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退休别墅,慕念安和饼干也就是换了一张沙发躺着追剧。跟在蔷薇别墅几乎没有区别。
无非就是零食源源不断的供应,奶茶饮料咖啡随便畅饮,躺累了,还有人给捏肩捶腿。
慕念安咂舌:“还是爷爷这儿舒服呀!看来我以后要常来了。”
被老爷子拿扫帚抽了一顿不得不低三下四给她捶腿的叶灵璧,不敢骂她,怕挨打,只敢拿龇牙咧嘴的拿口型骂她:“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还没骂完,就挨了老爷子一扫帚:“你小子嘴巴里嘀咕什么呢,是不是骂安安呢?”
叶灵璧:“……”
我他妈哪儿敢骂她!您那扫帚还没放下呢!
饼干心想:叶叔真可怜。难怪叶叔不喜欢回家。
仗着有叶老爷子撑腰,慕念安极尽折磨和欺负叶灵璧。把自己平常想干却不敢干的事儿,全部干了个遍。
扫帚就悬在脑袋上,叶灵璧只有忍辱负重,咬牙坚持。
饼干就是偏心他叶叔,端着炊事员做好的红烧肉:“叶叔,你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快点来吃饭吧!”
叶灵璧忿恨的吃着饭,低声嘟囔:“我他妈就不该嘴馋,吃什么炊事员的红烧肉!”不敢骂慕念安,就只能拿看着自己长大的炊事员撒气:“狗东西,天天拿红烧肉勾引我!”
炊事员:“……少爷,您讲讲道理。我只有红烧肉做的好吃吗?我什么菜都烧的好吃。”
叶灵璧吃饱喝足,还跟炊事员喝了点小酒,餍足的转移到了茶室的躺椅上。好不容易才从坏丫头的魔爪底下逃出来,客厅他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在这儿躺着歇个午觉,美滋滋。
感觉才睡下没几分钟就被吵醒了,叶灵璧把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轻佻的脸上没有表情,笼罩着一层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平静。
叶董的起床气,一向很大。远近驰名。
曾经有一次他跟狐朋狗友闹的太凶,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一头栽在卡座的沙发上睡着了。他天天泡在那儿,跟姑娘们都混熟了,他出手大方,对姑娘也是温柔体贴。
有几个和他玩的好的姑娘就逗他,拿羽毛去撩他的鼻子,愣是把喝高的叶灵璧给弄醒了。叶灵璧醒来之后,倒是没动手打姑娘,但他把整个酒吧砸了个稀巴烂。
跟他认识十多年的妈妈桑都不敢劝他,狐朋狗友也是躲在角落里,把他逗醒的姑娘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彻底把酒吧砸的没有东西可以再砸了,叶灵璧才躺回沙发上继续睡觉。
众人就知道了叶董起床气很可怕。
然后他睡了多久,在场的狐朋狗友姑娘们就安安静静的陪了他多久,都没人敢走路。实在憋不住想要上洗手间了,都是脱了鞋蹑手蹑脚做贼似得走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这次叶董砸的是酒吧,难保下一次他醒来砸的是酒吧还是人啊。
认识叶灵璧的人都知道,叶董睡觉的时候,天塌下来了都得顶着,绝对不能吵醒叶董。
饼干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叶叔,你快去看看!二婶婶跟爷爷打起来了!”
卧槽,坏丫头胆子太肥了,都几把敢跟叶维康动手了!她有几条命啊,跟叶维康动手。就她那小身板,挨不住叶维康一拳头。
叶灵璧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猛地
从躺椅上弹起来:“死老头呢?他也不管管吗!”
饼干说:“阿翁去跟隔壁的周爷爷下棋了,没在家!”
叶灵璧忽然停下脚步:“饼干,你告诉我,你二婶婶为什么会跟你爷爷打起来。原因是什么。”
饼干抓耳挠腮着急的不行:“我也不知道呀!我跟二婶婶在看电视,爷爷回家了。我就跟爷爷打了招呼问好,二婶婶也跟他打招呼问好。然后爷爷就把二婶婶叫走了,说有事情要问二婶婶,结果没两分钟,我就听到他们俩吵架了。”
叶灵璧高高的挑起眉头:“吵架?嚯,几天没见叶维康出息了呀,都学会跟人耍嘴皮了?”
饼干急得一跺脚:“不是吵架,是二婶婶一个人在吼,我们没听到爷爷的声音。哎呀叶叔,你还问这么多,二婶婶跟爷爷打起来肯定吃亏呀!她哪里是爷爷的对手!”
五十出头的叶维康,别说对付一个小姑娘了,就是七八个成年男子,还是学过点武术的,那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叶灵璧已经冷静下来了:“放心,叶维康再畜生,也不会跟女人动手。你二婶婶吃不了亏。我不方便出面,我过去了,他们俩肯定得打得更凶。你去隔壁把死老头叫回来,我在这儿盯着。”
饼干:“我已经让警卫员去喊阿翁了。”
话落,趴在墙壁上,探出半颗小脑袋,看了看玄关的战况。
慕念安咬着嘴唇,憋着一口气儿,不说话,就红着眼睛抡起拳头,一副跟叶维康拼命的模样。
叶维康双脚都没挪动一下,轻轻松松就躲过了她的拳头。慕念安像是被他当猴儿耍似得,气的她小脸涨红,杏眼左瞄右瞄,两步窜过去,拎起叶老爷子的高尔夫球杆,用尽全身力气就往叶维康身上打。
叶维康空手接白刃——接高尔夫球杆,将高尔夫球杆从慕念安手中夺下,随手就扔到了一边,然后淡淡然的又托住了慕念安轮下来的拳头。
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将慕念安的两个手腕捏住,拧起眉头,平静的问她:“好端端的,你到底发什么疯。”
慕念安不说话,就是挣扎,挣扎不开,就用脚去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