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王子归回了一礼,瓮声说道。
姬家可以不管姬重如在殓犽狱中的生死,因为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只要踏上了阳春路的地界,那就是姬家的事,不管你是信家还是赵家,都得给我滚出去。
这就是上十家之间的规矩使然,谁也动不得。
重新换上了一袭白衣的姬重如走在熙熙攘攘的长亭街上。
世人皆不知,在这条“积金累玉半边天”的长亭街的街尾便是那座殓犽狱。
在外边的人不知道,进去的人也不知道,因为很少有人活着从里边走出,即便是出来了,也是失疯的废人一个,谁又会去听呢。
他在身后察觉不到那几乎熟悉的气机后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旋即他转身遥望着姬家的方向,躬身至底作揖行了一礼。
这一拜,便是谢过了姬老爷子三十多年来的养育栽培之恩。
这一拜,也是同姬家划清了界限,不再是姬家的白衣探花。
他现在,只是姬重如。
如此。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