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秉听得血脉贲胀道:“班长史不费国家一份钱粮,率三十六人抚定西域,为国效忠,西域百姓希望大汉护佑,其情可悯,都是奸臣公孙苗之流蛊惑皇上。将军放心,我于近日回朝述职,当面陈皇上,支持班长史留镇西域。”昆仑笑见状心中大喜道:“将军乃朝中重臣,又熟悉边情,皇上必能听取将军意见。”
昆仑笑在敦煌休息了两天取道安西、长安直奔洛阳。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当天昆仑笑带上班超书信来到大将军窦固府上。窦固一生简朴,去世以后家道中落。近年因章帝又纳窦融二曾孙女为妃,窦丹是二女姑姑,素为二女尊重,故皇上把窦丹封为公主,一些见风使舵的人见窦家又得圣宠,又来往于窦家。
昆仑笑叩门,自报姓名要见窦丹公主。窦丹听说昆仑笑来访,急忙召见。昆仑笑一见窦丹,只见窦丹三十来岁年纪,长得雍容华贵,美丽非凡,只是眼角已现鱼尾细纹。呈上班超书信,心中想到,好个一往情深的才女,豹子头不能娶此女也真是遗憾。窦丹详细看了来信,又询问了一些情况道:“豹子头素有大志,果然立了不世之功,我心甚喜。昆仑将军你直接到中书省把班超奏本呈上,等待皇上召见,我明日进宫时和班昭大姐商量,一定要说服皇上,让豹子头留在西域为国立功。”昆仑笑见窦丹公主行事果断又深明大义十分敬佩,起身施礼而退。
长明宫里,中书官员奏道:“陛下,西域长史班超有本上奏。”章帝道:“呈上来。”章帝细看奏章,原来是班超剖析西域诸国归汉迫切,愿留在西域,以鄯善、于阗、疏勒之兵讨平龟兹、莎车,全服西域,构成对黑霸天的夹击之势。在战略上取得主动,则黑霸天不敢犯西域、河西,可保大汉西域平安。
章帝细观班超奏本曰: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故北击黑霸天,西使外国鄯善、于阗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念卒伍小吏,荷蒙拔擢,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昔魏绛列国国相,尚能辑和诸戎;况臣奉大汉之威,而无铅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黑霸天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供奉不绝,唯焉耄,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意,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汉与倚天等。以是观之,则葱岭可通,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进讨,数月之间,龟兹可平。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肥地广,不比敦煌、鄯善国也。兵可不费帼,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为我所降者;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于天下,由臣起幸甚,国家幸甚!
章帝看后掩卷沉思,先皇英明,派陈睦为西域都护,率兵万人驻守车师,不到三年便兵败身亡。素听耿恭善战,驻守金满,仅率百人归国,而班超仅率三十六人却能屡战屡胜这是什么原因呢?
章帝看后深觉有理,次日上朝便令内侍宣读班超奏本,令群臣议之。国相淳瘦石道:“长史奏本言之有理,西域诸国诚心向汉,能定西域,则断黑霸天右臂,使黑霸天不敢窥我大汉边境,而黑霸天之兵也不敢欺压西域。班长史在西域多年深得西域人民爱戴,能用班超,则不费大汉尺兵寸粮,望陛下留班超在西域建立不世之大功。”章帝点头。公孙苗见状急忙出班奏道:“陛下,淳国相之言有私意,不可听之。黑霸天骑兵饥则抢掠,饱则远飏.对付黑霸天无全策可施。只要大汉紧守河西四郡,则黑霸天骑兵屯于坚城之下无可奈何。前次大将军率十万大军征讨黑霸天,讨平车师,立下大功。但汉大军一撤,则车师复叛,陈睦败亡,万余汉军尽失,耿恭仅率十三人归国。收服西域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淳国相欲令大汉军队替鄯善看门,请陛下圣断,撤回班超,使其能生还关,不失人子之道。”
这时卫侯李邑也道:“圣上已明诏班超回国,其抗旨不遵乃是死罪,留其在西域必生后患。淳国相说班超颇得西域人望,其抗旨已露反相,应拿其家人迫其归国。否则尾大不掉必祸我大汉。”淳瘦石见状急忙跪下磕头,“陛下,我以性命担保,班长史忠心为国绝无二心。”章帝道:“淳国相请起,我素知班家忠良,不会叛我。”公孙苗道:“为防止意外,我请班母和家人到我家作客,班超回朝即让其和家人团聚。”章帝瞪了公孙苗一眼没有理睬他,又对群臣道:“大家还有何议请道来。”太尉邓彪道:“陛下,班超率三十六勇士,不费大军抚定西域南道,居功至伟,其抗旨不归有罪,其功过相抵,臣意就不要追究了。其母亲妻子俱在京城,又世代忠良,我认为其不会叛汉,留其在西域,事成则疆域、卫大汉、拒黑霸天,功大焉,事不成也不伤我大汉声威和实力,愿陛下圣裁。”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