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千绝刚想下床,穿上衣服远离这个变态的老头,可浑身上下的疼痛感又使他瘫在床上,背后的绷带又渗出殷红的血迹。
“小子,老老实实的待着吧。等你好了之后还有活给你干呢,你这条命可不是白救的,哦,对了,这个留给你。”看着危千绝那虚弱的样子,白发老者也没多说什么,留下了一个玉瓶和一个还不起眼的牌子之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哎……”看着转身走出房间白发老者,危千绝心中一急,家中的母亲和妹妹还等着他呢,左君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母亲和妹妹已经被我派人接到这里住下,我还没告诉她们你的状况,你那个朋友断了一条胳膊,但还是活的好好的,刚才还在调戏我赌场里的侍女呢。”似乎是知道危千绝要问什么,白发老者直接摆了摆袖子,留下这一段话后,直接消失在门口处。
“呼~这老头”,危千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既然救了我那么也没什么必要骗我。
“嗯?不对啊,我是什么时候受的这些伤?啊!”危千绝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伤口,除了脸和胸前,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而且越回忆脑袋越是刺痛,记忆里只剩下是一片通红的斗兽场,和那喊杀不停的声音,摇了摇脑袋,危千绝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抬起头,环视房间周围,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两张木桌、一扇屏风,精致的雕花装饰很是不凡,不时传来一阵紫檀香,整个房间显得很是幽静、舒适。
危千绝扫视了一圈,突然注视到了那白发老者走时留给他的那一个玉瓶和那不起眼、色深如墨的牌子上。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危千绝先拿起那玉瓶一瞅,只见瓶子上刻着还气散三个金色的小字。
“啵”的一声,危千绝将瓶塞拔开一闻,一股清香瞬间沁入心田,使得危千绝振奋了不少。
“这老头给我的什么药丸,这么神奇!”危千绝心中想到,但是身处乱世的他,疑心可是很重,并没有将这药丸服下,谁知道这老头是不是真的会坑他,反正能活下来,他已经很知足了。
随后,危千绝便将视线转移到那块小牌子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凹凸不平,但还是可以看出来上面刻着三戒两个字。
“这又是什么?三戒?这老头不能是个强买强卖的货吧!等我摸完了看完了,又突然蹦出来,告诉我这是什么什么灵丹灵石,向我讹银子吧!”危千绝阿不由得心想。还四下瞅了瞅,说不准那猥琐的老头还在哪监视他呢!
先不管了,收起来再说!危千绝把这小玉瓶和这墨色小牌子塞进腰间,藏了起来。
“咕咕~”已至晌午,危千绝的肚子也叫了起来,还真的是饿啊。
“嗯?!娘嘞!这又是什么味道?鸡腿?!”危千绝鼻子动了动,肚子的饥饿感使他的嗅觉也变得灵敏,他闻到房间外传来一股使他口水直流的香气。
还没等他下床去查看一番,屋外便传来左君杰那贱兮兮的声音。“我家中有屋又有田,我生活乐无边!嘿嘿~”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只见左君杰一只手往嘴里塞着个鸡腿还一边嘟囔,不对,他也只有一只手了!身着一身白金相间的衣服,香囊什么的那可是一样没少,头发也理顺了披散在背后。
若不是那贱兮兮的声音,还有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没有变,危千绝都差点儿认不出他来了,还以为是哪个富家公子呢!
“我说千绝老弟,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被我迷住了吗?你不会真想来一发吧?!我先跟你说清楚哦,本少可没有龙阳之好!”左君杰大大咧咧的坐在危千绝床前的一把木椅子上,故意摆出一脸惊恐的表情说到。
本来危千绝看到左君杰那因失掉太多气血而苍白的脸色和那一边空荡荡的衣袖,心里还很是难过,毕竟是为了救他。可左君杰此话一出,那不好受的心瞬间没了,当着他的面吃鸡腿也就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把称呼改为了“本少”!那甲鳄熊怎么就没把这货给直接咬死呢!
“哎,我昏迷了几天?”翻了翻白眼儿,危千绝一把把左君杰手中的鸡腿夺了下来并问道,他并没说什么感激左君杰救他一命的话,因为他知道他们二人已是过命交情,说出来反而更生疏,一切他都记在心里,即使左君杰现在说要他自斩一臂,危千绝自问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大概四五天吧!”左君杰丝毫不在意形象的舔了舔手指说道。
“这里还是惊雨楼的地界吧?有个白发老头你知道是谁吗?他说是他救了我。还有那甲鳄熊死了没?我俩的银子呢?”危千绝几下就将鸡腿塞进肚子,并如倒豆子一般向左君杰问了一连串问题。
“这当然是惊雨楼的地界,你居然叫惊雨楼楼主白发老头?”左君杰瞪了一下眼睛,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
“那是惊雨楼楼主?!那你可听说过还气散?”危千绝也是一脸惊愕,那猥琐的老头居然是惊雨楼楼主?!
“还气散……还气散?!是……丹药?!那不是修行者使用的吗?”左君杰沉吟了片刻,突然说道。
“修行者使用的丹药?你怎么知道的?”危千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今天给他的震撼有点儿多。
“呃……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