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铖听阮大铖这么说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说道:“伯父,您与东林党最大的区别就是名!”
阮大铖一听这算什么,这个世界上谁不好名,就是阮大铖自己拼命整理戏曲干什么?不也是为了一个名吗!
马铖看阮大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老家伙没理解,没办法只好解说道:“伯父,东林党需要的名和您不一样!您已经是阉党了,名已经臭的不行,但是东林党可不同,他们还需要清名!”
马铖这样指着和尚骂秃驴气的阮大铖好悬没跳起来,不过马铖赶紧又说道:“伯父,你看既然东林党需要清名人望,那咱们就破坏他们的人望,让世间人看看这帮东林党都是什么货色。”
阮大铖想了想这倒是个好主意,东林党那帮家伙向来自诩为正人,如果能将他们的虚伪面具拆穿到可以让他们身败名裂。可是这种东西需要时间,阮大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东林党,那里能等的下去。
“贤侄,这条计策到可行,可是这需要时间,你爹和老夫都等不起啊!”
马铖听阮大铖这么说不禁暗骂死心眼,非要靠时间干什么,不能直接开骂吗?
“伯父,你看这样行不,明天上朝你直接对张慎言开炮,什么扒灰蒸母、欺弟盗嫂,有什么都给他写上,然后找几个大臣在朝会上对张慎言破口大骂,我就不信这样那张慎言还有脸在朝堂上待下去?”
阮大铖听马铖的下作手段脸都绿了,这个马铖也太不是人了,这种缺德手段都能想出来。不过阮大铖想了想到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张慎言是儒学大家,真要搞出来什么扒灰的事情来那真是身败名裂。
阮大铖犹豫的问道:“可是贤侄,这种东西都是私密的事,没有证据老夫也不能凭空臆测。”
“哎呀伯父,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泼脏水,那管什么证据?伯父你是戏曲家,编这些东西不用小侄教吧。除了这些再弄一些东林党干将的扒灰密事,什么张慎言与儿媳妇不得不说的故事!高弘图与嫂子演练老汉推车、观音磨镜!吕大器的弟弟就是当年蒸母所生!民间对这东西最感兴趣,只要流传开去,小侄不相信那帮正人还能有脸待下去?”(大家不要以为这是我胡编,历史上阮大铖正是用扒灰的事将姜曰广撵回老家,至于是不是真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阮大铖看马铖说的兴高采烈、口沫横飞,吓的阮大铖心中庆幸自己和这个家伙的父亲是联盟关系,要不依着这家伙的手段,不知道怎样编排自己。
马铖越说越开心,不免将后世日本爱情动作片中的桥段说了出来,什么兄妹、不伦、义母、夫前、监禁、介护等等,听到花中老手阮大铖都一愣一愣的。最后阮大铖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马铖说道:“好了好了,贤侄这些已经够了!”
马铖正说道兴头上被打断十分不高兴,不过阮大铖怎么说也是他伯父,所以马铖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拱手说道:“伯父,你看这样可行否?”
阮大铖还能怎么说,这种手段使出来不要说作为清流的东林党,就是阉党出身的阮大铖都不好意思在干下去,毕竟阮大铖还要脸。
“贤侄好手段,这几日老夫就联系官员,等朝会时对东林发动!”
马铖听阮大铖这么说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小侄就等候伯父的好消息了!”说完马铖出去找兵部的官员去拿兵器图说了。
阮大铖坐在屋中虽然觉着马铖的主意龌蹉,但是越想越可行。东林党那班人一个个自诩正人君子,以前也是站在道德高点欺负自己,现在以毒攻毒让士林看看他们都是什么德行。
想到这阮大铖拿起纸笔奋笔疾书,除了准备几日后朝会的奏本,还要给几个好友写信,让他们在关键时刻拉兄弟一把。
阮大铖出身东林,常年混迹南直隶士林,虽然人品不怎么滴但是狐朋狗友还是有几个的,比如原来的四川巡抚田仰,现在的户部侍郎张有誉,山东巡按郭景昌等等,这些官员要不是不得志的犯罪官员,要不就是在崇祯元年因为逆案被贬的阉党,还有就是南京混的不怎么样的非东林党官员。这些人都是东林党潜在的反对者,不过马士英是外来户,不知道这些人而已。
但是阮大铖不同,阮大铖出生在南直隶,中举人在南直隶,被免官又在南直隶生活了十多年,所以深知东林党底细。马士英将阮大铖放出来也正是看中他这一点,可以拉拢一些官员对付东林党。
阮大铖在写了几封信,又会见了几个死党,终于在六月二十六日动手。
二十六日的朝会原本很简单,皇帝要和朝臣商定给江北官兵的粮饷数额。那知道户部尚书高弘图还没说话,诚意伯刘孔昭第一个站出来开炮。
刘孔昭原本是勋贵,在这个场合没资格发言,可是刘孔昭是勋贵中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朱由崧称帝的,所以在皇帝心中分量很重,再加上刘孔昭现在是操江提督,所以在内阁会议上已经具备。
刘孔昭对准的正是东林党大佬张慎言,刘孔昭说的很简单,现在北京落于贼手,北方的大部分大大夫都投降了李自成,现在又转投满清,这些是什么人?都是你们东林党!张慎言你作为东林党的老大没有责任吗?还有你张慎言出生于万历五年,到现在已经六十九了,一把年纪还恋栈权位而不去,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当严嵩?
刘孔昭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这阵大骂完全骂到了张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