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忆香抬头望了眼景发,想到堂堂一名渡生门的刺客,竟然被自己七岁的女儿捉弄,顿时心生哀怨,皱起眉头,将渡生门里里外外又骂了个遍。
但是随后又想到景发是自己花了大价钱请来的,绝对不能这么便宜地使用。
而景发听完万玲的话后,却是吓的不清,想到这个女娃鬼灵精怪,要是真做起她的侍从,自己绝对会被整得死去活来。
所以,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不行!”
以前的母亲对自己,凡事有求必应,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但是今日却直接拒绝了自己,万玲感到有些疑惑地瞪大双眼,望着水忆香。
看着万玲的神情,水忆香知道刚才有些失常,但是想到景发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于是哈哈地笑了声,摸摸万玲的脑袋,说道:“玲儿乖,这人不是府上家丁,只是暂住在我们这里,所以这个侍从恐怕不太方便做,你看这样如何,我再去挑个其他的家丁给你,一个不满意,就挑个两个,三个四个也可以,包你满意为止。”
万玲用力地摇摇头,一跺脚,气鼓鼓地说道:“不行,其他家丁不是太笨,就是胆子太小,我就要他,他不是家丁没关系,母亲你给他点钱,让他做我侍从就可以了。”
一听见有银子可以赚,景发连忙大声喊道:“可以,我同意,价格可以先放我下来,我们再详谈。”
此言一出,那股刚被水忆香强行压制下去的怒火顿时涌上眉梢,朝着景发怒吼道:“跟老娘我谈钱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值几个仔儿,好,我现在就命你做玲儿的侍从,但是想加价,门都没有,这个侍从要是当得我们家玲儿不满意,我马上去你上头那告你去!”
说完之后,水忆香一挥衣袖,愤怒离去,留下万玲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过了会,万玲释放机关,将景发从空中放了下来,朝他好奇地笑道:“你到底哪里得罪我母亲了,从小到大,我可是从来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过。”
景发也是一头雾水,松开脚上的绳子,舒展一下四肢,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既然你现在做了我的侍从,就该好好听我的话,来,陪我练剑吧。”万玲把机关恢复原位,转身朝景发说道。
但是刚一说完,她发现眼前已经没了景发的身影。
就在这时,忽地一阵微风吹来,万玲猛地一惊,因为她看见一把生锈的断剑已经刺到了她脖子上,再多一寸,就要割破她柔嫩的肌肤。
“小女娃,我景发可不是好惹的,看在万庄主的面子上,之前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购销,接下来让我做你侍从可以,但是凡事都要听我的,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景发贴着万玲的耳朵,冰冷地说道。
景发的话音刚落,只见万玲忽地握紧了他持剑的右手,眼中流露出一股无比崇拜的神情。
“大侠,你刚才是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又是怎么突然出现的?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我?”万玲激动地说道。
景发原本已经做好迎接万玲被吓得痛哭流涕的准备,但现在对方的这一举动大出所料。
他轻咳了一句,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套隐匿之术是一位高人,为了报答本人的救命之恩,才传授于我的,一般情况下,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地传给其他人。”
话还没说完,景发忽地发觉眼前一亮,只见万玲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子面容诚恳地说道:“小女子真的诚心想学,还望大侠成全了在下吧。”
景发一把拿过银子,塞回到腰间,笑嘻嘻地说道:“我看你天资聪颖,是个可造之材,也就勉为其难,指点你一二吧。”
“多谢景大侠!”说完,万玲便拉着景发马上开始学习。
这套隐匿之术本就是当初黑衣男子教给景发,为了让他好去窃取无色花用的,所以景发就这么教给别人,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再说为此还小赚了一笔,于是心情更加愉悦,详详细细地给万玲讲解了一遍。
但是万玲却听得云里雾里,连皮毛都领会不了。
这就气得景发呀呀大叫。
“万玲啊万玲,你怎么这么笨啊,当初我学这个,就只花了一个时辰,而你,我都教了你三天了,怎么连基本意思都还没领会。”景发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到躺椅上,拼命摇头。
而听完景发这话,万玲对他的崇拜之情更甚一层,一反之前刁蛮小姐的姿态,对景发是又斟茶又递水,简直比对他父亲还要孝顺。
享受完一通富爷般的待遇后,景发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我就再讲解一遍吧,这次可要听仔细了。”
万玲拼命点头,竖起耳朵,表情异常专注。
看到万玲这副模样,景发在心中淡然一笑:“想不到这小女娃也有可爱的一面。”
就在景发准备开口继续传授时,忽地院子大门打开,应雅柔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
进来后,应雅柔看见景发坐在躺椅上,一副大爷模样,而万玲却半蹲在他的面前,一副丫鬟的模样,这一幕看得她呆在原地。
“景发,你小子到底把我们玲儿怎么了!”应雅柔怒吼一声,一剑就往他额头上刺来。
这一剑吓得景发直接从躺椅上滑了下来,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旁叫道:“是你们夫人逼着我做你们小姐的侍从的,又不是我自己想来。”
“应姐姐,你干吗吓唬我师父啊。”万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