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看着这些家伙一个个兴匆匆地离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恼火,转头对彭怀才道:“子安,我总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坐视这么好的机会流失,多少也应该将一些重要的位置抢到手,否则,一旦等陛下真的出关了,我们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虽然见自己这些子侄们一个个铆足了劲抢地盘,赵臻心中颇有些觉得这些人烂泥扶不上墙,但是他自己心中其实也是觉得这次机会难得,如果不乘机抢夺一些地盘的话,他自己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彭怀才微微摇头道:“王爷,现在这种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难道王爷忘了之前的教训吗?要知道大宋是陛下的大宋,除了他之外谁也没有资格对大宋指手画脚,要知道王爷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陛下给的,陛下既然可以给王爷权势,同样也能够收回,所以在陛下没有发声之前王爷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让王安石和文彦博这些人斗着就是,等他们斗出了胜负之后,王爷再出来收拾烂摊子,这才是最明智之举,至于这些人吗……”他说着指了指那些欢喜雀跃出门而去的皇室子弟,微微一笑道:“他们获得的不就是王爷你的。”
显然彭怀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隔岸观火的打算,而这些皇室子弟们打破头去抢夺地盘,刚好正合他的心意,如果赵谛出关要整顿朝堂的话,就算要追究这些皇室子弟的罪责,这火绝对烧不到赵臻头上,最多也就是一个御下不严的小罪责,而如果赵谛不追究的话,到时候这些皇室子弟一样要围拢在赵臻身边,这些人抢夺下来的地盘不就也是赵臻的么?
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谋算。
听完彭怀才这么一分析,赵臻终于兴奋了起来,用力点头道:“对对对,还是子安目光长远,本王确实不应该搅和进这趟浑水中去。”
彭怀才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王安石此人心思深沉,这一次不但是算计了文彦博这些老家伙,同样和王爷联手也未必安了好心,他自己坐牢免职就是为了把自己给摘出去,然后让王爷你做这个出头鸟。”
嘶……
听彭怀才这么一分析,赵臻心头一紧,忙道:“这王安石还真是阴险,本王差点就着了他的道,此贼着实可恨!”
彭怀才一脸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道:“此贼虽然可恨,但是他送到王爷手中的机会却真的很不错,所以这一次我们还是应该谢谢人家嘛!”
“呵!”听彭怀才这样一说,赵臻心头大定,笑道:“这还是子安棋高一着啊!要不是有子安在本王身边,本王还真是无法放心,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阴险得很,那真是杀人不见血算计起人来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彭怀才被赵臻这样一捧心中其实也是有些飘飘然,微笑着道:“王爷过誉了,怀才只是无欲无求,自然能够识破这些奸谋。”
“哈哈!”赵臻心头此时大快,大笑着指了指彭怀才道:“你啊,这是把本王也骂进去了。”
彭怀才一脸认真地道:“非也,王爷也是身处这位置上,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统筹全局,该进取时必须毫不犹豫地进取,该退时那就需要我们这些下臣多替王爷把关了劝谏。这种患得患失之虑也正是一名英主该有的心思。”
被彭怀才这么无形中的一记马屁拍下来,赵臻顿时觉得通体舒坦,微微点头感慨道:“唉,还是子安懂我啊!”
一旁看着彭怀才和赵臻两人互动的许典却在心中暗暗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追随的这位主子太虚了,看着彭怀才和赵臻二人互相吹捧太别扭了。
有道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以前虽然也没少见彭怀才和赵臻二人互相吹捧,那个时候看着彭怀才装逼还觉得这人手段不错,但是自从见过赵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二人的互动特么的有点傻缺,有点关起门来自娱自乐的二逼气。
他忍不住设身处地地把赵镝拿出来和赵臻做比较,心中暗想着如果赵镝身处在赵臻的位置,碰到这种情况他会如何做呢?
虽然他想不出来赵镝会怎么做,但是他总觉得赵镝必然不会如此赵臻这样放任着那些皇室子弟们去抢夺地盘,而自己躲在身后默不作声,因为这不是赵镝的风格。
从赵镝愿意拿一个天微城主的位置换自己开始,许典就觉得心中有一种冲动,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因为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那种大气那种豪情深深地刺激到了许典,以前完全感觉不到,此时许典却觉得赵臻和彭怀才两人做事处处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甚至令许典都感觉到一股憋屈,有种忍不住直接起身离去的冲动。
可惜许典自己心中清楚,如果不得赵臻首肯的话,他绝对不能私自脱离安王府,否则赵臻觉得不会给自己到底天微城的机会。
上次从天微城回来,许典便如实汇报了赵镝说出的条件,不过彭怀才却阻止了赵臻的冲动,直言赵镝绝对不可能用天微城城主的位置来换取许典,这其中必然有诈,所以一直拖着迟迟不给赵镝那边答复。
这一次赵镝派人传讯让赵臻和王安石联手之事,还是王安石主动上门和赵臻密会攀谈之后,赵臻这边才答应了合作。
许典心中其实对彭怀才心中颇有怨念的,觉得这家伙有点碍事。以前两人相处还算不错,至少没有什么明面上的矛盾,这几年来配合得还算默契,不过最近许典却发现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