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发这一声惊呼吓愣住了房间内所有人,更是把那名大夫吓得哑口无言。
“快,快给大师拿酒去!”符桐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吆喝道。
马上,就有人抬来了两缸烈酒,景发二话不说,拎起酒缸咕咚咕咚地灌下。
当他只灌了一缸的时候忽地被酒呛到猛烈咳嗽起来,而脸上即刻泛起了红晕。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滚烫,景发一下子吓坏了。
如果喝酒会醉,那以后还怎么用酒压制体内的毒素?
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看见景发慌了神,符梦连忙安慰道:“不傻大师,你再多休息一会,毕竟昏迷了好几天,刚恢复,身子肯定没有好的这么快。”
“等下,你说什么?我昏迷了好几天?我昏迷了几天?”景发忽地一愣,连忙问道。
“大师,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你了,幸好梦儿及时发现你晕倒在了房间里,要不然,时间一久,我们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符桐关心地回道。
“三天?我昏迷了三天?”听完符桐的话,景发满脸不可思议。
符桐和符梦都点点头。
景发再把目光转向四周的其他人,其他苗人也都点点头。
一道晴天霹雳斩入景发脑袋,他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圆大。
看见景发这幅模样,大家以为他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于是纷纷退到屋外,让他好好休息。
符桐带着符梦也关门离开,只留下景发一个人仍然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眼桌上还留着的一缸烈酒,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了包治百病经,快速地翻着页。
就这样,他又晕倒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符梦趴在自己床旁。
感受到景发苏醒,符梦连忙站起身子,从桌子上端来一碗鸡汤,关切地说道:“不傻大师,喝碗鸡汤补补身子,这是我亲手熬的。”
景发朝符梦淡淡一笑,接过鸡汤,喝了一口,忽地面容狰狞,刚想将口中的鸡汤吐出,但是看见符梦满怀期待的眼神时,还是强忍着痛苦,硬生生地将鸡汤咽下了肚子。
“对了,符梦姑娘,先前拜托你去问下大寨主关于天蚕的事情,你帮我去问了吗?”
“哎呀!”听见景发的话,符梦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打翻了景发手中的鸡汤。
“我忘了,我现在马上就去跟爹爹说!不傻大师,你记得把鸡汤喝完哦。”说完,符梦转身风一般地跑出了房间。
望着符梦的身影消失在屋外,景发淡淡一笑,本能地端起鸡汤往嘴里送去,但刚一碰到嘴唇,立刻回忆起刚才那股难喝的味道,马上找了个地方把鸡汤全部倒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符桐和符梦来到景发这里。
看见符桐亲自过来,景发连忙想起身答谢,但被符桐按了回去。
“不傻大师,你恩人的事情符梦刚才都跟我说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你,符梦可能老早已经病发身亡,所以你的忙我符桐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义无反顾地帮,但是你要借天蚕的话,只怕……”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小心眼,天蚕不是也治过我的病吗?让它去帮帮不傻大师为什么不可以?实在不行,你就,你就……”说着说着,符梦脸上泛起红晕,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看见女儿这副模样,符桐一咬牙,说道:“不瞒大师说,不是我不想帮,而是确实无能为力,因为天蚕已经……已经,大限将至,再也没有能力帮助到大师了。”
“就在梦儿那次病发,我找了天蚕给她治病的时候,天蚕才告诉我这件事,说它的大限将至,已经不可能帮我治好梦儿的病,只得将它的孩子赠给我,让梦儿每天带在身旁,等到发病的时候,可以让它的孩子压制病情。”
“从那之后,我每周都会去看望天蚕,每次去看它,我都发现它的气息一次比一次弱,直到前几天我去看它的时候,它跟我说它的时间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我们苗寨的一个最大秘密,还希望大师帮我们保密。”符桐说完后,面容诚恳地朝景发乞求道。
符桐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景发的脑袋劈成两半。
他辛辛苦苦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迎来了这么一个结局,至始至终,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望见景发一副失望之极的神情,符桐摇了摇头,慢慢地退出了房门。
而符梦连忙上前安慰景发:“不傻大师,别伤心,你恩人的毒总还会有其他办法可以解的。”
“哎!”景发叹了口气道,“他的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我到哪里再去找条一模一样的天蚕?”
看见景发痛苦,符梦心中不知怎的也很痛,突然之间,她想起什么,连忙拿出怀里的那只锦盒,开心地笑道:“不傻大师,爹爹不是说我这只白蚕是天蚕的孩子吗?它说不定也能解你恩人的毒!”
符梦这句话提醒了景发,他脸上刚一转喜,忽地又黯淡下去,摇摇头,说道:“不行,你身上的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如果把你白蚕带走,那你发病的时候怎么办?现在我恩人的时间所剩不多,已经撑不到我过去把他接到这里来。”
符梦将锦盒塞到景发的手里,嫣然一笑,道:“放心吧,我一般一个月才犯一次病,前几天刚犯过病,没这么快再犯,你只要记得在半个月内把白蚕送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