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眸子暗了暗,眼神还透着探究,慕念安心里就是一慌。这男人可是有读心术的,可不能给他察觉出点什么不对劲来。
要是漏洞在她身上,而不是在黑子身上,那真是丢死人了。
于是连忙伸手捧住男人的脸颊,不慌不忙的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权少霆,你要是真不放心我,就把阿一他们借给我。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我不想成为一个只能依靠你的总裁,我不想给人家说我做什么事都是因为有你在背后帮我,我才能做成。你懂吗?”
不给敌人喘息机会,那就疯狂的发起攻击。直到把对方打的失去思考能力就好。
慕念安再接再厉,转移注意力,偷梁换柱她拿手的很:“以前就算了,现在我跟你顾不上那么多。权少霆,你不许阻止我。你把阿一派和黑子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要是连出差都让你陪着我,人家该怎么说我了?又要说我是靠你才上位的吧,说我是靠一个又一个男人上位的吧。说我根本就不配和其他女强人相提并论。只有这个,我不要。”
她没有直接点出白月光的名字,但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她不想被白月光给比下去。人家白月光是以集团大华区总裁的身份荣耀回归的,而她至今为止都还是个小娱乐公司的总裁。
而且,就连这个小娱乐公司的总裁,她当的也不咋成功。铺天盖地都是说她靠男人上位的流言蜚语。
权少霆一直都知道她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对白月光也一直都有心结,所以不疑有他,只把她的奇怪当做是吃醋。
他勾着她的腰肢儿,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无奈又宠溺的轻叹一声:“那好吧,我让阿一陪着夫人。”
黑子不行,他需要黑子陪他去纽约。在国内,有阿一就足够了。只要不离境,阿一就绰绰有余。
慕念安在心里握起了胜利的小拳头,脸上也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得逞的开心:“权少霆,谢谢你。”
男人摇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夫人,我们之间不说这些。”
捧着他妖孽的脸庞,慕念安深深的望着他,心疼的不得了:“黑子跟我说,你在西雅图的每一天都是一场暗杀。权少霆,你拿自己当诱饵,不会一无所获灰溜溜的回来。你查到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权少霆不怪黑子多嘴,因为没人敢去问黑子这样的问题,所以他从没对黑子下达过禁言的命令。现在遇到了敢提问的大猫儿,不怪黑子,怪他。
他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从喉咙里逼出一句:“我查到了钟书望。”
线索就在钟书望的身上,断了。
钟书望,是他最接近老毒蛇身份的人。
只可惜他留了钟书望这么多年,还一步步有意的将钟书望提拔上来,却还是没能顺藤摸瓜找出老毒蛇的身份。
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似乎都会被老毒蛇给看穿,提前布置。他总是棋差一招,这固然令人感觉郁闷憋屈。可同时,他也将老毒蛇的身份进一步的缩小范围。
现在,老毒蛇就在三个人之中。
留下钟书望这些年,也不算毫无收获。只是相比于他的布置和花费的时间精力,这收获有些少了。
离开了校园之后,付出的努力和收获,从来不会是正比。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这只能发生在校园。
不骄不躁,保持一颗平常
心,才能让头脑保持冷静,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么多年权少霆就是这么做的。
当柳冰冰都因为又一次让老毒蛇溜走而大发雷霆的时候,权少霆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冷静自持。因此,柳冰冰被情绪所左右,犯了几次错误,被周副董逮到发难,权少霆一次都没有犯过错。
他足够冷静,也足够冷漠。
所以,才能够把自己分离出去,以局外人的身份,从旁边冷静的观察这一切。
慕念安冥冥之中就是有一种感觉,已经到了大战来临的前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什么时候吹来,大概也是权少霆说了算。
权少霆好像已经知道老毒蛇是谁了。
没有原因,没有证据,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多余的问题,她没有再问。只是抱着他,隔着睡衣的缂丝布料,轻轻又一寸寸的抚摸着他身上纵横交错迁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
心尖儿一疼,眼泪差点就啪嗒落下来。
要是还有哥哥护着,权少霆哪里会这样儿啊。他还会待在他的艺术廊,或许,他现在已经成了世界闻名的大艺术家,受到艺术界的追捧。或许,他已经和白月光结婚了,两个人都有孩子了。
耳边,传来他低沉性感又好听的嗓音:“夫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慕念安难受:“这些伤都不算什么,那什么才算有什么?”
权少霆语气很平静:“我哥的死。”
相比于他身上的这些伤痕,ròu_tǐ上的疼痛,少恭哥哥的死才最让他痛苦不堪。要是ròu_tǐ上的痛苦,能够减少一些失去哥哥的痛苦,那似乎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慕念安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因为心里很痛苦,就跑去自残。权少霆,你到底有多懦弱?一头扎进西雅图的地下拳场,躲避着外边一切,你还是我认识的权少霆吗?”
他脸上荡漾开浅浅的笑容,轻轻握住了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夫人,以后不会了,我有你。”
所以再怎么痛苦和难受,都不会再自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