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贤王有事不在府里,贤王府却一片大乱,因为府里的贤王妃突然病了,吃过午饭之后去午睡,居然一睡不起,怎么也叫不醒了。
请了大夫来,却是查不出原因,等着贤王知道情况,将自己的师兄请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无力回天。
贤王妃中毒身亡的事情瞬间在王府里传的沸沸扬扬,但王府的人还是将消息压了下来,没向外透露一丝一毫。
而且贤王也没打算就这样放弃,硬是让自己的师兄用珍贵的药材替王妃吊着最后一口气。
王府也还是彻查王妃中毒的事情,长老团们自认做的天衣无缝,即便是找到那厨娘,也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倒是一点不担心会暴露他们下毒的事情。
他们反而更关心这凤阳郡主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救不回来了,毕竟这天机老人坐下弟子子期可是出了名的医痴,不知道多少病入膏方的人都能被他从鬼门关里拉出来,谁知道这位是不是也有这本事把凤阳郡主救活。
于是这些个长老们就开始打着探望的幌子,想趁机打探凤阳郡主的情况。
当然为了将戏做的逼真,独孤驰砚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的让长老们见到姬如欢的。
而此时‘身中剧毒无力回天’的贤王妃,正坐在院儿里的秋千上无聊的踹一旁的九皇叔,晃一下踹一脚,晃一下踹一脚。
一旁独孤驰砚看在如欢是光着脚的份儿上,也由着她踹。
等着踹够了,姬如欢停下来,一脸幽怨的看向独孤驰砚,“太无聊了。”
独孤驰砚过去姬如欢身边,两个人挤在一个秋千上坐下,搂着姬如欢无奈笑着应道,“谁让你一定要拿自己来冒险?”
姬如欢瘪了瘪嘴,“这哪里交冒险了?这明明就是坐牢。”
随即姬如欢便转过头盯着独孤驰砚,眼里闪烁着光,带着讨好的笑意看着九皇叔,“不若咱们偷溜出去逛逛吧?”
却是被独孤驰砚果断拒绝,“不行,都已经这样了,可不能前功尽弃,再说不是天天有我陪着你么,哪儿无聊了?”
姬如欢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九皇叔,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想想这些天过的日子,姬如欢就很是无语,这人倒是天天陪着她,却是天天琢磨着怎么折腾她。
也就是今天,经过早上自己的努力抗议,才躲过九皇叔的魔掌,早早的起身在院儿里活动了下筋骨,稍稍缓解了她浑身的酸痛。
姬如欢在内心里刚吐槽完,便被九皇叔将她整个人从秋千上抱起。
害怕自己摔下来的姬如欢,条件反射的伸手搂住了独孤驰砚的脖子,便听得九皇叔独孤驰砚坏笑着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既然这么无聊,不若咱们回屋做点不无聊的事情。”
为了不让长老们起疑,他们一次次的将长老们拒之门外,长老们倒也不恼,就一次次的登门。
等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姬如欢就伪装成了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躺在了床上,独孤驰砚也装成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紧紧的守在了姬如欢的身边。
长老们是春晓带进来的,带他们进来的时候,春晓还不忘嘱咐,“诸位长老看一眼就走吧,不要胡乱说话,免得惊扰了主子。”
长老们都一一应下,等进了屋里,便闻到了一股子奇特的药味儿,床上躺着凤阳郡主,面色苍白,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而他们少主独孤驰砚就坐在床边,早没了当初的霁月风光,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
就连他们进门的动静,和进门请安的声音,都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只那样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人。
打量完了屋里的两人,几个人便开始细细观察床上的凤阳郡主,除了面色几近苍白的透明,倒看不出来别的。
于是大长老大着胆子走近,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似乎比之前微微有些浮肿?
手便忍不住放姬如欢的鼻翼下放,想试探是否还有气息。
只是他的手刚靠近姬如欢,便被一旁一直没有其他任何动作的少主独孤驰砚一掌击飞了。
之后那有些充血的眼神便阴冷的看向了大长老,被那样的眼神看着,大长老好不容易被另外几位长老扶稳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嘴里更是被那一掌打的吐出一口血来。
便听得他们少主阴沉着脸开口质问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想对她下毒?”
几个人听得心里都疙瘩一下,心里暗道,“难道少主已经发现了,这毒是他们下的?”
不过很快几位长老就稳下了心神,若真的发现了,他们哪儿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只怕早就被少主抓起来了。
这少主这样说只怕也是没能找到凶手,所以才对他们有所怀疑,但即便是怀疑,肯定也没有任何的证据。
这般想着,几位长老才稳住了心神,二长老一脸凛然正气的开口说道,“少主这是什么话?咱们如此担心少主夫人,怎会对少主夫人下毒?不知少主夫人到底如何了?老夫倒是认识一位江湖神医,要不老夫去将人请来,给少主夫人看看。”
独孤驰砚扫了一眼二长老,冷哼一声,“不必。”
之后就转过脸继续盯着床上的人了,再也没看几位长老一眼,很显然也没打算再继续搭理几位长老。
大长老则还一直注意这床上的人,胸口好半天没有起伏,过来好久,才稍稍起伏了一下,那这种情景,到应该是真的只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