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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猎龙弩像是雨点般泼洒,浑身鳞甲堪比精钢的奥斯佩罗斯也有些遭受不住,开始低空盘旋,不时用牙齿咬住落单人马然后高高甩向天空,伴随其激烈的惨呼声,人类、坐骑的尸身落下,溅落一大片肉泥。

而与此同时,地面上的争斗远比红龙造成的伤害更加可怕,索尔事先已经将枪刃打磨到极致,盾牌虽然被兽化的黑甲打碎后暂时没能找到什么好替代品,但也质量不差,来自于拍卖场最近卖至大火的炼火盾。原材料来自于火山石的一种,对灼热有极高的抗性,因此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更适合红龙所在的战场。

用盾牌格挡掉远处阴险的一箭后,索尔借助盾眼勘探,发现除了黑甲,还有不少财阀电竞包括血工会的人物,各个主要统治区的城主更是一个不少。

索尔松口气,至少他目前最担心的情况还未发生,至少目前还没有……

背后刀风呼啸,索尔灵活地躲过此次偷袭,回首才发现发现是东大路另一个唤作小暴脾气的兽灵,此人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乃是血工会真正的头目,但在兽灵里风评不佳,老王私下对其评价为“枭雄手段、奸臣手腕、非大材难以驾驭。”

双手刀泛出幽蓝色泽,应该是蕴藏有某种剧毒。胯下坐骑躲闪不及,悲鸣着瘫软在地上,皮毛转瞬间开始溃烂。

“受死!”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索尔回过神来大怒,身体抵盾直撞将他撞下马匹,同时以枪作刀直劈小暴脾气面门。

----一击致命。

兽灵族刺客并没有对索尔造成实质性打击。壮勇一般在这种西大路领导人物附近扎堆守护,即使是靠影身手段靠近索尔等人,一击不中的情况下基本也宣布刺客必死的命运。

将他一枪送回复活点以后,索尔拉扯来另一黑纹驹跨坐其上:“随我冲阵,至死方休!”他冷喝道。

手下骑卒无不昂奋,尤以尹兹那皇室工会成员为甚。

索尔的计划很简单,以高冲击力与机动性的骑兵冲撞地方步卒,然后再与黑甲所率的猎龙弩部队一决生死。

东大路对于这样的反抗显然是早有防备,身着重甲的兵阵看似疏散排列,实际上只要有大规模势力冲撞龙穴中心,则立刻连接周围友军,其中尤以一众罪民战力最盛,往往远远看见骑兵便持盾而缩,根本不像是其他新人一样或惊慌失措或昂扬欲上,只是站在那里冷冷注视索尔等人,不动如山。

索尔心里明镜儿似的晓得,前几日黑甲曾经一人独自前去彩虹荒野,随后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奥斯特拉港的探子就传来情报,说不少罪民已经被纳入老王手下“黑羽卫”的编制,现在看来真实情况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帮人在彩虹荒野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苦哈哈待了几十年,彼此之间纷争不休,武功气力就从来没落下,只要稍以招降马上就是一批顶级战力。

可惜西大路对待奴隶的手段往往喜欢搞株连这套手段,不仅主犯给打成罪籍代代不得为官,妻儿大多也戍边或是充作官妓,从根本上断绝了这帮人回心转意继续帮诺尹亚效力的可能。

但现在显然不是反思制度的时候,老王这手排兵布阵也确实了得,外围是一众回归的罪民充当老兵裹挟东大路新人,看似松散试着像是锁链一般,一旦冲撞不破阵型则附近友军迅速赶上犹如锁链寸寸锁紧,将骑兵来去如电的优势扯得拖泥带水,主将稍有犹豫没能壮士断腕抛弃残兵,分分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连眼前这段铁链都无法扯断,那就更别提内圈正与红龙纠缠不休的黑甲等人了。

讽刺,奥斯佩罗斯本是诺亚的宿仇,现在索尔所干的事情却是保住它,或者说是在诺亚能有力量亲手击败红龙之前保住奥斯佩罗斯。

一面是养精蓄锐已久的东大板甲团,一面是仓促之下只来得及杀马筑关的尹兹那与新月联合军,显然还是彩虹荒野流浪团更胜一筹,一众西大路轻骑兵如冲撞黑色甲团如海啸山崩,但黑色的板甲们冰冷而生硬,索尔只觉得冲杀不畅,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般难受。

勉力躲过背后重剑劈砍,索尔怒喝着一盾砸在敌人下颌,那只哈里兰惨叫像是被捏住脖颈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下巴像是掉了关节一样脱落,仅剩皮肉相连。

“通知大r董姐,让他们外围佐阵即可,切莫因我一人而毁失全军!”索尔忙乱中拉住亲兵喊叫。

“那尼路?”手下似有忧虑。

“也一并通知”索尔咬咬牙,老王此次算是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力量,甚至连一众罪民都收拢进来,一旦失败则必在声望上受到重大打击,名声这东西说白了无非是几场胜利就能挽回过来,但印象这玩意儿……想到深宫里政敌四立的祖母和那揣测不透的紫蓝色魅影,索尔苦笑,自己可没多少翻盘的本钱。

重重叠叠如乌云的罪民军团终于被划开一道由血液勾勒的缺口,索尔仓促中率领残部回归本营,沿路丢落一地尸首,罪民们在东大路堪称最贫瘠炎热的地界生活数十年,忍耐力与战斗经验与那些少参战事的队员不可同日而语,他们挥舞带有锁链的枪刃而出,往往总能收回一两只马蹄或是诺亚的头颅,其中少数个体更是战场上的人型战车一般,以轻伤换重伤,以重伤换敌命,故意将板甲薄弱部位暴露出来让一众精灵击中,随后不顾伤势猛砍对手没有护甲保护的关节部位,精灵由于宗教以及文化的原因轻视板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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