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碧瑶刚饩拖炱瘀┑和其他婢女们嘶喊的声音。
刀剑刺入她们肉里,又飞快地抽了出来,鲜血淋漓。
“雯蝶!”阿融惊叫冲出来。
不稍片刻,几个婢女都惨死,阿融奔出房间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她睁大眼睛,只见那人腾飞而来,落在她的面前。
阿融抬头不惧地望着来人,怒喝:“你是什么人!?怎么能滥杀无辜!”
月光朦胧,云瑶阁的院内那黑衣男子站在一具具死尸旁边,对临危不乱的阿融感到有些意外,但不屑回答阿融的话。
男子与夜色一般的黑靴踏过尸体,一步步靠近阿融,阿融被他逼得快退至墙角,只见他瘦长的手指衔着几枚银针,那银针上一定有毒!
地上的血都已发黑!
阁院的灯盏被他故意扫到地上,漆黑夜色和这个恐怖的黑衣人融为一体,阿融惊惧地看着黑衣男子一步步逼近自己,她甚至看不见他露出的眼睛,这个人比熏夫人的武功更高强百倍。
她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锺离荀回来吗!?她现在甚至渴求那个阴邪的将她囚禁的男人来救她!
至少她能活命!阿娘让她活着,她不能死!
霎时,一道黑影瞬息窜到面前。
“你……”那黑衣男子飞速用嶙峋的手指锁住阿融的喉,她无法说话,难以呼吸,脸色渐渐发紫。
黑衣男子旋即点了她的昏穴,她晕死了过去。
男子抱起她,用斗篷遮住她的身体,飞入漆黑一片的夜色当中。
“追!”
黑衣人身手非凡,轻功卓越,翻过一个个房顶,身形如黑鹰在空中穿梭,很快便将锺离荀和赫风带来追上的人甩在后面。
赫风知自己有罪,他握着长剑飞下房顶,半蹲在地上自动向锺离荀讨罚:“殿下,属下无能,让那黑衣人跑了。”
锺离荀站在云瑶阁前一群尸体前,眼眸深处一抹异色,他望着那黑衣人离去的尽头对赫风道:“不怪你,此人在王府来去自如,定然不简单。”
赫风思考片刻,恭敬道:“殿下,可是……九屏门的阴舁子?”
锺离荀的脸在夜色中阴沉无比,俊脸邪魅如妖孽一般:“江湖中,轻功如此如鬼如魅的,唯有他,还有他使出那几枚毒针的手法,不是他还能有谁?别说你我二人,估计只有动用楚王宫的一半羽林军才能降得住他。”
云瑶阁内寂静一片,锺离荀望了眼房内的床,修长的手指紧握着,眼中有隐怒火气,可身上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看来锺离雍已经忍耐不住,连九屏门的门主都请动。
府中定有内应,不然那个罪婢也不会这么轻易逃出去。
锺离荀的眼神深不见底,那个罪婢的身世应在九州泄露,到时各方蠢蠢欲动,他谋划锺离雍和湘仪王后的大计还未完成,若执意去寻那罪婢怕是会误大事。
但,若不尽快将那罪婢夺过来,再迟些,更多不明不白的人掺合进来他再出手便不会容易!
他眼底一丝冷血之气蔓延,他早就警告过这个罪婢不要忤逆他!可她居然还是私自走出偏殿!
赫风看着锺离荀愈发难看的面色,顿了顿,请求殿下进一步打算:“殿下,是去东宫追阿融姑娘还是暂按兵不动?”
月下阴沉男人的眼划过果决之色,他心里已有盘算:“暂且按兵不动,找出府里的奸细,等待合适时机再行动,这段时日你派人去东宫去打探消息。”
赫风本以为殿下会不顾一切誓要追到阿融姑娘,但他猜错,殿下还是以大局为重的殿下,女人和王权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
赫风恭敬应:“殿下放心,属下这次定谨慎行事。”
倚梅殿正殿,灯光昼亮,殿内的各处都掌了灯,地面上齐刷刷跪了一群人,倚梅殿今夜当差的下人都被殿下召集罚跪。
小卫站在妙兰不远处,只见妙兰可人面颊苍白,自己也揪心起来。
妙兰呆呆跪在地上,她要恨死自己!
茵夫人下午来访,直到傍晚天边泛起层层霞光,她都未察觉阿融姐姐不在房内,茵夫人吩咐过,姐姐不让人打扰,她和另外两个嫌少说话的侍女姐姐便不再进入偏殿。
谁料,晚膳之际,端饭菜入内,将吃食放在桌上轻喊:“阿融姐姐,用晚膳了。”
两位守门侍女破门而入,一掀拱起的薄被,里面空无一人!
妙兰自知蠢笨,不知姐姐如何逃了出去!
锺离荀冷冷坐在椅上,薄唇线条冷峻,一双狭长阴冷的眼含着盛怒盯着下面跪着的一群奴婢奴才:“你们可知道你们犯了何罪?”
两名守门侍女重重磕头,她们身负武功却未完成殿下和赫风大人交代的差事,甘愿领罚:“奴婢们办事不当,没看住阿融姑娘,任凭殿下责罚!”
倚梅殿的其余下人在偏殿外当差,阿融姑娘的事他们一概不知,皆惶恐喊道:“殿下,奴婢、奴才们未见到阿融姑娘啊,求殿下恕罪!”
妙兰心内既愧疚又焦急,清秀可人的脸上挂满泪珠,脱口而出:“殿下,是妙兰没用,弄丢了阿融姐姐,妙兰求求殿下,一定要将姐姐救回来啊!”
“那个罪婢既然那么想离开这里,便让她自生自灭,本殿下不会再插手。”锺离荀话语冷淡。
荣采茵心内轻笑,九屏门果然做事果断,但她不能引起殿下怀疑,莲步上前,清美脸庞含怜悯焦急:“殿下,阿融姑娘不想留在殿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