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林远离众人打坐,运转灵为,仍是毫无反应。
也许此地灵气太过稀薄吧!易林心道,毫不气馁地一遍遍运行雷云决……
而众人或扎着帐篷,或三五人围坐,旬月的奔波终于得到休整。连马匹也静卧无声。
苍茫的月下,密林一片宁静。
……
翌日清晨,众人已准备就绪,连赵幕白兄妹也静立待易林收功,众待卫偶有不满,被杨统领严厉制止。
易林片刻后,才翩然迟到。见众人已整装待发,与赵幕白等人拱手道:“不知赵兄欲往何处?”
赵幕白道:“正待易兄发号施令。众将士听令:一切令行禁止,均由易先生作主,不得敷衍拖拖沓,违者轻则杖刑,重者斩首!可曾听清?”
众侍卫无不凛然而惊,面呈凝重之色,道:“喏!谨遵王爷吩咐!”
赵幕白以目光询问易林,易林摆摆手,道:“众军士稍息片刻,前行后退另行通知!”众将士则四散静立。
赵幕白道:“易兄可还满意?”
易林道:“既赵兄已将大事尽托于我,我便尽心尽力而为。可知现在身于大宋何处?大宋周围又情形如何?”
赵幕白且视杨统领,杨统领道:“此乃大宋南郡乌梁山,向来人烟罕至,方圆数千里,盛产木材之地。大宋共分五郡,东面是越国,北面是燕国,而西方乃齐国,与大宋隔着一附属国,名中山,人口不多,地势仅半个南郡大小,却易守难攻。国主懦弱无谋,却是齐宋两国极好的缓冲之地,原本二皇子与我等便欲苦捱几月后,再入中山与我父等人汇和。”
易林点点头,道:“大宋国军力配备如何,如何分布?”
赵幕白道:“原本各郡都布兵三十万左右,南郡有丛林之隔,久无战事,已抽调至十万左右。西郡防备齐国,兵力四十万人,装备精良。北郡与燕国时有冲突,以骑兵为多,二十余万,剩余三十万驻守城池十余座,为大宋屏障,大多为久战精兵。而东郡与越国和平百余年,三十万兵力不知战力如何。中郡却不过装备精良,战力么恐怕只比东郡强不了多少。五郡除了中郡由皇令指派,四郡则由世袭镇国将军驻守,给养由朝廷提供,人员升迁由兵部决定!”
“兵力及配备倒是没有大的疏露,军饷和朝廷官员的薪奉由何而来?”易林问道。
“好像是什一税,商税,矿税吧!盐铁总衙也由朝廷直管。”赵幕白想想道。
“民生又如何呢?”易林又问道,“百姓可还有其它负担。”
杨统领道,“除此外还有兵役,差役,劳役等等。我皇在位三十余年,大多风调雨顺,百姓日子还能过得去。”
“文武百官,皇亲勋贵可曾大肆兼并土地?赋税可有曾缴纳?”易林继续问道。
赵幕白微有诧异,回道:“各国都是如此吧!不管大宋还是大楚、大齐,都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各势力都是盘根错节。赋税?可能吗?”
易林无悲无喜道:“这便是朝代更迭的原因了。每当绝小部分人掌握了绝大部分的财富时,天下开始动荡,遇灾年无以为生时,绝大多数人为了活下去,便啸踞山林,杀富灭官,若有气运之人改朝换代也是未必不可。这便是道!朝政更迭之道。朝不改,则政改;政不改,则朝改;朝政皆不改,则天下改!”
赵幕白三人已陷入沉思,良久赵幕白道:“似乎这是轮回!古今中外,莫外如此。皇帝贤明一些,子孙后代争气一些,则国运长久一些,莫非易兄有什么良策?”
易林苦笑道:“道理总是有的,可是执行起来,总是走入跂途。再好的术法也抵不过历史的惯性与贪婪的人性,在有生之年能延续几十年,已是相当不错了。”
赵幕白脸己滞重,道:“我愿实现易兄之志,不知何以教我?”
赵幕双与杨统领二人则狂热望着二人,对二人之言似懂非懂。
易林道:“无非文官不爱钱,武将不畏死i,君王不揽权。”
赵幕双抚手道:“如此说来,也不算难啊!”
“呵呵呵!”易林笑了,道“容易吗?”
赵幕白轻斥道:“幕双,不懂不要乱说!哪一样也不容易办到!”
赵幕双不解道:“怎么会?”
赵幕白解释道:“文官如何不爱钱?选人如何得知未来,恐怕不单如此,如何监管又是问题。而武将不畏死,恐非名利能解决,而且武将不单指将,还有士。至于君王不揽权,此中之意,易兄另有所指吧!”
易林点点头。
赵幕白继续道:“言外之意,就是文盛武昌,君王无需操劳过多。请指正!”
易林不由赞道:“赵兄已然理解颇深,若当今大宋由你作主,也必然不弱于上一任帝王。”
赵幕白微愧赧道:“过奖了。易兄请直言相教!”
易林点头道:“文官不爱钱,不仅需要自律,更要一个良好的制度,让其做到不需爱钱,不敢爱钱。优渥的生活不需爱钱,有力的监管不敢爱钱,良好的声誉耻于爱钱。”
见赵幕白沉思,便歇停片刻。赵幕双与杨统领二人完全跟不上二人思维,瞪大了双眼,露出茫然。
赵幕白闭了会眼睛,睁开道:“易兄,继续往下说!”
易林放慢了速度,道:“武将不畏死,则需官军对国忠诚,对己荣誉,对敌无畏,这需要制度的确保。而为将者,算了,这以后再说吧!”
杨统领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