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歌声如泣如诉,在夜风中悠扬飘荡着。
周发翻了个身,但是本应该被自己搂进怀里的柔软身体,却变成了空气。
抱了一空,周发睁开。
窗户开着,月光洒在床上,周发看见本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安琪,已经失去了身影。
“安琪?”
他揉着脑袋坐起来,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人回应。
“安琪?”
周发披上衣服站起来,打开灯,墙上挂着的表正显示凌晨2点钟。
“这么晚,会去哪儿了?”
他拉开卧室的门,刚准备走向厕所,就听见一阵悠扬的女人歌声。
声音从书房传来。
“安……琪……?”
周发缓缓走向书房,房门没有关紧,半掩着。
他轻轻推开了门。
只见安琪穿着红色睡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书房门,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柔和的灯光将她的体型勾勒的柔美。
周发松一口气:“安琪,原来你在这里啊,你什么时候喜欢听老歌了,这歌听着可真怪”
他走到唱片机前,拿着唱片,突然一僵。
“歌手罗丽莎……”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周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慢慢走向了安琪。
靠近后,他清楚看到,安琪正拿着一瓶红色指甲油,细心的为自己涂红指甲。
听到脚步声,安琪抬起头,浓艳的红嘴唇,很扎眼。
“怎么样,好看吗?”她笑着问。
“呼,吓了我一跳”周发拍着胸口:“我还以为……,对了,你怎么突然不睡了?”
“不困,睡不着,正好翻出了那张唱片想听一听”安琪站起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轻薄的睡衣,无法掩盖她火辣性感的身材,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周发的视线也变的火热起来。
“那可是我第一次发唱片。”
周发快要燃烧起来的目光,突然被浇灭。
“你发的唱片?”
“对啊,保罗”
安琪伸手搂着周发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嘴唇印:“你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我不介意和你一起自杀,去做一对鬼鸳鸯的。”
…………………………
………………
湾仔,新世界按摩中心。
腰间裹着一条白浴巾,赤着上身的男人走到了按摩床上,趴下。
“他老母的,给老子找最好看的那个过来!”
第一句话就是破口大骂。
“西爷,西爷,来了~”
半掩着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提着篮子的女人。
看见对方一口龅牙,他脸色一拧更是凶神恶煞:“干,耍我啊,你是这里最好看的那个?”
“西爷,混口饭吃嘛,其他的那些档次也不比我高多少,而且我飞机莲,手活一流的~”
“滚滚滚,赶紧滚,老子看了倒胃口”他不耐烦的摆手,将人赶走。
“凶什么凶嘛……”
飞机莲一瘪嘴,不爽的走出门,身后却又传来对方的声音:“找个波大的来!”
“知道了,西爷!”
女技师回头答应了一声,没看前路,正好和对面的男人肩膀互撞。
“哎呦!”她捂着自己鼻子。
“你特码找死啊!”来人正是大眼权,也赤着膀子,左背龙右背妓女图。
“权哥……”女技师脖子一缩。
“行行行,赶紧滚。”
“今天真他老母的晦气”
大眼权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包厢,看见了趴在床上的男人,立即换上了一张笑脸,腰一欠。
“怎么阿权,今天心情不好啊?”
“西爷!”大眼权点头。
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到:“遇到个差佬,很拽的。”
“最近警察很狂啊,邓理杨那个混蛋也死了,让我们一天少赚不少钱。”
“是不是英国鬼佬,最近准备……”大眼权试探的问道。
“有消息老子会不知道吗?”西爷从按摩床上坐起来,拉着毛巾盖住自己下半身。
大眼权习惯了看脸色行事,忙问道:“西爷,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啊?”
“也没什么,有个臭女人敢不给我法兰西的面子”
“什么?”大眼权一瞪眼,虎着脸怒骂:“竟然有人敢不给您法兰西,西爷的面子?我去宰了她!”
法兰西招招手,大眼权立刻了然,弯着腰从边上抓了香烟递上,然后乖巧的打开打火机,为法兰西递上烟。
法兰西深吸一口烟,烟肉眼可见的被红色火星烧成烟灰柱。
“呼——”
他对着大眼权的脸喷出一顾浓厚白烟,呛的大眼权咳嗽不停,这才舒畅的点点头:
“阿权,跟我多久了?”
“我19岁就跟着您干了,有十几年了。”
“嗯,”
法兰西手指头夹着烟,轻轻一抖,滚烫的烟灰落在大眼权手背上。
大眼权嘴角一抽,强忍着没有疼呼出声。
“我平时待你好不好啊?”
“当然好!您现在要我的脑袋做马桶,我立刻就给您砍下来!”
大眼权一直跟着法兰西,不能打,没威信,能混到现在主要还是因为懂得看颜色,这是法兰西咽不下气,准备让他动手了。
果然,法兰西说道:“我要你的脑袋做什么?这么丑,我会拉不出屎的!我有件事交给你去做……”
“西爷,怎么,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正说话的功夫,又有一人推门进来。
一头长毛,很扎眼。
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