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家的行动赵镝一直躲在幕后策划遥控着整个局面,所以他根本没有来苏星,一直就呆在闽星客栈内,所有的一切行动都是从他这里发布命令,然后由商纣的人马进行布局和执行。
商纣也一直在关注赵镝的布局,在赵镝揭晓答案的第二天他就知道赵镝这个计划的阴毒,当然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赵镝手段的狠辣和凌厉,这种计谋太毒辣了,即便是他在知道整个计划之后也不得不后脊一直发寒,同时在心中给赵镝打上了一个毒士的标签。
当然商纣在知道了赵镝所有计划之后便知道赵镝的这个计划必然成功,所以也开始正视自己和赵镝之间的合作了,一个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毒士,这种人绝对不能小觑,所以商纣在经历了最初几天的震惊之后,心中反而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想赵镝这个人,如果能够成为合作对象,绝对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助力,这样的人才必须抓住,而且赵镝既然说了能够助自己登上那个宝座,那么商纣心中以前不该有的那份奢望,在见识过赵镝的厉害之后,反而变得越发强烈起来了。
商纣在赵镝布局接近尾声之后,再次宴请了赵镝,不过这次地点改在了王府中,而且亲自到二门迎接,和赵镝见面变得十分热情,两人把臂同行恍若多年的好友。
对于商纣的热情,赵镝自然也是热情相待。
这一次的酒宴规格更加高了,商纣的部分心腹手下都参与了进来,显然这几天商纣也没有闲着,他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彻底被激发了出来,所以也和自己的这些心腹手下们进行了一些试探性的研究。
席上之人都是商纣信得过的心腹忠臣,所以商纣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酒过三巡之后,商纣对赵镝道:“这次得镝弟妙计相助,总算出了本王心中的那口恶气,就算事情最后不成功,我与镝弟之间的情谊也绝对不会受任何影响。这一杯本王敬你,感谢镝弟这次替我复仇。”说完将手中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镝当然跟着陪饮了一盏,道:“纣王客气了,这一切都是镝应该做的。”
商纣道:“镝弟,上次你与为兄说的事情,为兄已经和下面的一众兄弟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此事太过艰难,不知道镝弟有什么好的见解?”
显然商纣这是自己说服不了一众部下,希望赵镝出马,能够说服得了自己众部下跟着自己一起干。
赵镝听了这话心中便了然了,看来商纣是彻底被自己撩动了那颗隐藏多年的野心了,只是事情一开始就在自己一班忠心的手下面前遭到了冷遇,又让他变得有些畏缩起来了。
赵镝微微一笑道:“王爷既然有心想听,那镝自然是乐意说一说。首先,王爷和众位兄弟觉得艰难,这世上的事哪一件不艰难,别说那等捅破天之事,就只说王爷在苏王府面前受辱之事,这等事情还不同样在诸位看来复仇是难如登天之事。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事在人为,一切都看众位是真有心还是假有心,真有心办事之人,看到的不是困难,而是看透事情的本质,然后去把事情解决掉,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听到赵镝说得如此轻松,下面商纣的人显然不赞同了,一人拱手道:“镝王爷把事情说得太轻松了吧,咱们先不说其他,单说一点,这国器之事就是一件无解的难题。”
赵镝微笑点头,道:“嗯,看来大家还是有心之人,那我就说说这国器之事好了。国器看似强大而无解,但是在镝某看来那是最无用最简单不过的事,一个国家的运转靠得不是一件国器这样的死物,而是无数的人在维持着它。如果你们把一件死物看得太重了,最后只会发现它就是一头纸老虎,一戳就破,什么国器镇运,简直就是顽童的笑话而已。”
那人冷哼道:“顽童的笑话,呵呵,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笑话,一国国运有多可怕,你可曾感受过?”
赵镝对于此人的挑衅丝毫不以为忤,依然一脸淡笑,道:“不才,还真的感受过。看来王爷并没有将镝某的真实身份告诉诸位,镝某现在大宋实乃一介罪人之身,不久前刚刚感受过一次国运褫血之厄,那滋味说真的的确是不好受,但是镝某却依然没有屈服,心中的那份信念从来没有改变过。”
商纣对于赵镝的调查是秘密进行的,赵镝的罪人身份只有商纣一人知道,毕竟如果揭穿了赵镝的罪人身份,恐怕他下面的人更不会同意他和赵镝合作了,毕竟大家一眼就能够看出赵镝完全是在利用商纣。
不过赵镝却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坦然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别说商纣那班手下,就是商纣本人也是有些惊讶,同时觉得赵镝这样做太鲁莽了。
那个挑衅赵镝的人满脸的错愕,指着赵镝好一阵才讷讷道:“你……你,你竟然是一介罪人?”然后起身来到厅中央俯身下拜,对着商纣道:“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此人居心叵测,属下绝不同意王爷与此人合作,万请王爷不要上了此小人的当行那万劫不复的错事。”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跟随此人拜倒,纷纷劝阻商纣继续和赵镝来往。
赵镝对此早有预料,虽然遭受所有人指责之人是他,但是他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一脸淡笑,看着这些商纣的手下们满脸悲愤地劝谏,就好像这事根本与他毫无关系,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派头,端起案上的酒盏浅啜,还有闲情喝酒吃肉,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