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沉思片刻,问报信的老管家道:“请问老丈,冲进卢府的士兵是谁的手下?”
“是张曲,他本人也在卢府,卢三娘子就是被他.....”
老管家愤怒得说不下去了,贾诩暗暗得意,他眼珠一转,附耳对霍峻说了几句,霍峻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霍峻快步走出大帐,翻身上马,对手下已经集结的五百亲兵令道:“跟我来!”
他纵马冲出军营,此时襄阳城内开始出现了哭声和喊叫声,蔡中和张曲各派一千曲部,分成二十队,抢掠襄阳城最有钱的二十家大户,在等到二十家巨富的钱财都搬到军营,他们才会纵兵抢掠其他富户,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二人获得最大的利益。
满街都是巡逻士兵,严禁民众上街逃亡,敢反抗者格杀勿论,使得大街上冷冷清清,看不见行人,二十家巨富也是关起门来抢掠,只听见女人的哭声和男人惨叫声。
尽管如此,极度恐慌的气氛还是在城门迅速蔓延,感觉到不妙的人家在拼命的藏金藏钱,甚至年轻女人也躲藏起来,但他们并不知道,一旦开始大规模抢掠,他们的任何努力都是白费。
霍峻率领五百心腹之军赶到了城南卢家,门虚掩着,门口停着几十辆牛车和马车,准备将成箱的财宝搬走。
霍峻马鞭一指,十几名手下撞开大门,冲了进去,只见院子里各种箱笼堆得像小山一般,士兵们在忙碌地搬运各种值钱物品,在墙角则堆着几十具尸体,男女老幼皆有。
一名屯长见霍峻冲进来,连忙上前道:“霍将军,这里已被张将军定下,请霍将军去别家吧!”
“张曲在哪里?”霍峻克制着满腔怒火问道。
“呵呵!仲邈兄怎么来了?”
只见张曲从内院走了出来,正整理军装,他身后两名士兵架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年轻美貌女子,披头散发,衣裙不整,霍峻估计就是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卢三娘。
霍峻在赶来的路上已经思虑了对策,他必须要制止今晚的惨相,便冷冷道:“张将军和蔡将军也太不仗义了吧!”
他马鞭一指堆得如小山般的金珠财宝,“好处都归你们了,那我的一份呢!”
张曲并不知道卢家和霍峻的关系,他见霍峻满脸怒色,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和蔡中的发财谋算没有把他加进来,把他惹恼了。
其实蔡中是想把他加进来,但张曲担心霍峻会反对,所以没有同意,他此时有些为难,二十家巨富他和蔡中已经分配好了,现在怎么再分?他不可只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霍峻见他犹豫不绝,更加重声音哼了一声,“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商定,现在我也要加入,必须要给我一份,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曲无奈,只得对一名亲兵道:“速去把蔡将军请来!”
.一名士兵飞奔而去,张曲随即对霍峻一摆手笑道:“请霍将军去内院休息等待,蔡将军马上就到!”
霍峻阴沉着脸跟随他向后院走去,但很多意外的发生会令人防不胜防,就在霍峻从卢三娘身边走过时,卢三娘忽然绝望地大哭起来,“霍将军,我是三娘.....救救我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张曲听出了端倪,蓦地回头向霍峻望去,心中万分惊讶,也让他万分警惕,但他看到的,却是一把锋利的战刀向自己迎头劈来,霍峻早有准备,反应比他快了一步。
张曲大吃一惊,急要躲闪,却来不及了,他本能地伸手去格挡,只听‘咔嚓!’一声,张曲右臂被斩断,张曲痛得惨叫一声,巨大的冲力使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他心中惊恐万分,企图爬起来奔逃,却被霍峻一脚踩住后颈,张曲动弹不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叫喊:“饶我一命!”
霍峻在他耳边阴森森道:“你知道卢三娘是我什么人吗?她是我兄弟的未婚妻,你还活得了吗?”
他挥手狠狠一刀,砍掉了张曲的人头,鲜血喷出一丈远,旁边卢三娘从未见过如此惨相,吓得她尖叫一声,顿时晕死过去。
此时院子一片大乱,张曲的手下吓得四散奔逃,但霍峻的士兵们早有准备,将各个出口都封堵得严严实实,大门更是紧闭,霍峻的动手就是信号,上百士兵一起拔刀劈杀,片刻,便将院子里的二十几人杀得干干净净。
“搜府,一个也不能放过!”霍峻厉声下令,若跑掉一人,就会坏了他的大事,贾诩的计策也就行不通了。
数百士兵冲进卢府,开始搜查屠杀,不多时,府中所有的张曲手下都被杀得干干净净,一人不剩......
大约半个时辰后,蔡中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赶到卢府,他心中也颇左右为难,二十户巨富肯定得分给霍峻一部分,关键是怎么分?
蔡中进了大门,只见士兵们在忙碌地搬运财物,却不见张曲的影子,这时,霍峻迎了上来,指了指一间屋子叹息道:“我和张将军有点矛盾,他在发脾气,烦请蔡中去劝劝他吧!”
“他发什么脾气,莫非是霍将军要价太狠,使他觉得自己吃亏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蔡中笑着走进房间,“老张,消消火,听我说一句话。”
房间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蔡中一下愣住了,他见两边还各有一门,正要再问,忽然只听后面传来一声摔杯脆响,‘啪!’
蔡中一回头,只见身后房门关上了,他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反