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耸耸肩,一脸不在意:“随便你怎么骂。”
和陆亦可都是一路货色的女人,他才不介意柳冰冰怎么骂他。
柳冰冰:“要不是你还有用处,我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免得你去祸害人家无辜的女孩子!陆亦可做错了什么?她是用暧昧吊着钟书望吗?她没有,她都拒绝的不能再明确了,你还想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样?是你们对人家死缠烂打,现在你还要找人家报仇。你他妈真恶心!”
顾峰伸出一根手指,直指柳冰冰的眉心:“我警告你,不许在我的面前侮辱我的朋友。你想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但我就是不许你侮辱阿汪。”
柳冰冰冷笑一声儿:“我说错了?你干嘛着急,你着急就证明我说对了啊。钟书望对陆亦可死缠烂打,他是不是变态?是不是骚扰?”
顾峰急了:“陆亦可对阿汪没意思,她为什么还要送阿汪九号公馆从不出售的酒?!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那酒可是凤九爷亲自酿的,只留给他的朋友饮用!陆亦可能分到一小瓶,那都是凤九爷念她平日工作辛苦赏给她的!她那么珍惜,自己不留着,干嘛要送给阿汪!你说啊!”
柳冰冰还真回答不了。
鬼他妈知道陆亦可脑子怎么就抽风了,居然把凤九爷留给她的一瓶梅子酒送给了钟书望。
柳冰冰没留意,但权少霆却看的清清楚楚。
顾峰说那话的时候,眼睛飞快的眨了几下,然后视线像斜下方转移,喉咙也上下翻滚吞了吞唾沫,并且舔了舔嘴唇。
用不着吴教授传授小办法权少霆也知道,这是典型的撒谎的表现。
心虚,才会眨眼,吞口水,舔嘴唇,眼睛斜下方去看。
看来那瓶梅子酒,并不是陆亦可送给钟书望的。而是钟书望用不着什么下流的办法,从陆亦可那里或偷也好或骗也罢。总而言之,不会是什么能见光的手段。
柳冰冰嗓门更大的吼了回去:“你问我,我他妈去问谁!这他妈跟我有个卵毛的关系!老子才不在乎陆亦可和钟书望怎么样,老子只觉得你顾峰恶心!陆亦可都明确拒绝钟书望了,现在钟书望死了,你又想办法弄死陆亦可,还要给她举办冥婚!让她死了也得嫁给钟书望!你他妈比钟书望更变态!更恶心!”
顿了顿,柳冰冰因为理智在线,又吼着补充:“钟书望充其量只是一个死缠烂打,又有点偏激的疯狂追求者!跟你一比,我甚至都觉得钟书望可爱起来了!至少人家的感情是真的,人家是真心实意爱着陆亦可的!就是缠人了点,烦人了点。你呢?你他妈就是一个死变态!冥婚这玩意儿,你他妈居然也想得出来,还准备干!”
柳总的理智在最后关头把她拉了回去,明贬暗褒,言语之间还狠狠的夸了夸钟书望的用情至深。
柳总这番违心的话,显然是让顾峰非常受用,听起来很顺耳。
是啊,他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变态呢?
才不是变态,阿汪就是用情太深了,是个情种。
这年头,情种太难得了。
所以之前柳冰冰骂的话,顾峰都选择性的无视了。只当柳冰冰是在赞美自己的好友。
顾峰耸耸肩,懒得再去跟柳冰冰进行无意义的吵架,他重新看向权少霆。那眼神,一瞬间就热诚了起来。
是看钟书望的眼神了。
权少霆生理性的觉得恶心,但他比柳总有自制力多了,不会表现出来。
顾峰:“权总,我知道这的确令人感到遗憾。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亲自解决陆亦可。至于候儒,我再不情愿,也只能请您代劳。假您之手,替阿汪杀了候儒。”
权少霆为了进一步的取得顾峰的信任和心理上的亲切,故意问道:“你去解决陆亦可,把候儒交给我,这有前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只是单纯的利用你?”
这话一出,顾峰更觉得权少霆坦荡了。
如果心里有鬼,敢把这话直接问出口吗?
做贼心虚的人,才不敢。
只有问心无愧的人,才敢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说。
权总那么一个谨言慎行的人,能对自己毫无防备的问出这番话,很显然嘛,权总也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当成是他的‘自己人’了。
顾峰胸中一暖:“权总,我不信谁,我都得信您。候儒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他杀了我们最重视的人。说您利用我,我信。可说您会放过候儒?我还真不信。”
权少霆轻轻颔首:“候儒,我一定会杀了他。而且,我绝不会让他死的太轻松。”
顾峰嘿嘿一笑:“我知道。”
语气轻柔的,仿佛是在和恋人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