故抓捕多名说书先生关进私牢,滥用私刑,并当街纵容属下打人,情节恶劣,人证物证据全,着天师府赔偿受害的说书先生各千两白银,罚天师府小姐及其帮凶,当众鞭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惩罚在朝堂上当场执行,众围观百姓拍手叫好。
而天师府这位张扬跋扈的小姐,五十板子下去,背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整个人人事不省,只剩下一口气被送回了天师府。
张文之这天却有些浑浑噩噩,居然连开堂审理妹妹的案件,他都没去,只等着妹妹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送回来,才稍稍回了些神,慌慌张张让下人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