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过不了一个小时,天就会亮了。他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头很痛,就好像要裂开一样。过了一会,他想起了昨晚的经过,立刻清醒了许多,只是他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事,就发现自己竟然被铐在了一间审讯室里。
林焱大惑不解,大声喊道:“怎么回事,干嘛铐我,昨天的行动怎么样,有人吗?”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理睬,过了几十分钟,当林焱准备喊第五次的时候,终于有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进来的是四个人,走在最前面的羊柔川林焱认识,是他们局的副局长。跟在羊柔川后面进来的两个人,穿着公安局的制服,最后一个进来的则穿着西装,这三个人他都不认识。
四人进来以后依次落座,穿西装的男人坐在了桌子的最左边,而三个公职人员则在林焱的对面坐成一排。左边的警察按开了桌上的录音机,然后坐在中间的警察先开口了,他的警衔是二级警督,和羊柔川平级:“现在,开始对gz市保密局特工林焱,进行第一次审讯。审讯原因,枪杀“清河行动”重要嫌犯,大江帮头目牛大壮和陈文静,并杀害了可能是目击证人的武警队员陈海涛。本次审讯工作,主要由gz市公安局副局长葛建军,也就是本人负责,由gz市保密局副局长羊柔川监督,记录则由gz市公安局科员陈小龙负责,国家特殊人员辩护律师郑伟,负责为嫌疑人辩护。”
审讯开头的交代,是龙国对保密局等国家特殊人员,提供的权利,但林焱却没怎么听进去。因为当他听到要审讯自己,而且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枪杀了牛大壮和一名武警时,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全乱了。他的确杀死了陈文静,可那是正当防卫,后来他就被神秘人打晕了,牛大壮和那名武警怎么可能是自己杀死的呢?
“喂,抬起头来,问你话呢,姓名?”葛建军提高了音量,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
林焱被这一声喝问惊醒,他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他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林焱。”
“年龄?”葛建军又问。
“28。”
……
一系列你问我答结束,葛建军突然让陈小龙关掉了录音机:“好了,不要再重复这些经过了,这没有任何意义。你所陈述的这些所谓的事实,我根本就不信。不要以为你在特殊部门,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到了我的地盘,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我知道,只要事实还没有摆在你面前一天,你就一天都不会说实话。”
葛建军思考了一下,又开口道:“行,那接下来,咱俩就来好好聊聊吧。经过物证鉴定科的同志鉴定,杀死牛大壮、陈文静以及陈海涛三人的子弹,都来自你的手枪,你的手枪上也只有你的指纹,你说他们三个不是你杀的,难道是鬼杀的?”
葛建军觉得事情很清晰,杀人凶器完全可以说明一切,他自然不相信林焱所说的经过。听到林焱依旧否认罪行,他有些不耐烦了。
“葛局长,我重申一遍,我只是说我没杀牛大壮和陈海涛,但陈文静确实是我开枪击毙的,原因是她想用地上的一把手枪杀我,我在警告无效后,不得已开枪将她射杀。陈海涛应该就是我发现的那个受伤的警员吧,当时他根本没死,只是腹部中枪,我报告完以后,就继续追击牛大壮等人了,是不是前来支援的同志来晚了,所以才导致他不治身亡?”林焱反问道。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你报的地点根本就是错的!你明明在码头三十八号路,却报告说你在码头八号路,两条路刚好方向相反,我问你,你为什么撒谎?”
“不可能,那条巷子我只看见一个门,上面的门牌号是码头八号路3号,而且如果我说错了,那位武警同志为什么不纠正?”
“因为一切本就是你编造的,我很奇怪,你这故事编的前后矛盾,你还好意思说出来?陈海涛的死因是心脏中枪,而且一枪毙命,全身上下再没有其他伤口,可你刚才却说他腹部受伤。还有,陈海涛他们三人是死在一块的,时间也差不多,从弹道分析等方面看,你是在同一个地点,依次射杀了他们。我很奇怪,你所说的和我们掌握的证据为何出入这么大?”
林焱听了葛建军的话,突然顿悟,这显然就是那个神秘人,给他设的圈套,他现在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不说话了?案情还没分析完,继续说说牛大壮吧。”葛建军又问道
“牛大壮,我昏迷之前他还好好的,他为什么会死,我觉得可能和他死前要和我说的内容有关,神秘人担他会泄露什么,所以杀人灭口,包括陈海涛,肯定也是他杀的。还有,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这一切,是他为我设的一个局,一个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局。对了,何匡怎么样了?他应该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林焱突然想起了何匡,葛建军一直没有提到他,应该还活着。
“何匡没事,不过仍然处于昏迷中,像你说的,也许等他醒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现在还有一点不明白,你口口声声说有个神秘人袭击了你,据你所说,这个神秘人的武功应该很高,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干嘛要费劲对付一个保密局基层的特工?而且据我所知,整个gz市能如此轻而易举控制住你的,好像也就只有你父亲林峰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