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如果你也和林子易一样,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那么你也会情不自禁地发出这样的感叹。
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峡谷,三座相连的山,三个水流并不湍急的瀑布,冲刷出三个光滑如镜的石壁,像三堵镜面墙,紧紧的围住了峡谷。站在谷口的林子易有种感觉,好像有一把巨刀将这座山切了三刀,然后取走了中间的一块,形成了三座相连的山,和中间的这个峡谷。峡谷唯一的出入口,坐西北朝东南正对林子易。一面用巨大石块堆砌而成,高有十米的城墙横在入谷的中段,挡住了他想要一探石坞内部景色的目光。但即使是这样,眼前的一切,依旧让林子易陶醉其中。
顺着北面石壁上的小型瀑布向上,有一个缓坡,缓坡上是一片碧绿的竹海,犹如翡翠一般的竹竿挺拔修长,亭亭玉立,根根皆深扎于岩土之中,咬定这难得平缓的山坡,绝不放松一丝一毫。
竹海左边的缓坡则是蜡梅,一朵朵黄色的圆形小花,不畏雪后的寒冷,竞相开放。一朵朵小花,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蜜蜡,点缀在这黑白水墨画一般的山间,哪怕隔的再远,都可以闻到那悠远又不浓烈的淡雅清香。
竹海右边的缓坡是松树,一棵棵平均高度在二十米的油松,排列整齐,好像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正在列队欢迎前来观赏的游客;平缓伸展开的树枝,又像是一个个巨大的绿伞,等待着歇脚的路人。
两条人工开凿的石阶,由堡内绵延而上,将松、竹、梅三个区域,泾渭分明的隔开。清澈的山涧缓缓从北面的山上流下,而后分成三股,蜿蜒曲折的穿梭于三块区域间,最后从石壁上坠下,形成三个透明的水帘。各种不畏寒冷的鸟类,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穿梭其间,更是让整个山谷,生机勃勃。
北面的坡顶似乎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平台,此时正有一群人,在上面打坐练功。但若是有人想从此处登上山顶,一探究竟,那除非他插了翅膀,否则休想再向上半步。
“松竹梅,岁寒三友!爷爷,我说的对吗?”林子易道。
“嗯,说的对。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林峰感叹道。
“爷爷来过这?”
“嗯,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还和你差不多大。走吧,进去以后,还有更漂亮的!”
沙家堡的主人似乎也看到了林峰等人,主动打开了堡门,一队人马走了出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头发、眉毛、胡子全部都已花白,但却剃了一个小平头的老人。一对招风耳,大大的耳垂,满脸的笑容,一看就是有福之相。虽然是银发白须,皱纹满面,但简单的平头却显示出了老人的精神与干练,再加上那笔直的腰杆,毫不逊色于青壮年的步态,一点也看不出八十多岁应该有的老态龙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沙家堡的堡主,杀有道!
“晚辈林峰,见过堡主,这是晚辈的孙子,林子易。来,小易,过来拜见杀堡主。”
“晚辈林子易,拜见杀堡主。”
“嗯,这孩子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等修为,难怪能打败我家沙星,林家教子有方啊。”杀有道虽然是在夸奖林家,但表情似乎并不开心。
林峰赶紧道:“沙前辈谬赞了,我林家早已不复当年,如今更是任人宰割。重吉兄的死我很难过,一切起因由我孙子引起,我这次来……”
“你不用说了,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当不得真。至于重吉,他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有数,他的死,一定和保密局两派的争斗有关。但是,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帮你的忙呢?”杀有道的话让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能查出是谁杀了尊夫人,并抢走了名单,包括沙家堡的内奸是谁,我也能查出来,我手上已经有线索了。”
“我这一生,前半辈子,都在为复兴沙家,夺回沙家堡而活。后来,我成功了,我的生活也从此变得平淡,无欲无求。可命运从来不讲道理,它竟然夺走了我最爱的妻子、女儿和外孙女。那天我告诉自己,后半生,我为报仇而活!可五十多年过去了,凶手我仍然没有找到,你居然告诉我,你可以,你觉得,我会信吗?”说完这句话,杀有道双目赤红,眼底隐有泪光。
林峰能感受到杀有道心里的痛楚,他恳切的说道:“您的痛苦,我能理解,能否给晚辈一个机会,入堡详谈?”
“可以,但你知道的,沙家堡的老规矩,想入堡,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杀有道说着,从身后接过一把剑鞘为灰色,毫无装饰的剑,然后又道,“你是晚辈,我让你三招,出手吧。”
林峰既没有谦虚,也没有反驳,躬身施礼:“既然如此,那晚辈得罪了!”
林峰沉腰坐马,左手前伸,右手轻握腰间刀柄,略做停顿,随即抽刀向杀有道砍去。
“好刀,不愧是出自极刀门的宝刀,历经千年,这青色的刀光竟还这么耀眼!”杀有道边说,边应付着林峰的攻击,甚至还点评起了招式,“嗯,这招应该是‘拔刀出鞘,势无前’吧,确实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不错。可你却未尽全力,这样怎么能发挥出九斩刀的真正威力?”
“好,那晚辈就不再保留,沙前辈再试试我这招,‘怒劈华山,敌胆寒’!”
此招一出,果真如林峰所说,有怒劈华山,开碑裂石之势。杀有道眼中精光一闪,宝剑一横,看似轻松的挡下这一刀:“再来,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