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总还不如找个傻白甜给他们当女主子呢。傻白甜只会惹事,不会下个套给他钻。
想他一世英名,算天算地,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何时轮到别人算计他。
失策,失策啊!
史师爷明知道有坑,还得主动往里边跳:“少夫人,您这话不对。我害您性命,这怎么能扯平呢?这事儿平不了,我这辈子都欠您的。”
慕念安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都是一家人。师爷你这话,就太见外啦。我说扯平就扯平了,咱们俩两不相欠。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以后我们俩就好好的相处吧。”
史师爷一脸义正言辞:“这怎么能行呢?!我干了害您性命的事情,您却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计较,我铭记于心,感激在怀。少夫人,我陆砚诗欠您的,我不会忘记。”
慕念安一愣,都顾不上得了便宜卖乖了:“你不姓史?”
师爷见怪不怪的用指头在手心写了个字儿:“我不姓史,我姓陆。砚台磨墨写诗词的陆砚诗。叶董故意打趣我,喊我屎师爷。屎粑粑的屎。大家也就跟着这么叫了。叫着叫着,就成史师爷了。您继续叫
我史师爷也行,反正就是个称呼而已。”
除了阿一阿二他们几个跟随权总最早的几个人,知道他叫陆砚诗。从十八之后的人,都以为他姓史。他也懒得解释什么了。
慕念安:“陆砚诗,多好听的名字啊。史师爷,难听死了。砚台磨墨写诗词,多有意境呀。听着就一派风花雪月,那好吧,我以后还叫你史师爷。”
史师爷:“?”
我可能不姓史,但你是真的狗。
可小命儿还得人家救,史师爷讨好的笑着:“少夫人,您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那您看这次的事儿……”
适可而止的道理,慕念安明白。她爽快的一拍胸口:“你也是被我威胁,无可奈何嘛。错不在你,我想你们权总也不会这么不讲道理。但是你的事儿不止这一桩,我估计中东,你过完年还是得再去一趟。九哥那边,也没完呢。事关安娜,交给别人我和权少霆也不放心。”
史师爷感恩戴德的冲她拱了拱手。中东肯定是要去的,毕竟权总在中东还有个油田开采权呢。别说权总不放心了,那可是油田啊,交给别人他都不放心呢。
只要能把中东之行往后拖一拖,他就非常心满意足了。过年要在中东过,那也太凄凉了一点儿。怎么着,他也得过了新年再去中东。
慕念安交代他:“师爷,我九哥那事儿,你得多上上心呐。虽说好事多磨,但我九哥跟安娜也太多磨了。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你说对不对。”
史师爷重重点头:“对!”
慕念安拍拍他垂在肩膀上的耳朵:“能者多劳,师爷,你就把这最后一个后顾之忧,帮我九哥解决了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史师爷这次倒是很爽快的点头了:“就算您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有权总罩着我,可我作恶多端,丧尽天良,难保哪天睡下了,就再也醒不来了。权总也只能护我一时平安,我离开了京城,权总就护不住我了。九爷掌握着那个家族,他可保我一世平安。”
慕念安望着日系美少年的陆砚诗,复杂的抿了抿嘴唇:“我第一见有人把自己作恶多端丧尽天良,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史师爷:“…………”
他这些年替权总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何止是丧尽天良啊。他最害怕打雷天了,就怕一道雷劈下来,劈死他。
所以每次打雷下雨,他都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怕被天诛了。
他身体孱弱,稍微降温就得大病一场。一到冬天,他那感冒就没好利索过,明明都没出过门,一直待在房间里,他也能感冒。而且动不动就头疼欲裂。
他心里都明白,他恶事做尽,手段残忍至极,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是惩罚他的。权总不信苍天不问鬼神,但有些事儿吧,你不信不行。
因果轮回,是有道理的。
人杀了太多,恶事做了太多,他都懒得去想了。因为压根想不过来。
刚到权总身边,替他办事的时候。他在每年清明节的时候,都会替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们点三炷香祭拜一下,再为他们点燃一盏孔明灯,希望他们来生托个好胎,别再遇到自己了。
最近这两年不祭拜了。
祭拜不过来。
人杀的太多,他都记不清楚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别说人名了,数字都记不清楚了。
孔明灯怎么放啊?一次放几百上千盏孔明灯?怕是要引起火灾,然后被抓起来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