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尹感慨的叹息了一声。
“何止啊，刚才是猫妖和犬妖的混混在打架。当然了，你看不出来，我看得很清楚。”
唐国歼灭很多小国，那些国家的一些势力也开始由明转暗，或者跟唐国人合作，或者继续在背地里逍遥快活。
帝都长安作为唐国首都和最大城市，这里有什么幺蛾子都不奇怪。
“这位小妹妹挺清纯的，大爷我玩遍了那些妖艳贱货，还没……”
又一个醉汉挡住姚佳的去路，随即被韩尹一个手刀打倒在地。
“话说你今天还挺招蜂引蝶的啊，这都第几波了？”韩尹的好心情都被这醉汉破坏了，如同踩到一堆狗屎。
姚佳摘下黑框眼镜，笑眯眯的侧过头问道：“你在说我丑咯？”
“没呢，怎么会啊。”韩尹摸摸脑袋，这种话他怎么可能接茬好不好！
“长安的妖气一天比一天重，藏不住了啊。”
姚佳低声嘀咕了一句，不过韩尹没听见。
来到韩尹说的摊子，还真是很小，而且没什么生意，周围也很冷清，只有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大胡子中年在那里无所事事的抽着灵烟。
撸串这风俗怎么来的，问问李星河就知道了，韩尹不打算吐槽什么，反正是不同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估计姚佳应该吃过，但实际上这位妖族少主现在看得两眼发光，明显是头一回见识。
“哟，这么晚了也有人来啊，最近有点不太平，吃完还是早点回去吧。”
撸串摊子的老板好像并不是很希望韩尹和姚佳坐下来吃。
“你一熊妖不在河边打渔，怎么变成了撸串摊子的老板啦？”
姚佳看着那魁梧大胡子，一脸古怪的问道。
“混口饭吃呗，不然呢，难道还要我去修仙吗？”大胡子一脸淡然的说道，切菜的手却快到看不见。
而且并没有问诸如“你为什么知道我是一只熊”这样的傻问题。
“对啊，你为什么当初没去万妖城？”
“嫌麻烦呗，而且我喜欢这里的生活，时代变了呀。”
大胡子的话语，是欣慰中带着落寞。
当个山野村夫般的霸主，还是在繁华世界中当一个芸芸众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
韩尹不是熊妖，无法知道大胡子的想法和感受。
不过他穿越前的那一世就有一只波兰熊参加过二战，搬过炮弹还抽烟喝酒有军衔，自带流氓buff。
嘛，这大胡子熊妖的选择似乎也不是啥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来，你们的串串好了。素的一颗低阶灵石五串，荤的一个三串。先吃后结账。”
大胡子熊妖把硕大的盘子往韩尹面前一放，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你女朋友修为不错，小心将来家暴被打死啊，多哄着点。”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我就是喜欢被她撩啊。
韩尹看到姚佳在对他爽朗的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由得一阵阵背脊发凉。
“大叔，朱雀大街上的妖族，平日里都是这么躁动的吗？”
姚佳咬下一根面筋，一边吃一边问道，她指的猫狗打架这件事。
“还行吧，很少有生死大仇，市侩你懂不？都是争些苍头小利。毕竟闹大了引来修真衙门对大家都不好呗。
不过最近金家在收拢贷款，很多妖族在跟他们当打手，晚上不怎么太平。”
妖族给人类放贷款（不算高利贷）的银庄当打手，这事算稀奇么？
看熊妖的反应，似乎很是稀松平常了。
韩尹从这句话里得到一个信息，金家，近期很缺灵石，问题是，他们本身就是生产灵石的，还在不断拉人入伙，为何灵石反而不够用呢？
这就好比家里有印钞机的人，不断在印钱，反而觉得自己穷得要讨饭，派出手下罗罗到处要债，这到底是玩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